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眼底的惊惧,依旧噙着温柔的笑柔柔地说着,瀚如沧海的眸心,寒光点点。
森森的寒意自她背脊一阵接着一阵地窜起,她几乎僵直了身子,看着他以着极缓极慢的动作,如慢镜头般,将手中的信笺慢慢揉成团,然后轻轻往后一抛,那一小团米色的小纸团便在空中划开一道优美的弧度,精准地落在了他身后的垃圾桶里。
而后他抬起手,慢条斯理地拉松脖子上系着的领带,动作优雅而随意,那双黑眸,至始至终望着她,深幽的眸心,隐隐跳动着猎人般的光芒,此时的她,宛若他的猎物。
“夏总,你这是要干嘛?”
不自觉地将手中的文件挡在了胸前,心脏似是跳到了嗓子眼,“扑通扑通”地剧跳着,平稳的声音隐约有了一丝颤意,想要逃,双腿却似是定住了般,虚软得仿佛脱离了意识的控制。
“我要干嘛,沈小姐会不知道?”说话间他的手已轻轻落在她肩上,很是随意地卷着柔软垂下的一小缕发丝,另一手微抬起,一用力,便将她紧紧攥着挡在胸前的文件夹抽出,随手一扬,文件夹在空中划开一道抛物线后稳稳地落在了他身后的沙发上。
那双如寒潭般的黑眸却瞬也不瞬地盯着她,似是在享受她挣扎的过程。
他站得极近,气息交融,近得能闻到彼此身上的气息。
后背密密麻麻地起了一层薄汗,湿湿黏黏地贴着衣服。心底仿似有一个声音叫嚣着要逃,双脚却虚软得挪不开,只能睁着惶然的双眸,无措地任由他慢慢地托着后脑勺,看着他缓缓俯下头,额头轻抵着她的额头。
“沈兮,这个春节我一直在想,等找到了你,要怎么把你……”
倏然覆下来的唇代替了他轻柔的呢喃,多日来压抑的怒气在贴上那两片柔软的薄唇时彻底爆发开来。
他的吻粗暴而霸道,占有欲十足,紧紧含着她的唇,似是要将她拆吃入腹般,重重地啃噬、吸吮,唇舌紧紧纠缠着,牢牢托着她后脑勺的手掌不断收拢着,揉乱了一头秀发。
另一手紧箍着她的腰,搓揉着,将她整个狠狠地揉入怀中,与他的身体严丝密缝地牢牢贴在一起。
沈兮的意识在最初的片刻空白后回笼过来,又在他霸道的吻下被抽空,似是在深海中沉浮不定。
那点残存的意识里她知道她应该推开他,立刻,马上,但是,她的身体竟不排斥他的靠近,甚至是渴望,一种深沉的渴望从体内升腾而起,隐约熟悉的气息,遥远而不算陌生的感觉,混沌的意识中,似有某些模糊的影响在飞掠交叉着,却被他霸道的吮吻和气息搅乱。
他的吻渐渐不再满足于唇舌间的纠缠,□肿胀得发疼的某处叫嚣着要解放,想要再一次深深地埋入她体内,狠狠地贯穿着她的□,让这个如风般抓不住的女人,再次在他身下婉转娇吟。
他抓着她的身子往她身后的办公桌压去,大手随意一挥,文件被扫落在地,光洁如新的办公桌被清空,他抬起她的腿,托着她的臀将她放在了办公桌上。
臀下冰凉的触觉让沈兮稍稍回神,却在他再次用力地啃噬激吻中翻飞而去。
似是带着火的手掌急切地抓着她的衣摆,将她的上衣往上推,露出大片烦着诱人淡粉色的雪白肌肤,胸前被挤压得几乎变形的两团雪白刺激得他的呼吸愈发的粗重起来,紧盯着她的那双黑眸仿似也带了火,灼得她浑身上下愈发难耐地滚烫起来。
意识虽已飞离,但女性本%能地羞怯让她不自觉地抬手想要遮住胸前的裸%露,手被拉开,他微微俯□,两片温热的薄唇含住胸前的红樱,重重地吸吮、啃噬……
如电击般的快意在四肢百骸流窜,她忍不住低低地呻%吟轻喘,扭动着身子想要逃开。
如娇如媚的嗓音,带着动情的呢喃,让他的黑眸愈发深沉起来,大掌往下探入她的裙装内,扯着那薄薄的布料便要用力扯下来。
“大哥,你怎么没在你办公室啊……啊啊……”
一室的旖旎被夏宇由阳光清朗渐变为尖锐的尖叫声打破,夏泽动作极快地拉起身上的大衣将沈兮严严密密地裹在胸前,微微侧转头,被情%欲熏染得黑亮的瞳眸似是结了冰,两片薄唇轻轻逸出一个字,“滚!”
