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搀着他下了床,将披风给他披上,两给人并肩走出了龙凤宫。
外面正是早春二月,和煦的暖风吹动着杨柳,金锁桥畔,银波荡漾。
“今天天气真好!”沐天野率先开口道。
“……你不急吗?”沐天暒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嗯?”沐天野转过身子,先是一愣,然后对他笑了笑:“王弟有什么急的?”
“真的吗?”沐天暒抿了一下嘴,轻轻地弯下腰,拾起御道上的一粒小石子,手往起一扬。
“皇兄小心!”沐天野上前捉住了他的手,将石子从他的手心中抠了出来,然后一甩手扔向了桥下的水中。
“呵呵,王弟还是挺关心皇兄的。”说完整个人的身体便靠在了沐天野的身上,轻轻地哀叹了一声。
“皇兄。”举起手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他揽进怀中。
“把她还给我好吗?”沐天暒几近哀求的说道。
“什么?”沐天野笑了,笑得很自然,很纯洁。
“舞儿。”轻轻地说出她的名字,心很疼。
“把舞儿还给皇兄。”
“皇兄说笑了,王弟什么时候藏匿了皇上的喜爱的女人?”
“天野!”沐天暒抬起头。
“是。”沐天野低下了头,然后低低的说道:“皇兄应该明白,爱情不是乞求来的,不是同情来的,是靠自己的双手来争取的,王弟不管怎么样。”说到这里他一顿,目光转移,然后接着说道:“无论在任何情况下,弟都不会放弃,直到有一天,她亲口对我说‘放了我’”
“天野!”沐天暒有些不敢相信,他一向冷清的弟弟,在舞儿身上竟会用情如此之深。
“皇兄,舞儿自从皇兄受伤的那天开始,一直到现在,王弟真的没有再见过她,至于相不相信,那就看皇兄怎样想了。”
“天野。”沐天暒看着他的眼睛,企图在里面探询到他所希望得到的信息。
沐天野看着他的皇兄,头歪了一下:“皇上的龙体是否已经安康了?”
“嗯,你不是看到了,还没有。”他白了他一眼,转过身去。
“呵!”沐天野笑了……
二月中旬,沐天暒的身体已痊愈大半,人也恢复了往昔的风采,可是在他的内心深处却在煎熬。
“打探的怎么样了?”沐天暒梅树下,那梅依旧芬芳,可佳人却不知在何方。
“启禀皇上,一点儿消息也没有,皇后娘娘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蓝介还是习惯称东祈公主为皇后娘娘。
“没有消息,难道,难道她不在他那里?”
“这——也有可能。”
“对了,救朕的那个万佛寺的大师呢?好像自从朕醒过来就没有再见过他?怎么他也失踪了?莫非……你去查查他的下落?”
“是,属下遵旨。”
***
羽裳躺在马车里面,昏昏沉沉的睡去,又昏昏沉沉的醒过来,当她撩开车帘的时候,外边已是阳光明媚,天晴了。不过,这是要去哪里呢?羽裳皱着眉,不吭声的看着马车徐徐的向着前方行驶。
“公主,您醒了?”一个年纪在二十许间,身材高大,面色和顺,有些眼熟的男子向她问道。
“嗯。”羽裳有些面红,缓缓的放下帘子,他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公主,这马车一夜行来,颠簸劳顿,您如是累了,我们可停下来休息一下。”那名男子说道。
“哦。”羽裳低低的哼了一声。
羽裳刚刚应完他的问话,马车便停了下来,接着便听到外面杂而不乱的脚步声,偷偷的再次向外面看过去,原来他们正在埋锅煮饭。看他们的动作言行,应该是训练有素的军人,那会是谁?——是,他?
羽裳想到这里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已经过去整整一天了,也不知道暒脱离生命危险没有?不过,她还是很盲目的相信怀羽不会骗她,暒是不会有事的,就是不知道他醒来,会不会,会不会找她?会吗?
她闭上眼睛,他为了救她,替她挡了一下,而在他有危险的时候,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她却不在他的身旁,他会不会生自己的气,还有,他会找她吗?
