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强 > > 有所思 > 第11部分

第11部分(1 / 2)

>许琏不料赵昶开口就说这句,又是苦笑又是摇头:‘今日非要醉死。。。。。。‘

何戎伸手拿白令手里的酒碗:‘白将军,不如我替文允喝这一杯,御前失态,总是不妥。‘

白令侧身绕开,说:‘谁不知仲平是千杯不醉的海量,你若想喝,等许大人喝完这杯,我与你喝个不醉不归。宴前陛下不是还说吗,今日不拘礼,只求尽欢。‘

而同桌其余人,不是与许琏一样不善饮,就是和赵昶、东方诚一样抱着放松一乐的心态,都笑咪咪不吭声等着,许琏看白令牢牢端着那一海碗酒,满脸不尽饮不罢休的神情,心知以往推托太多,这次再难推掉,无奈道:‘白将军知我不善此道,换只小点的,这才公平。‘

‘席间劝酒,从来不讲公道。何况我以一杯换许大人三杯,这还不公道么?‘

这厢白令的敬酒引得众臣注意,纷纷停下手边饮酒行令转而关注许琏如何应对。许璟那桌隔得远,又聊得正欢,还是邻桌告诉他们说白令在劝许琏饮尽满满一海碗,这才知道那边的喧哗因何而起。

杜淮便说:‘子舒还是过去看看吧。文允不善饮,白令又能缠,真要醉了便麻烦了。‘

许璟起先不在意:‘仲平在,他是海量,由他代饮应无妨。。。。。。‘

话音未落,就听到赵昶那桌响起喝彩声,夹有‘许大人好酒量‘的笑语。许璟变了脸色,对座中他人道声‘失陪‘,赶到许琏身边。

这时许琏已经喝了两大口,血色立刻蹿上双颊;缓一缓正要硬着头皮往下灌,横处伸来一只手夺去酒碗,许琏晕沉沉中听到许璟的声音:‘听闻白将军不准人代饮?‘

白令看到许璟似笑非笑持着酒碗,笑说:‘旁人是不行的,若是许令君愿代饮,便另当别论了。‘

许琏此刻清醒一些,看清许璟后挣扎着要把酒抢回来,许璟自是不让,仰头居然把剩下大半碗喝了个干净,连面色都不曾改变。喝完把酒碗反扣,长眉斜挑:‘白将军,在下这碗饮罢,来而不往非礼也,白将军以为如何?‘

不说平日就与许璟不熟的官吏,就连赵昶、何戎看许璟喝完这么一杯没事都愣住。旁人喝彩中何戎反应过来:‘来,替白将军斟满三碗,今日不拘礼,只求尽兴。‘

白令听到何戎最后一句话脸色略起阴霾,但很快爽朗一笑:‘仲平说得好,无非舍命拼个快意。满上,满上。‘斟满后连干两碗,第三碗迟疑片刻,还是在众人的喝彩鼓噪下喝完。

何戎看他眼中瘴气升起,不动声色笑问:‘适才明举说与我不醉不归,还能饮么。‘

白令犹豫再三,终于摆手:‘待会儿还有射箭,射完再说吧。‘

白令离开后许璟坐在许琏身边,神色倒好:‘仲平,这酒本该你喝,反倒是我喝了。‘

何戎不免疑虑,后见许琏的笑,心口热起来,举起酒盏说:‘我认罚,认罚就是。‘

许璟见他连饮三盏,再不强求,转头对赵昶说:‘大人明知文允不善饮,也不劝一句。‘

他喝了酒,柔和不少,赵昶看后微微笑言:‘我本要喊停,不曾想子舒前来代饮。看来子舒酒量远胜文允,这倒大出我等预料。‘

许璟不多解释,等了一会儿看许琏未醉,就要回自己那桌,这时酒的后劲上来,一站起来眼前事物都在晃。走出两步后许琏看出不对,说:‘阿兄不忙走,多坐片刻,我还未与你喝呢。‘

许璟在天摇地动中转身,许琏已起身扶他又坐下。这时又有人来向赵昶敬酒,赵昶也不推辞,一律满饮,他素能饮,这几杯不在话下。许璟坐下吃点东西又缓过些神志,晕得不那么厉害,但面上颜色渐渐透显,难得的见到嫣然神色。

