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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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先生又道:“况且你问问小乔,他愿不愿意听你的话。”

齐洲不由看向周亦乔,两人目光才一接触,齐洲便一个哆嗦──太恐怖了,那空洞的黑眸里像是什麽都没有,却偏偏有一股执拗,不带一丝温度,狠厉的吓人。

“齐洲,你走开。”周亦乔缓慢的对准焦距,喑哑出声,他的嗓子坏了,语气也冷冷的,齐洲揽周亦乔并没有用特别大的力气,因此周亦乔只是伸手推了一下,便将齐洲推得倒退几步。

“小乔你……”

关先生对齐洲讽刺的一笑:“到最後我才发现我看走了眼,原来真心狠辣的是樊先生,而不是妇人之仁的你,”他抚摸著这个被樊夜昂一次调教出的玩具,摸出一粒药丸吞下,过了一会儿,呼吸便急促起来,脸色的涨红了:“继续。”

周亦乔几不可查皱了一下眉,面色不变,机械一般的俯身将两手支在床的两端,大腿开始缓慢立起,随著身体的抬高,那根插入他身体的、根本不可能是一个病重患者的粗大阴茎露了出来。

“噗……”周亦乔将身体几乎抬到了几乎要脱离那根阴茎,才猛地一撤力,让那根阴茎重新贯穿自己的身体,他的脸扭曲著,痛到极点,浑身看不到一丝情欲的表现,与此同时,身下关联的地方也渗出了血色。

“呼哧呼哧呼哧……”关先生的脸颊愈见绯红,呼吸声也如同破拉风箱般越来越响,一旁的律师面色一变,尽管是专业处理此类见不得人的事,也同样没有见过这种阵势,不由皱著眉退到门边。

齐洲没有动,他站得笔直,直直的盯著场上的一幕一幕,周亦乔的痛苦与关先生的痛苦交织在一起,随著身上人的一抬一落,关先生的生命如水般流逝。

或许并不用周亦乔的帮助,仅凭关先生吞下的那粒性兴奋剂,便足以让他走上死路。

这是齐洲这辈子第一次看见有人实施“腹上死”,估计也是最後一次。

齐洲本能的觉得自己正处於一种混乱当中,他并没有拯救出小乔,也没有为关先生的话所激怒,甚至,在面对这最荒唐的一幕场景时,他竟然能够如此淡漠冷静的看著。不过此时,他似乎有那麽一丝理解到了关先生的思维。

这个在富贵窝里自小养大的男人,从来没有生活在人类的伦理道德中。他存活於自己的世界里,并为之创造出了一套属於自己世界的价值观。在他看来,奴隶这种“物”,只有在实现主人赋予他的使命才能称之为有用,也因此,他遗憾於周亦乔这件仅剩的“废物”,错误的被齐洲使用了。

被折磨至死才是这件废物应有的价值──可惜有生之年没能见到他被折磨死,那便让自己身体力行吧!

齐洲眯起眼,深深有种作呕的欲望,这种冲动在肚腹中翻卷著,被强迫压制。

他看著那个男人从挣扎到一动不动,最终忍耐不住心中的恶毒,随著一声呼气倾泻出来:“呸,变态。”

作家的话:

庄重宣告!我回来啦!【於是下一更的日期是在…………… …

这章我想说:关先生终於被我整死了!他的死法很奇葩,果然是只有这种思维的人才能够想出来,具体大家百度就好了,我是在搜团鬼六先生的百科时发现的,於是就念念不忘了(……

PS:感谢大家的等待,尤其感谢阿蛮与AnKe两位在我一个月的坑文期间对我的不间断轰炸,吧唧~

☆、CHAPTER 9。2

关先生死了。这个永远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男人,最终实现了他所想要的死法。

齐洲抱住已经在他怀中昏厥过去的周亦乔,悲怜的看著他一身的伤痕,在确认一切都与他们无关後,抱著周亦乔离开了这片区域。

他们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齐洲将周亦乔安置在了自己租住的屋子里,狭小的屋子一下子塞了两个人,一瞬间逼仄了许多,齐洲看著被余晖照耀的凌乱无比的房间,一瞬间像是回到了他和樊夜昂刚刚发家不久的时候,那时,两个人就是住著这样偏僻闷热的小屋子,度过了几个春秋。

齐洲不禁又伤感起来,不过这种念头刚一出现,便被他晃著脑袋散去,现在更重要的是关注一下周亦乔,只是不由想到,短短二十余年,他竟甚少有独处的时候,想不到刚离开一个旧房客,便有新房客登门了。

