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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2 / 2)

「皇上……这样您可觉得舒服?」千澄阁寝殿内的床榻上,身著碧色锦缎长袍的章鄀绍为慕容定祯揉捏著肩胛,贴在耳边轻声道。

「嗯……」慕容定祯闭著眉目轻轻点头,这些日子长久的伏案批阅奏折,让他的肩胛两处一直酸痛不堪。

「皇上,几日没来这千澄阁,可有想到鄀绍?」章鄀绍边为慕容定祯按摩著,边不失时机的问道。

「想,最近朝里事多,今日一有空,朕就来了不是?」慕容定祯依旧闭著眉目,又侧了侧身指著自己的腰腹,懒洋洋的道:「这里。」

章鄀绍将手移到慕容定祯的腰後,继续为他揉捏,又问道:「那皇上心里是否只想到鄀止?」

慕容定祯并不回答,不过听到章鄀绍略带醋意的话却让他很是受用,他就喜欢章鄀绍这样在乎著自己,也喜欢看章鄀绍一脸羞赧争风吃醋的模样,於是道:「那你心里又是否只有朕一人?」

「鄀绍自然心中只有皇上一人」章鄀绍俯身贴上了穿著薄衣的慕容定祯,轻轻啜吻著慕容定祯的耳鬓,痴痴的望著慕容定祯优雅而英挺的轮廓。

事实上,自从第一次在宴席上见到慕容定祯,章鄀绍就再也无法将自己的眼神挪开,他从未想象过当今圣上会是如此风华绝代,有著这样一副惊世之容,慕容定祯浑身散发的霸气与威仪更是让他倾心不已。

慕容定祯只是轻笑一声,道: 「朕量你也不敢有别人。」

「皇上这几日身子可好些了?」章鄀绍关切的道,春夏交际,郢庭气候潮湿闷热,前段日子总是惹的慕容定祯在夜里喘咳不止,章鄀绍都还记得。

「宿疾而已,无碍」慕容定祯淡淡的道。

「那今日……皇上是否想……」章鄀绍将自己坚挺的欲望碰触到慕容定祯仍穿著丝衣的後穴上,暧昧的笑道。

慕容定祯这几日太累,午後又练了两个时辰的剑,身子难免有些乏力,缓声道:「嗯,轻点儿……」

章鄀绍随之拿起床枕边一个精致的瓷瓶,将里面散著清香的液体倒在了手中,又伸进锦被探到慕容定祯丝衣内的後穴上,极为小心的涂抹开。

「皇上……」章鄀绍将分身缓缓插了进去,温柔的律动了起来,伸手摩挲著慕容定祯的腰腹,不断的亲吻著他的耳後,亲昵的唤道。

这半年的相处,让慕容定祯喜欢上了和章鄀绍的交合,章鄀绍总是能将如何挑逗和取悦慕容定祯融合的恰到好处,使慕容定祯非常享受情欲的乐趣,不再像以往那般只是发泄而已。

也正因为如此,慕容定祯才会允许章鄀绍射在自己体内,他实在不想打断两人常常能够同时喷涌而出的享受,况且当年薛承远曾说过,那次催产之後自己怕是今生也无法再孕育子嗣,随後六年的现实也应证了这句话,如今对於慕容定祯而言实在没有什麽顾虑之处。