不会的吧?
“呵呵……”无声的,凄楚的笑了笑,自己是不是有些自作多情,想得太多了。
国师哥哥现在怎么样了呢?费了很多心思,他们终于再次见面,可是又这么'TXT小说下载:www。3uww。com'快分离,他被那些人围困,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她靠在车里又开始胡乱的瞎想起来。
“公主,您一定饿了,这路上也没什么好吃的,这个您就凑合着吃些吧!”刚才的那个男子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来到她的车前。
“嗯。”羽裳收回心神,将车帘挑开,接过了碗。
“公主小心,很烫的。”那个人关切地说道。
“谢谢。”羽裳恬静的面孔微微现出几丝腼腆。
“公主,您对我等粗人不用客气,王爷——啊!”他顿觉失言,神色有些慌乱,不敢再看羽裳。
真的是他,羽裳的眉头皱了一下,他为何在他皇兄舍命救她之后,还对自己这么的执着,这到底是为什么?
“公主,您先——您先——卑职告退!”他不知该在说些什么,急急忙忙的退下了。
羽裳坐在马车里,心里有些茫然……
马车又接连不停歇的驶了几天,而且越走越荒凉,人烟稀少。这不仅使羽裳困惑了,他们究竟要带自己去哪里?
舟车的劳顿,加上心思忧虑,羽裳终在第五天的时候病倒了,周身出着虚汗,额头发热,迷迷糊糊的说胡话。
正文 第十七章 救援
马车又接连不停歇的驶了几天,而且前面所走的路越来越荒凉,人烟稀少。这不仅使羽裳困惑了,他们究竟要带自己去哪里?马车的一路颠簸、劳顿,加上心思上的忧虑,羽裳终在第五天的时候病倒了,浑身无力,周身出着虚汗,额头热得烫手,迷迷糊糊的说胡话。
“看来,我们的快一点赶路了,前面好像是有一个小镇,在哪里找个大夫,否则怕是她挺不到樊城了。”
“卫将军,那个小镇着实还有一段距离,怕是这段距离公主现在这样,也是难以忍受颠簸之苦的。”
“那,那该怎么办?”这个卫将军急的脑门儿上渗出了汗水,公主的安危是不能有失的,否则等王爷回来,定会……这可怎么办?
“去,沿途贴出告示,若有郎中能医好小姐病者,重赏五十金,另外先遣两个人到前面的镇上去找大夫,然后尽力往这边赶,这样也许能来得及。”卫将军重重的说道,只有这个方法了,若是沿途真的遇不上郎中、大夫,那么她……
“卫将军,可以在车铺下多垫一些干草,那样也会舒服很多。”
“嗯,就依你言,下去办吧。”卫将军看了一眼车上双眼紧闭,汗津津的羽裳,心中默默地祈祷着,红颜千万不要薄命呀!
云,游荡的在天空中浮来浮去,刚刚抽出的柳条在空中摇摆着,一阵风吹进了羽裳的马车内,羽裳莫名的打了一个激灵,眼皮儿动了动,眼睛努力的睁开,却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感觉眼前一个人影在不停的晃动,然后自己的头上一个凉冰冰的东西盖在了上面。
“啊……”羽裳的嗓子好嘶哑。
“公主,您醒了?”声音由远及近,若有若无伴着哽咽。
“嗯?”羽裳慢慢地睁开眼睛,眼前的人像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那个人是谁?仿佛是个了千万年。
“薛太医……”她苦涩的说道,泪水止不住的滑落。
“公主,您受委屈了!”薛太医见她落泪,便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悲声,痛哭起来。
凄凄哀哀的哭了一通,羽裳的脑袋也渐渐有些清醒。
“薛太医,我这是怎么了?还有你怎么在这里?”
薛太医擦掉眼角的泪水:“这说来话长,公主您先喝药吧。”说着先把羽裳扶了起来靠着车厢,然后将药碗拿了过来。
“公主,您这是旧病未好,新病又添,怎么经得起这车马劳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