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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1 / 2)

>下了花花江山,花起花落得在顺治爷手里。

宽甸城顶山风貌依旧。

正白旗的鄂硕早已官居显位,迁到了北平。

一路沿山走水。

想要按杜天舟所说的,把当年董鄂妃的胎盘找到,这比在大海里捞根针都困难。除包厚道一个人心劲高的不行不行,这三人是一路走一路游,看看当地的花,访访当地的情。这件事不能明面上打听董鄂妃的胎盘扔在哪了,更不可能上到人家府上趴在房顶看有没有。在当年的府邸周围踅摸了好久,只要类似胎盘的东西都一并收集起来了,如此过了三个月,单是风干的胎盘都不知收集了多少。

这天夜里,月儿满挂。

包厚道喝了三两东北的“闷倒驴”,哼着小曲四处溜达。

一辆蓬车从董府驶出,直奔东南方。

包厚道不知抽什么筋,稀里糊涂跟在马车后,一口气跟出了城外。

直到腿软了,倒在茅草丛里。

只见那车停下后,有两人抬着个用缎子裹的非常严实的东西,甩了两甩扔进一个坑里,赶上车往回走了。包厚道酒量属于上佳,只是没料到这“闷倒驴”这么劲大,腿软心明,不敢弄出声来。一直等到那二人驱车走的远了后,这才一步一颠来在刚才扔东西的地方。月亮又圆,看的非常清楚。缎子里躺着个死去的美人,头发还有湿气,很明显临死前出过猛汗。包厚道寻思:“难道这女子是在水里淹死的?”

包厚道初出道便与黑白无常干过架。

一具女尸有啥怕的?

包厚道只见那女尸怀抱里,用一方红巾包着个东西,滴着殷红。

这一打开。

露出一团血脂黏稠像猪肝一样的东西。

008章 小师父夜训老徒弟

功夫不负有心人。

话说包厚道瞧见一团血脂黏稠的东西,先是一楞。

不管包厚道头上有没有留毛长草,见识长短有几多暂且搁下,毕竟是从大户人家走出来的。

包厚道当少爷那阵儿,虽然没干过几件上得桌面的露脸事,可兄弟二人在蓄发之前,包家老祖曾经请过铁脸私塾先生。那私塾先生抖着墨脸,拿着花椒木的戒尺,逼着包厚道兄弟二人含眼泪凑和着读过几十本圣贤书。古来有言:学得四书五经满腹,出不得名臣将相,拐入杏林就为医。各家学术流派道理相通,所谓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正是这个道理。

包厚道虽不像杜天舟考取功名似的捧着书,如饥似渴,刻苦非常。

像《本草纲目》、《神农本草经》、《汤头》、《药性》、《脉决》、《针灸》这类书也曾染目。

借着圆月一举认出来了,这是新生婴儿的胎盘。

紫河车能入药。

不过用的人少之又少。

如此判断,就是说这鬓发带水的女子刚刚生产过,可能因为难产导至死亡。

身份不高,所以才被偷偷扔到了这。

有些道理包厚道还是懂的;如果说这女子身份极高,不管什么原因早年英逝,高堂又在。应该把她的尸身离祖茔不远丘起来,等家主百年以后迁棺合葬。如此草率的抛在这里,可以断定这个坑是董府专门扔糟糠之处,男权社会胎盘处置极其讲究,不能乱扔乱抛,有的埋在房顶瓦下,有的埋进祖坟的封土,只有女人的才会扔。

如此一想,包厚道断定这女子生了个格格。

因为身份低下,临盆时一口气背的死了过去,所以被扔到了这。

包厚道不大关心死去的女子是谁,才不管那一方红巾包着的胎盘是那位格格的,都与他没多大干系。主则判断这个地方与董府有着莫大的关系,这女子身下全是黑黝黝像油一样的干土,还有几颗小头骨、腿骨、肋骨,不知道经年累月扔了多少。这个发现包厚道好不兴奋,一高兴毛病在酒劲下又犯了,忍不住痒,想看看这小娘子长的水不水,正端详的起劲。

突然之间,那女子一把抓住了他。

包厚道根本不用遐想怎么回事,照脸便是一脚,当即挣脱开。

那女子不像严老财恶魄还魂似的劲大。

这一脚别说她。

谁也吃不消。

那女子喉咙里闷声哼了一句,软软的倒了下去,重新死的透透。

包厚道眼睛瞪的老圆,指着她骂:“娘的,老子只不过是想瞧瞧你长啥鸟样,用不着拉着不放吧?老子还没走到好尸体这个口呢,娘的,你去死吧!”骂骂咧咧中又在脸补了两脚,踹舒服了,哼着说:“等着,包爷我明儿满满拉一车黄龙汤就来了,等着吧你!”

话说这女子是董府白管家的三姨太,窑姐出身,没啥本事,就是**术玩的相当转。白管家没少在她身上费炭,不出一个月就怀上了,今儿分娩。

窑子里的女人天生娇情,生儿育女本是女人天经地义的事,一见疼这女子登时就晕了。产婆不知道赶紧请郎中来,想用凉水把她浇醒,这一通冷水照头淋下,人没救过来,直接没气了。

一路颠簸,那口气又慢慢提回来了。

让包厚道这一脚踹了个彻底。

城门早关了。

包厚道又怕吃酒误事,害怕回到住的地方,一睁眼忘了昨夜干了什么事。这里又不是太原城,九街九巷八十一胡同闭着眼都能摸遍。索性睡在了这个抛尸地,把那女子身上裹的绸缎扯下来,远远的就地一铺,不敢靠的太近,免得这娘们看上包爷缠着不放。报仇大计初步实现,倒也美的乐开怀,忍不住哼起了《纱窗听雨》,唱累了一犯晕睡着了。

昼短夜长。

如今的包厚道越来越胆大了。

酒意不经微风细吹。

喝了酒的人最最忌讳露宿荒郊野外,容易中阴。

阴中的急了,直接能要命。

月亮在天上没移动多远,包厚道酒劲一过,浑身冰冷彻骨。缎子面紧紧裹着也不济多大事,一口一个阿弥陀佛的就暖和,阿弥陀佛就不冷。只见远远走来两个人,一前一后,一老一少,脚步仓促,少年走在前面,老者走在后面。包厚道也不知现在是啥时辰,这二人肯定没有落脚处,打算把二人叫过来闲侃打牙,又想:“大半夜来干么?肯定不是什么善茬,看看再说!”

别说人家。

包厚道来这也没蹩什么正经屁。

乌鸦落在猪圈上,谁也别说谁,一个德性。

那少年走的飞快。

那老者似乎有点跟不上趟。

包厚道悄悄趴在地上,秉住呼吸,竖起耳朵。

只见那少年来在扔尸体的坑边,瘦小的身板挺的笔直,背手而立,装深沉的模样扮的有棱有角。那老者站在少年身后,模样很是恭敬。只听那少年用质问的口气说:“冷冲,你随为师四十年,我这本事你学了几成?”别看少年身材小,说出来的话与久经世故的人没啥二样。那老者恭恭敬敬的回:“师父的本领,弟子能学到一成,那也受用不尽!”

这一问一答。

实实在在的把包厚道给震了。

少年师父,期颐徒弟。

离谱。

这种“小欺大”的派头,只有包厚道当少爷那阵训别人时才有。

莫不是那老者欠了少年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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