「鄀绍」慕容定祯仰了仰身子,抵在章鄀绍的怀抱里,在喘息中抚摸著自己胯下硬挺的分身。

「皇上,是不是要轻点……?」章鄀绍吻著慕容定祯,怕他的律动让慕容定祯疼痛。

慕容定祯难耐的摇头,他的确有些疼,但却不想就此停止。

「皇上……」章鄀绍更紧的拥抱住慕容定祯,加速了在他体内的律动。

许久之後,二人在颤栗中一起到达了情欲的顶峰,身子都随即松懈了下来。

章鄀绍不敢怠慢,用丝帕小心的为慕容定祯擦拭清理了有些红肿的穴口,才再次怀抱住慕容定祯,躺在他的怀里。

望著交合一场後慕容定祯那原本威严犀利的眸子变得朦胧而温润,章鄀绍心生柔情,吻上慕容定祯的唇,轻声道:「皇上,鄀绍爱你……」

慕容定祯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只是依旧沈浸在纵欲後的片刻宁和之中。

「皇上,鄀绍爱你……」章鄀绍见慕容定祯没有反应,又道了一句。

此时慕容定祯端详著面前这貌美如画般的男子许久,终於有些慵懒的开口道:「鄀绍,朕问你,什麽是爱?」

「皇上,您认为鄀绍会不懂爱?」章鄀绍脸色一僵坐起身来,在如此欢愉的交合之後,慕容定祯这番反问显然让章鄀绍觉得有些不快。

慕容定祯淡然的笑笑,那笑中蕴意混杂,伸手撩拨起章鄀绍坠在额前的一缕黑发,问道:「朕曾经让一个男人国破家亡,他却在朕身陷险境时为救朕搭上了一条臂膀。这样的人,都从未轻言爱朕。而你,今日端坐於这华堂之上,尽享锦贵,可知『爱』之一字,当为何意?」

『帝王受 生子』第六十一章

昭远六年 天云国南疆 兰汀城

兰汀城位於天云国南疆,毗邻沅西旧境,地势偏远险峻人口稀薄,自古所产药材在四海之内极富盛名。

六年前,有户富庶殷实的汪姓人家迁徙至此,随後在这里做起了药材生意。

几年中这汪姓家族开拓了从兰汀城直至北疆的各处商道,除贩卖贵重药材之外,还兼带经营丝绸茶叶等商物,因而财源广入富甲一方。

这日午後,兰汀城内汪府管家刘全行至院中,对著空旷庭院内正在习剑的独臂男子恭敬禀报道:「二少爷,这次商队出行的车马都已准备妥当。」

只见那男子面容沈稳冷冽,仍专注於手中利剑以及脚下步法,十几招过後才收住了气息,合剑入鞘走了过来。

「二少爷,您是否要亲自查阅出行前的货物详单?」眼看那男子从庭院中走向府宅厅堂,刘全忙跟上去问道。

「都拿来」那男子一袭素衣长衫,身材伟岸英俊端庄,只是眉目之间似有几分沧桑的味道,左面的袖摆内空无一物,上好质地的锦缎长袖随著柔和的夏风轻轻摇动。

「请您过目,二少爷」待到男子在厅堂中坐定,刘全立即递上了手中册子。

那男子拿起茶盏轻啜了口凉茶,接过册子,开始仔细阅览查对。

「二少爷,少夫人月底即将临盆,您这一次是否还要跟随商队远行?」刘全问道。

「此次运送至北疆的药材极为贵重,我必须亲自押送」男子仍在翻阅详单,心无旁骛的道。

「三年前小少爷出生时,您就远行外地,可是当时老爷和夫人还都健在,如今老爷和夫人都相继故去,这全家上下著实没个再能主事的人啊……」刘全不乏有些担忧,少爷这麽一走,万一少夫人有个什麽闪失他该如何交差。

「夫人已经诞育一子,府中也请有上好的良医与稳婆,应当无虑」那男子口气冷漠,完全没有丝毫即将再次为父的喜悦之情,手中详单也在此时翻阅完毕,似乎又想起了什麽,抬起头问道:「年初至今,府上给安阳侯已支去多少银两?」

「回少爷,十三万余两。」

「安阳侯可有派人再来支取?」

「想必在下月十五之前定会有人来取」刘全说著皱了皱眉,想著这几年来汪府给安阳侯支去那白花花的巨额银两就觉得恼怒,那可都是他们少爷用命赚来的血汗钱,不甘的道:「二少爷,这些年给安阳侯也支去了百余万两,如此一来何时是个尽头?」

那男子冷笑一声,道:「怕是要到我再无所进之日。」

「少爷,您这样做是否值得?」

「汪府都在他人马的监控内,实为无奈之举无可选择。或许这也算是各有牵制,花银子为天下买了份太平,起码这些年他还都算是安於现状,假以时日更期望能够腐其心志丧其斗志,只当在供养一群丧家之犬罢了。」

刘全听了有些心酸的点头道:「少爷,您这样为难自己又是何苦?」

男子自嘲的漠然一笑,没有作答,想来能为那人的天下安定出一份薄力,自己心甘情愿。

「少爷,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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