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所以如此劳驾,分明就是借自己来打普科的脸啊!
他是普科生物挖去的,可普科连自己的人都保护不了,在商界圈的声誉必然要遭受一些影响。
“就算你是军人,但我想在这里应该还是要老实一些,一般人可能不知道,但你应该听说过三阀五姓。听潮会所就是其中某家某位公子的私人产业,哪里能由你放肆,而且你的运气不算太好,那位公子今天刚巧在楼上,为了已经定局的无谓之争而得罪那位公子,似乎也不太值吧。”
猛然间,他想到先前那刻自己说的那句话,当时他觉得自己这句话很强硬很给力,充满了借势压人的底气。
可现在才恍然过来,自己一直当作底牌靠山救命稻草的三阀五姓之一的石家,便是对方的家族势力,那位他作为依仗的石玉谦石四少在对方面前也要叫一声大哥,这才明白原来自己这句话,只是打自己脸打的非常给力。
随着石家姐弟的招呼,石辰将注意力转到了她们身上。
虽然原本今日来石家的产业如此嚣张形势,本身就存了借势的意思,既然父母当年的事情跟石家人并没有关系,自己更是相当于被石家人变换身份保下来,那么自己这番行事,无论石玉谦对自己是什么态度,都不会影响他接势的目的。
而他同样不在意自己顺位继承人的身份,既然已经打算主动放弃这层东西,只是借个势的话,也不太用担心石家对自己的态度。
只是他自己都没想到,这对石家姐弟对他的态度竟是如此‘温和’,虽然这位十多年没有过接触的堂弟此刻的无论是表情还是热情都夸张虚假到令人恶心,但既然别人愿意热气吞声,陪自己作戏,那么他自然也乐得如此。
带着一抹笑容,忍着恶心起身与这位堂弟热情的拥抱了一下,拍了拍对方的肩道:“放心,我砸谁也不会砸自家兄弟的场子,都是自家的东西,砸了我也心疼啊!”
眼见石辰今天竟然如此好说话,石玉谦也是心中松了口气,于是又是一番夹加热情夸张的寒喧亲热,“这话说的好,大哥你刚从前线回来,我这没什么好招待的,不如这样,这破地方便送给你做落脚地如何,以后招待朋友战友,也算有个场子。”
听到这句话,周遭众人无不倒吸口凉气。
这大手笔啊!
听潮会所作为首都星圈最顶级的消费场所之一,集餐饮、娱乐、时尚于一身,不说港湾占地的黄金地带的地价,光是内部的装饰、古董收藏都价值超乎想象,业内人士保守估计会所内的收藏总价值都超过15亿联邦币。
而听潮会所最主要的价值却不在于他本身,而是它汇集人脉的能力,能够出入听潮会所的人,随便站起一个都是首都星圈威名赫赫的人物,这种人脉资源,可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
然而如今,这价值连城的会所,这位石家大少竟然说送就送?
一时间,众人看向石辰的目光充满了羡慕与好奇,能够让石四少如此奢靡破费的讨好,不简单啊。
石辰闻言,也是微微愕然,却没有太多激动,这听潮会所分明是石玉谦的私人产业,宝贝的紧,别人当真,唯独他不能当真,否则谁都不好下台,只好客套的轻轻揭过:“这番好意,心领了,不过今天来此,还有些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说着他的目光重新落回岳元亮的身上。
“哦?这个家伙跟哥你有过节?”石玉谦眼见对方如此上道,为他挽回了所有颜面,自然也乐意配合石辰将这场戏演到底,微眯着眼睛看向被钉在餐桌上宛若待宰羔羊的岳元亮身上。
在这种强大的压力下,岳元亮开始流汗,然而他毕竟也算是个极有城府和魄力的人,眼见事已至此,抿了抿嘴唇,虽已绝望,汗珠满额头却不肯低头。
第二八四章你不配
岳元亮明白,虽然理智上认为石四少对石辰这位半路杀出的大少并没有表面上的亲热,但至少此刻,是摆明了要拿自己开刀。
