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小看我,我这虽然没有绩优股,可我这有一个大大的潜力股,你要不要。”伍恩梓很正经的说。
“啊,你不是开玩笑吧,我不要,你干嘛,喂喂喂,你们俩也是,你们搞什么名堂。”张巧润回头看见郑诺和黎天爱两人在旁边窃喜,顿时提高了警惕。
“哎呀,你紧张什么,我不能把你卖了,那还不赔死我!”伍恩梓说,“说正经的呢,有没有相好的?”
“没有啦,真是难为情,有的话,还不早就告诉你们了!讨厌!”张巧润说着害羞得脸红起来。
“真的?没瞒着我们?”
“没有啦!”“那好,大川,你觉得怎么样?”伍恩梓直接问道,他这一问不要紧,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尤其是张巧润,简直像被点穴了一样,一动不动的坐在那盯着伍恩梓,“喂,说话啊,傻啦?平时没看你眼睛这么大过!”
“别闹了啊。”张巧润缓过劲来就说,但是掠过脸上的一丝兴奋很快就出卖了她。
“喂,正面回答问题!被问人,请正面回答法官的问题。”黎天爱说。
“喂,你帮谁啊!”张巧润转头看黎天爱说。
“当然是帮你啦!”黎天爱说。
“那……他是很好啊,不过那又能怎样,他妈妈不是给他找了对象吗!”
“你别管他妈,就问你,要是他这么好的人,你会不会喜欢呢?”伍恩梓又说。
“好人,人人都喜欢啊!”
“请被问人正面回答问题。”黎天爱拿起一支笔大当作话筒一样,摆在张巧润嘴边,假扮记者。
……
“好啦,沉默就是同意喽。”伍恩梓拿起手机往桌上一敲,像法官结案一样说,“本庭审理到此结束,宣判张巧润小姐和杨大川先生喜结连理。”
“噢,好,噢……”
此时的馒头还有点懵懵懂懂的,不过她很快明白过来,之前杨大川说有一个心上人,而那个人就是她——张巧润。就这样,杨大川和张巧润两人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一对恩爱小冤家,这对小冤家现在总算在朋友的帮助下,公开了自己隐藏了很久的真心,杨大川也可以理直气壮的给妈妈打电话说:“不用操心我的事啦,我有老婆了!”不过,他也很快陷入了新的麻烦当中,他的妈妈天天打电话催他:“儿子,什么时候把握儿媳妇带回家来,让妈看看啊!”
真是“痛并快乐着”的一对啊!
一年就这样过去了,实在不想生编硬套什么华丽的、专门用来形容时间不等人的词藻,可是细想起来,正是因为在不知不觉间,正是因为在匆匆忙忙间,正是在这种令人仔细想来总能有所感悟间,才顿悟:时间跑在了我们的前面,我们玩了一把新一轮的“龟兔赛跑”。
原来,我总以为时间过的好慢,整天闲得无所事事,可是到了今天,我才发现,原来真正慢的是我自己,我早已被时间遥遥无期的甩在了不能望其项背的地方。
断断续续的相思是一种无限蔓延的伤悲,不清不楚的暧昧是一种落井下石的误会。站在街头看川流不息的人群,你总会忽然感到时间正在压迫你的神经,所有的一切都迫不及待地向前冲着,如果你停滞不前,那你周围的一切将弃你而去,它们才不管什么人在静静的思考,什么人在苦苦的等待,什么人在若有所思的徘徊。它们只管义无反顾的向前冲,然后用空闲的工夫回过头来看落在后面的人还在慢腾腾的磨蹭着,不紧不慢,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们还没有醒悟,等到他们醒悟的时候,恐怕世间的所有一切就早已烟消云散,不再是他的时代。
就像黎天爱忽然想到对面邻居家十六岁的男孩子。
十六岁,已经不是一个需要被宠爱的年纪,但却是一个需要被理解和支持的转折点。一双明显还稚嫩的眼睛却已经在嘴上叼着的香烟后摆出了少年老成的目光,他对黎天爱说过一句让她不能忘记的话:“大人都看不起我,他们数落我、打骂我,可他们知道什么,一辈子按部就班的生活,生一个孩子就算是完成了一生的使命,他们根本就不理解我,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说我不学好,喜欢装成熟,他们总是讽刺我说我这样很幼稚,很可笑,我说真正可笑的人是他们,活了一辈子都追在时间的后面。”
少年老成,最大的好处不就是赛得过时间。不过,回过头来想,人的一生又有哪个人没有在十字路口徘徊过;又有哪个人没有向往过灯红酒绿的生活;又有哪个人没有一瞬间的泯灭良知;又有哪个人没有埋怨过自己的父母贫穷而丑陋,而最终还不是这样,大部分人还是逃过了那年少轻狂时的无知,不是因为人们太早觉悟才没有损失,是因为年轻总是不变的资本,他们总能负得起因年轻而欠下的责任。年一过完,一切又都恢复成平常的样子,没什么新鲜,没什么创意,伍恩梓说:“活着就是操蛋。”可是黎天爱却说:“活着是自己操自己,死了却只能任凭别人操自己了,所以还不如活着。”是啊,就像家长,回到家里怎么说骂自己的孩子都可以,可是到了外面,谁敢动自己的孩子一根手指头,她都能和人家拼命。更何况是过日子呢,与其被别人操,还不如自己来,怎么说都还是心甘情愿的。不过,就算是再波澜不惊的日子也总会有一点浪花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