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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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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令连连摆手:“让给许令君罢,明日我再打几只。”

许璟看到白令打下的天鹅,眉头微微一皱,而正好赵昶也看见了,摇头道:“怎么射下这个来,另一只呢?”

“只看见一只,当时没看得太清,就这么射下来了。方才大公子还说了一通呢。”

赵昶若有所思应了一声:“只有一只?”

“在说什么,怎么停下来了?”许璟发现三个孩子眼巴巴看着何戎,何戎却在听赵昶与白令的交谈,于是拍马到许沂身边,笑着问他。

何戎接话:“明举让我说个故事,正说着,将军与你回来,就停下了。”

“哦?”赵昶本和其他人寒暄打猎收获,听到何戎这么说也插话,“时候不早了,先往住处去吧,一面走一面接着说,我也听听是什么故事。”

通往住处的路上,带路的侍卫走在最前面,然后是白令,再就是何戎和三个孩子,赵昶许璟稍后,东方诚杜淮等其余七八个赵昶心腹则各自说笑或是观赏沿途风景,沿着山林田野间并不十分宽敞的道路款款而行。

何戎又继续说:“要到那处,必须在冰天雪地中走数天,且还必须在异兽不在时赶到。能到者先要离得远远的,站在异兽视线尽头,在满天风雪中等那它们到来。异兽通常会去那里饮水,如果猎户在它们到之前守在三百步外,一动不动,异兽便会以为猎户是这雪原的一部分,饮水后离开。而这时猎户可以近三十步,等第二天它们来时照样一动不动,让其以为还猎户与雪原一体,这十天中异兽出现的几个时辰,无论天气如何,都不能有丝毫动静,否则前功尽弃。这样经过十余天,异兽逐渐习惯猎户,就可离其十步之内,再等其前来,趁之不妨,骑上一只,被挑中那只会远离兽群狂奔,兽群也会四散,这时猎户如若想取得皮毛,须得死死抓住异兽颈项,只要不被它摔下,再用力掐死,就能得到一张完整的皮毛,披着走出溧洲,就能终生无忧了。这种异兽名‘佑’,性孝,生性淳良,虽对生人戒备,但对看熟之物,却无任何戒备之心。”

何戎说完微笑,但听者都在沉思中,赵昶和许璟都是知道这个传说的,不知为何,今日听来格外生出些感触,而发现对方也悟出些什么后,深深看了一眼,偏说不出什么。

赵琰反应快,追问:“这样能猎到手的有多少啊?”

“端勒国内各朝各代,均派人去猎,据说几百年间一共只得两三件。而前朝立国之初,据说曾贡来一件,但现在已不知下落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赵琰心驰神往:“我日后也要猎一件来。”

赵臻白他一眼:“九万里,纵然是日行千里的宝马,也要不眠不休三个月。何叔叔不是说了么,百人难有一回,人家几百年才猎到两三张,你想得好。”

“你怎知我猎不到。就算猎不到,不是说了么,还有一件就在呢,前朝距今也不过几百年,说不定我还能找得到。”

两兄弟顿时争执起来,许沂却问何戎:“风雪中几个时辰一动不动,若是雪格外大,那怎么办?”

“冻僵既而失去性命,也不足为怪。”何戎答道。

许沂叹了口气,语气不像个孩子:“即使是至宝,这样值得么?一路白骨,代价太大。”

这句话倒把何戎听愣了,他仔细打量许沂一番,终于别开脸,看着远方说:“那是倾国之宝。你想,你若能得倾国之宝,会如何,可愿冒这样的险?”

许沂没答话。白令转过头:“仲平,你问得太深了,还是个孩子嘛,问这个。倾国之宝,一件这样的皮毛,好是好,我看也未必倾国。难道这大好山川湖泊,还比不得一件衣裳么。沂儿,这只是个故事,别想了。”

何戎也笑了,犹豫半天伸出手,拍了拍许沂:“我也没见过,只是书中记载,你白叔叔说得对,男儿志在四方,大好山河,那才是无价至宝。”

许沂猛的抬起头,回答:“皮毛,或是江山,怎样的无价宝,都不及百姓。孟子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不是么?”