有些时候,既然已经将对方得罪了,那么就更不能出卖自己背后的靠山,因为那意味着,一旦他被开刀,那么便没有任何人会保他。
而如果他能够咬牙撑下来,虽然自己这辈子的前途是不可避免的要完蛋了,但至少普科那边,为了维护自己的颜面和信誉,也会给他这条‘狗’留条生路。
想明白了这些关节,他已经面如死灰,却已经定下决心,接下来不管遭遇何种刁难与苦难,也绝不吐出半个有关普科的字眼儿。
他这般想着,耳畔就响起石辰的声音。
“过节谈不上,不过有人拿了我的东西,我只不过来找他算算账目。”
虽然已经打定了主意,听到这句话时,身躯却依旧微微一颤。
简短的几番对话后,石玉谦便知道了石辰今天来听潮会所的目的,虽然未必颇以为然,却是毫不犹豫地沉下了脸,走到了面色惨白如纸的岳元亮面前,抄起桌上的那瓶珍藏的罗格兰公爵六号,没有丝毫犹豫就朝着岳元亮的脑袋上砸去。
石玉谦的动作并不是很快,岳元亮有充足的时间避开,但他却似乎认命了一般,任由那只他花了重金相购的红酒在自己的脑门儿上开花。
啪的一声脆响,伴随着酒瓶的破碎声和不少女性的尖叫声,猩红的酒水伴随着血水自岳元亮的脑门儿上淌下,将他那身精心挑选的西装琳的一片惨淡狼藉。
“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石玉谦低声骂了一句,仿佛被招惹的是他本人一样,同仇敌忾着。
砸完这一记。他看向石辰,“我平生最痛恨这种墙头草,怎么样,你要是嫌处理麻烦,人就交给我了,保证让他连本带利的全吐出来。”
即使是这样,岳元亮却是一声没吭,仿佛那一记并不是砸在他的脑袋一样。
这番表现倒是让石辰高看了他一眼,虽然这一下可能没先前断指疼痛,但也绝好不到哪儿去。于是石辰便明白了。
岳元亮先前毫无风度的惨嚎,那是因为他自认这是别人的地盘,而他还有着依仗,凄厉的惨嚎不但可以衬托出石辰的野蛮无礼,还可以将石四少引来。
但既然连自己原本的依仗都是和对方一伙儿的。人在屋檐下,那么他哭嚎的再怎么凄惨。也只是徒增他们的笑料。
想明白这些的石辰笑了笑。但高看对方一眼却并不代表会放过对方。
他对演戏演的有些过头儿的石玉谦摆了摆手,“不用,我自己的事儿,还是习惯自己来办。”
石玉谦会意的笑了笑,退于石辰身后半步,将主导权交回了原主人的手中。
石辰将目光转回到了岳元亮的身上。却没有说话。
他不喜欢重复说些无用的废话。
在这种沉默而强大的压力下,岳元亮抬起头来,忍着失血和脑震荡强烈的眩晕感,虚弱问道:“你究竟想要什么。交个底吧。”
“很好,看来我们总算是能够愉快的进行沟通了。”说着石辰往后一靠,朝身旁的苏伦伸出手。
然而这原本在电影学到提高逼格的姿势,却久久没有的得到回应,不由尴尬的朝身旁看了一眼,却见到苏伦正面色发白的望着满脸鲜血的老同学,不由轻咳了两声,以示提醒。
因为面前这血腥一幕而呆住的苏伦这才回过神来,咬着没有血色的下唇从自己的苏凡仕女包中取出一份早在公司拟好的合同。
石辰接过手中的合同,正打算推到对方面前,看着满是血迹酒渍的桌子,微微蹙眉,正准备找张餐巾纸出来擦一擦,身旁一直在察言观色的石玉谦毫不犹豫的上前,以自己那件价值不菲的定制礼服为毛巾,引擎的将桌面擦了个干净。
一直在身周沉默看着这一幕的众人不由再次震惊到愕然无语,能让一直桀骜不驯的石四少如同小弟般殷勤献媚,这对于久久没有太大波动过的上层圈子来说,无异于一颗深水炸弹,震得在场众心神麻木。
哪怕是石辰看到这一幕,嘴角同样止不住的抽了抽,心说这个石玉谦是不是入戏到有些疯魔了,不过石玉谦越是这般作态,石辰对其却越加忌惮起来。
一味勇猛精进,最多不过一莽夫,而能屈能伸,才是成就大事者,而无疑,这位看似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