许是刺激太大,周亦乔一直昏沈未醒,齐洲熟练的去药店买了所需的各种药品,小心翼翼的将周亦乔不多的衣物剥光,移至浴室,将其浸在温暖的水中。

他仅仅打算为周亦乔简单的清洗一下身体,却不想周亦乔身上细密的伤痕一浸水,让其在昏睡中都紧紧皱起眉来,无法,又将周亦乔移出,用湿毛巾细细擦拭他的身体。

直到这时,齐洲才清楚的看见周亦乔身上有多少被伤害的痕迹,只见周亦乔的全身各处密密麻麻尽是各种各样的伤痕:从背部向下至臀部大腿,鞭痕交加,有的只是留下红痕,更多的鞭破表皮,结了一线的痂,臀部大腿拍打的伤痕更为明显,红色与褐色交加,新伤与旧伤相叠,几处已经破溃,看起来惨不忍睹。而前身则是极为细碎的折磨,两颗乳头红肿不堪,穿环之处也有血痂黏在上面。向下看去,除去肚腹处没有太大的伤痕,周亦乔的下体则是被折磨的不成样子。

一想起关先生插入周亦乔後庭的那根被染血的画面,齐洲便是心绞般疼痛,说不出的憋闷,心头只想把那可恶的关先生挫骨扬灰,扔进下水道才好。

恼怒归恼怒,齐洲强忍怒意,颤抖著双手将周亦乔全身上下擦拭干净,又麻利的拿出各种伤药,为周亦乔各处涂抹。

他将周亦乔安置在自己的床上的里侧,让他俯趴著,盖上被子,这个可怜的青年不知受了多大的罪,哪怕在昏睡之中仍微蹙眉头,似是在忍受万钧痛苦。齐洲侧过身,枕著一条胳膊静静的描摹周亦乔的模样,手指不由攀上他的脸庞,又去抚弄他的眉头,在一切都未果之後,他收回手,为自己拉上被子,侧身躺在床边。

天色黑了下去,皎洁的月光洒落下来,齐洲透过玻璃向外望望夜色,又望望月亮,最终将视线停留在周亦乔安静的脸庞,这一刻,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与满足。

好好的睡吧,明天起来,一切都会不一样的。他默默的对身旁的青年说,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只是一切出乎了齐洲的意料,在第二天醒来後,迎接他的并不是什麽美好的开始,而是周亦乔淡漠到无情的眼睛。

周亦乔完全变了一个模样,孤僻、冷漠、警觉,哪怕是齐洲在侧,平和的劝导也无济於事,他只是冷冷的看著、默默的听著,顺从的配合齐洲的整理、上药,甚至连三餐也能够配合的吃下去,他只是像变了一个人一般,不再多说一句话,更多的时候,他会坐在一个角落,哪怕是干著别的事情,也会不由自主的进入失神的状态。

竟下班时来看过一眼,同样受到了冷待,转而与齐洲躲在角落窃窃私语:“我瞧他对咱们也防备起来了,显然是之前受伤太深,你也别丧气,我看他就是进入了一个应激的阶段,适应一段时间就好了。”

齐洲偷偷的向屋里看了一眼,心里赞同竟的看法。除此之外,竟还有一点不知,在被关先生凌虐许久之後,以一场诡异的性事结束关先生生命的不是别人,正是周亦乔啊!看著一个人在自己身下面目狰狞的挣动,狂躁的阴茎不断地蹂躏自己的身躯,生命在机械的抽插中流逝,不管任何人,都不会那麽容易释怀的吧!

他不期然想到了在关先生气绝刹那周亦乔的那声嘶吼,凄惨宛若兽鸣,前一秒还在体内运动的躯体,下一秒便成为了没有生命的肉块,仅仅是想象就能把人逼疯了,何况一个隔绝人世十年的周亦乔呢?

周亦乔已经窝在床脚睡著了。如此警惕与防备最是累人,在没有人关注的情况下,周亦乔很快便从失神转为沈睡,直到齐洲再一次接近,又猛的惊醒,冷漠的看著他。

小乔是连我一起恨上了吧……齐洲想。这到底也是因他而起,既没有保护好周亦乔,又平白惹来了樊夜昂的记恨,以至於此。

齐洲心事沈沈的将竟送走,在外徘徊一段时间过後,终於忍不住又来到周亦乔身边。昏暗的室内没有开灯,齐洲蹲在周亦乔床前,借著昏暗的光线看见周亦乔已经默默睁开了双眼。

“小乔……”齐洲干涩出声,很想伸手摸摸那干枯的乱发,但那小兽般的青年慢慢避开了他的手,齐洲一个瑟缩,又将手收回。他思忖片刻,憋在肚子里很久的的话终於犹犹豫豫的说出,“我……已经托人将那盒带子销毁,欺侮你的那些人我一个也没有放过,你、你好好养著伤,别怕,再不会有人来伤害你了……”

周亦乔埋在床单的脸上微微一动,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也不问齐洲真假,更不管“这些人”中有没有樊夜昂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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