春宴即将结尾,席间众人大多有了醉意,言语不拘处渐渐多了。先是赵昶那桌邻座中有人醉了七八分,伏在桌上喃喃自语,说起少年时遇见的一个女子,这便开了头。周围凡是听见的,因无妻妾在侧,也随着那人语端谈论起曾经出现了自己生命中的女子,大多是只一场露水姻缘的,或是求之不得的,又或是在这乱世中生生擦肩而过的,当然也有借醉拿往事轻薄调笑一番的,不一而足。

话题由邻桌起向四处蔓延,赵昶所在这桌也开始有人怀念起昔日只见得寥寥数面的佳人,听者神色中大多流露出难得的温柔挂念,直至那人说完良久,满座寂寂不闻人语。

赵昶轻咳一声,指着那人笑说:‘原来崇律痴情若此。‘

旁人皆报以了然微笑,端起酒盏借他人的旧事佐酒,惟有许璟端坐着,淡淡看不出心思。

许琏猝不防拦腰抱住许璟,笑颜款款:‘我若生作女子,定也教阿兄这样日夜不忘。‘

同桌诸人无不骇住,许璟却不见惊慌,由他抱住,微笑着说:‘你只眼下这样,我已日日记挂在心、朝夕不可忘了。这样说来,阿连,你我可算青梅竹马吧。‘

诸人不料许璟也会如此说笑,一愣过后大笑出声。哄堂大笑声中,许琏面色一红,松开手坐回去;这时席间不知谁说了句:‘许令是不欺君子,我等自比不得。‘

这指的是李家一事。话本无心,但听者中好几人却变了脸色,或者在旁人面前掩盖过去,但于知情者面前,却难遮掩。

不多时宴席将尽,下人们把射箭投壶所需器物摆放在宴席稍远处的同一片空地上。天子率先起身,挑了张合手的轻弓,待臣下围拢在侧,屏气凝神置箭于弓弦,大声道:‘愿国泰民安!‘与此同时,离弦箭支钉在靶上,虽未正中红心,也所差不远。

百官遂贺:‘蒙陛下圣言,国泰民安!‘

天子放下弓,一笑中不乏得意,口中话语却说:‘朕不精于此,聊表心意而已,众卿随意。‘又走到投壶处象征投了数支,方在臣子恭贺声中归于御座,看诸人游乐。

文官武将于是分作两堆,许琏能开轻弓,准头却差,无论赵昶其他幕僚如何劝还是执意去投壶;而本已领竹矢数支的许璟则被赵昶拦下:‘文允说你箭法甚佳,今日机会难得,也叫我们开开眼界。‘

许璟倒不推辞:‘我不比大人及诸位将军开得强弓,但凑个人数想来不至太差。‘

已经选好弓的何戎这时凑过来:‘子舒也来么,只是我们按军中常例,弈前集利物博个彩头,不拘大小,子舒亦难免例。‘说完摸出只双色琉璃带钩放在下人递上的檀木托盘中,显然是早有准备。

许璟看托盘中金玉交错,甚至还有宝剑匕首,寻思片刻,腰间佩玉是一块父亲遗物,一块是成年时祖父亲手所佩,都是镇日不离身的,余下就是只新换的苍玉带钩,只是眼下去哪里借另一只带钩替换?

下意识地去寻许琏影踪,指点间正在兴头上。许璟本要找他,半途被一侍女叫住,亭亭走到面前施礼,捧着小小一个漆盘说道:‘我家主人说这本是许令君的东西,当日取去,如今奉还,也好解许令眼下之急。‘

许璟一看漆盘上的东西,心里暗暗一惊:那是他惯用的带钩,羊脂白玉,雕成流云花纹,半月前于宫内当值时遗失,不曾想会再见。

他拿起带钩,美玉温润压手,侍女再一行礼,就要退下。许璟叫住她:‘这带钩从哪里来?‘

侍女掩口笑言:‘可是许令之物,我家主人拿走只是想看一看,今日恰好得合适的机会还回,许令不必再问了。‘

许璟心里明白大半,并不说破,把带钩合于手心,朝那侍女微笑着点头:‘有劳。‘

只轻轻一句,便教那小姑娘红了面颊。

回到挑弓处,何戎问彩头寻来没有,许璟这才想起还把正用的那只换下,又不能当众更换,索性笑着把手中那只添上:‘本是已失落的,却被送还了,就拿它做彩头吧。‘

最新小说: 丁一蓝文集 独向一隅文集 邓岚心文集 弄哭那个小呆子 不能出卖小猫咪 竹马总想扑倒我 苏苏修炼法则 丹房主人文集 戴高山文集 冬日小草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