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这些时日打杀也算是掌握了不少江湖阅历,这也才知那日行刺之人叫姜自言,是原武林盟主之子,这武林中半边天都
与挚月教有仇。况那日姜自言追人不上,便心生一计,将挚月教主练功走火入魔,以至武功休滞的消息放出去,武林群雄
闻言蜂起追杀,使得他二人走到哪里都不安稳。
张扬几次笑对冰月道:「冰月,你这仇家还真呀!」好在后来这些杂碎都不似先前姜自言那般厉害,几次倒是有惊无险。
再后来张扬也战到精疲力竭,为了行路安全,不得已给冰月换上女装。
开始冰月死也不愿意,张扬也不强迫,又是几次打杀下来,有意挂了点彩,冰月看得好不揪心,拿著剑跑到张扬面前叫他
干脆杀了他,一了百了。
张扬笑嘻嘻的从包裹里掏出一套女装,「你穿了,我再带你去一个万无一失的地方,咱们包准就没事了。」
冰月不舍他再受伤,安安份份的把那衣服换了去。张扬趣味横生,说他这般还缺了三分像,又是买来胭脂水粉,迫他妆点
,将一张多少还有些男儿气的脸孔,硬是弄得柔情万种,可谓是极尽捉弄。
现下这一装扮,倒是成了小俩口了。
「这就是你说的安全之处?」
「哪里有比这里更安全的?」
两人站在珠玉阁门前面面相觑,张扬见对方面露为难之色,怕他真闹了别扭,就此耗下去。干脆一手抓上他,抓著就大步
往里走,心道只要进去了,难不成他还会跑出来。
冰月只得不情不愿的被拖了进去。
。
「哎呀,这不是张公子吗?奴家可等死你了。」
「你这死没良心的,把我们姐妹抛在这里一个多月了,一点音信也无。」
「呦,怎么还带了个天仙美女来,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你这分明来惹姐妹们伤心的嘛。」
故地重回,张扬顿感仙乐飘飘,迎来的一个个笑靥如花。
羁冰月冷冷盯著他,心中不知怎么就醋意横生,不禁冷道:「你倒是满风流的。」
张扬尴尬笑笑,一手拉住他往里边走,道:「我们可是来逃命的,羁大公子就将就点,莫要与我这等小人计较。」
冰月被他这么一说也不好发作,闷不作声跟著他走。
那知没走出几步,大厅一片恩客,见一个美若天仙的「姑娘」竟是从门里走进来的,十几双盯著冰月贼溜溜的转,几人已
是蠢蠢欲动。
张扬顿感失策,立刻将人往怀里一带,一手遮住他面颊,自己摆出一张罗刹脸。待行到一花盆处,还是放心不下,忙捉了
两把土,往冰月脸上抹去。
冰月一愣一愣的,两人各怀嫉妒,也不管对方做啥。
楼上绣阁前的凭栏里坐著一位姑娘,旁的都是客人挑姑娘,她却是挑客人的。那姑娘一袭紫衣,纤细高挑,再看那面貌清
丽脱俗,眉心一点灵气,饶是惹人赞赏,姑娘本是斜栏偎坐,底下的景色丝毫入不得眼里去,却见了张扬,忽地眼前一亮
,赶紧叫身边丫环下楼拦话儿,就说鸣玉今晚没客。
果然那边收到邀请,这边就上来了。
鸣玉正欲迎上去,却见张公子身边还有一人。鸣玉迟疑了一下,还是抖了抖衣襟,淡淡笑著走了过去。见了张扬就跟没看
见一样,直绕到羁冰月身边,笑道:「这位姑娘真是生得有如天仙啊。」说著斜眼看看张扬,面带薄怒,「莫不是张大哥
以前说的那个思念了六年的美人儿。」
张扬见鸣玉这是旧帐新翻呢,那日里动情时不经意说溜了的话,鸣玉倒是一点一滴都记在心上了。干脆将错就错,大笑著
一把搂过冰月,道:「这是内子。我们夫妻此来是有事相求鸣玉姑娘。」
鸣玉一听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却又折了回来,冷冷朝张扬道:「张公子如今倒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
张扬洒然一笑,道:「就知妹子通情达理,舍不得与我发难。」说著回头拉过冰月,指著鸣玉大笑道:「这就是我前些日
子对你说的那位红颜知已了。」
鸣玉听张扬称她为知已,不禁些许高兴,却笑在脸上,凉在心里。
三人坐下来随便聊聊,其实也只是张扬与鸣玉两人在聊,从开封家乡的雪景聊到这些时日两人都如何念叨著对方。
冰月在一旁闷不作声,细听之下,方知二人是同乡眷侣,又看他俩郎才女貌眉目传情,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想方才他
抓过自己对那鸣玉姑娘道,「这是内子」,虽知这是张扬权宜之计,心下却不免小小萌动一番。现下看他们在自己面前打
情骂俏玩得甚欢,自己就这般被搁置一旁,心中不知是寂寞还是感伤。
又见那鸣玉身姿柔软,犹若无骨,胸口随著银玲笑声一起一伏,轻薄的兰花锦缎不掩风情,惹得张扬两眼贼溜,眼神极不
安稳。方知这才是男女之情,自己一介男儿,如何能与这鸣玉相提上下。思及此,心中越是惶恐不安,想任性的叫张扬陪
他离开,却闻楼下不知哪位客人说了句,「姑娘貌美体贴,大爷自然是喜欢的。」
冰月骇然一惊,霎时被自己一串想法惊得无地自容,方才那是在瞎想什么啊,如此这般心思,与女人有何二意。
约莫聊了一个时辰,客人们都搂著姑娘进房了,张扬看看天色已晚,便也起身,拉著鸣玉就准备往房里走。方走了两步,
忽地像想起什么,赶紧回头看一眼,就见羁冰月独自坐在桌前,两只眼睛死命的盯著他。
鸣玉在一旁拿著手帕掩嘴翘笑:「诺?你把夫人给忘了。」
张扬很不好意思的回去请「夫人」,孰知「夫人」就像在灶堂上的那尊佛,任凭他张扬三请四邀,口水吐尽,也不肯屈尊
显灵一下。
张扬没辄了,咬牙一跺脚,翻手就把人整个扛到肩上。
冰月焉知在这人群混杂处他举动如此张扬,吓得半声气都不敢吭,被扛著走出数步,远远看到身后站著的鸣玉,那女子眼
神竟有一丝刻毒。心道是女人吃起醋来,都是默无声息的。
待入到鸣玉为两人准备的厢房,张扬将身上人放下,顿感乏力,一阵倦意袭来,倒头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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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意朦胧中,忽觉脸皮一阵生痛,一睁眼却见头顶冰月得意的收手,想是刚才被他给拧了一氢,现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