见他这样较真,何戎没笑,但听到这句话的其他人大多都笑了起来,笑声中各色情绪掺杂,混在一起也听不出什么。

许璟在笑声中不知怎的就走了神,同样没笑的赵昶趁着诸人不备碰了碰他的手,回神后,他似笑非笑看着赵昶,问:“江山无价?”

“江山就是家国,还说什么其价倾国。”赵昶说完这句声音压低,冲他笑回去,“倾国之宝嘛,我不是已经有了。”

道路尽头,残阳斜处,就是灯火通明的府第。

49

到达后一行人陆续下马,等候多时的下人忙迎上前为他们带路,庄园内外照明用的火把燃得正猛,松脂的香味漫散一路,正堂传来丝竹飘飘似仙乐,到得正堂,雕漆屏风上画得是高山流水,帷幕微垂,锦缎上的花纹在五六尺高的七枝竹节鎏金灯台照耀下显着幽光,博山炉中鸡舌香的气味与酒香脂粉香混成一股,透出格外的甜香来。

看见这样的架势白令拊掌而笑:“大将军府也没有这样的气派,看来这次同将军出来,还是对了。”

众人一阵哄笑,赵昶不动声色皱了皱眉头,又若无其事笑着招呼诸人就座,但看到白令牵着赵臻许沂,赵琰依在许璟身边,他声音一沉,吩咐道:“把公子带下去。与长辈同席而饮,他们还不到年纪。”

白令连声为三个孩子告饶,说这筵席座位摆设本不拘礼,也不必非让孩子们单独在别处去吃。但赵昶语义坚决,许璟又不作声,纵然其中赵琰再不乐意,也还是乖乖与赵臻许沂一起被下人带离正堂。临走前赵昶语气和蔼起来:“今天你们也累了,明日还要早起,早些睡。”

赵臻赵琰不敢争辩,老实应答;许璟走到许沂身边,又把赵昶先前的话再对许沂说了一遍,许沂骑了一天的马,早就累得连话也不愿说饭也不要吃,只盼着早早和这一室的长辈告别然后好去睡,撑着精神听完许璟的叮嘱,向在座的长辈施过礼,和赵臻赵琰在下人搀扶下一瘸一拐离开。

估计他们走远,白令道:“将军与许令君也太严厉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赵昶笑了笑:“宠溺多败儿。不能由着随心所欲惯了。”

这本是身为人父者的寻常一句话,但白令听了格外不是滋味,干笑了一声,偏杜淮有心揶揄,手肘蹭蹭白令,白令当即阴下脸,杜淮看他脸色不妙,忙收起玩笑神色,说道:“明举你莫要挂怀啊,我看你家几位千金将来也是非凡……”说着说着觉得更不对,索性停下,尴尬地笑笑。

白令脸上的阴霾并未维持多久,很快他拱手对杜淮道:“托靖直吉言了。”

然后诸人又报以一笑,纷纷落座,添酒开席,歌舞声中笑语渐起,热络之意压过秋夜的轻寒。

却说三个孩子被下人们带到偏厅,用过晚膳,三个人精神恢复过来一些,听着正堂那边不断传来的阵阵笑声,赵琰哪里坐得住,直撺掇着赵臻和许沂溜去正堂看看。赵臻很快动了心,许沂却不愿意,犹豫被赵琰看出来,冷哼了一声道:“你不去就算了,我与大哥去就是,你早早去睡吧。”

说完还做了个鬼脸,许沂一咬牙,摇摇晃晃站起来:“你们去吧。”

还没走出去赵琰窜上前拉住他,口气已经变了:“去吧,难得嘛,你听那边那么热闹,难道你不想看看?”

“有什么看的?”许沂反问。

“嗯……不去怎么会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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