短促、有力,震慑力十足!
☆、021。暗中交锋
“啊?哦……额,那个……”
犹处在巨大震撼下的夏宇边语无伦次地说着边僵着身子愣愣转身,双眼却忍不住地不断回头,往自家大哥胸前瞄,想要看清此刻正窝在他怀中的女人是谁,一个没留意,头重重地撞在了门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夏泽的脸沉了几分,夏宇皱着脸尴尬地回头,朝正忍着怒望着自个的大哥,以及看不清脸的女人“呵呵”地傻笑,觉得有必要解释清楚,因而结巴着道,
“那……那个……大……大哥啊,我真不是故意闯进来的,早知道你们在这办……办事,说什么我也会等你们完……事儿再过来的。”
夏泽的脸又沉了几分,“还不滚出去!”
都用“滚”了,看来这次真的不小心踩到老虎尾巴了。
夏宇此刻悔得肠胃都在打结,可以想见,被撞破好事,欲求不满的老哥回去会怎么修理自己,早知道就不该不听陈特助的劝,硬闯进来了。
“那个……你们……你们继……继续哈,我在外面帮你们把……把门。”
双手举在耳侧作投降状,夏宇挤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结结巴巴地说完,赶紧灰溜溜地开门出去,不忘体贴地将门带上。
一出门就直奔外间的秘书室,指着夏泽的特别助理陈琳便是一阵炮轰,“陈姐,你这次真要害惨我了,你说你怎么就不拉着我点,这次真的扫到台风尾了。”
陈琳在华意工作已有十多年,四十多岁的年纪,对于夏宇三不五时的抱怨早已淡定,只是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凉凉地望他一眼,
“二少,我已经说过了,执行董事已经说了,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能打扰,是你自己不听劝的。”
“可问题是,哪次我来你不是把这句话送给我!我哪次进去他真的有事的?”
夏宇咬牙切齿,“狼来了”喊多了狼真的来了也不会当一回事的嘛,谁知道这次就真的是狼来了。
因为几乎隔个三五天进自家大哥办公室便被陈特助拦下来用这句话搪塞,刚开始他还老老实实地遵守,后来发现这句话不过自家大哥拿来将他拦下的挡箭牌后,也就将这话当耳边风了,自家大哥的办公室当自个办公室般随意出入,谁想到这次还真的是“有事”,而且还是不小的事!
陈特助手一摊,“那我没办法了,老板这么吩咐身为下属我只能这么做嘛。”
然后扶了扶眼镜,忍不住压低声音八卦,“二少,你火气这么大,不会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了吧?”
看夏宇此时的神色,再加上刚才文件被扫落地上的声音,而进去的又恰好是为气质美女,尽管自家老板看着冷峻严谨,但谁知道会不会把持不住干柴烈火烧了起来呢?
虽然她从未见过自家boss和哪位美女走近过。
陈特助不提还好,一提夏宇整张脸就垮了下来,抓着陈特助的手就哭丧着脸哀求,
“陈姐,你这次一定得救我,要不然我今晚会被我大哥宰了清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