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当初我的确是那麽想,我只想如何报复你才会让你更痛更伤,连自己也不惜搭进去成局。」冷飞笑出一声,嘴角渐渐溢出血丝。
「的确,我有负你在先。」
他轻喘一阵,撑著地慢慢要站起来。林傲拿眼盯住他,只是冷笑。
「废话少说,我已看惯你虚伪无耻,若不想我早死,就快滚出去!」
林傲轻咳一声,眼中渐变狠戾,他扬了扬嘴角,看见冷飞嘴角已有血丝并不为所动。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这伪君子!」
他心中不堪纠结,一声喝出,竟伴了一口血。
冷飞看林傲情绪愈激,眼神愈暗,他後退几步,竟不再敢看林傲双眼。
「你只是不想再见到我吗?」冷飞低头问道。
「不错!只要今生不再见到你这伪君子,我便谢天谢地!」
林傲喘气甚急,伸出手指著冷飞大笑。
「我答应你,林傲,以後再不出现在你面前,再不去搅你生活。」
冷飞一语既毕,身形踉跄两步正撞到桌上,林傲看他如此虽然心中稍有悔意,嘴上却不肯相饶。
「那你现在就快滚!滚!」
冷飞被林傲吼得面上一阵发白,忽然竟不自觉流出泪来。
他似是想对林傲说些什麽,却又满面苦痛难言。
他抬袖拭了面上泪痕,转开头,兀自苦笑一下,慢慢朝房门走去。
「再几日许屹他们想必就拿了药回来了,到时你的伤也可治好,我也算无甚牵挂了。」
临离开房间,冷飞低语一句,这才推了门出去。
「为防万一,恕我无礼。」
待到把时夜扶出了暗室,白三立即叫人用铁铐锁住刑锋手脚。他知道刑锋武功了得,若不加以防范,只怕会惹出麻烦。
刑锋冷笑一声,负了手在身後,由他们锁住。
他知道白三这样的人,虽是见利忘义又刻薄阴险,但是若敢欺瞒自己倒也不至。
只是他看时夜走时神智尚未完全恢复,在自己面前依旧是副浑浑噩噩模样,心中自然感慨伤痛。
「来,先喝下这药。」刑锋被人刚扶到椅子上坐下,白三不知已从何处端了碗药水过来。
「这是什麽?」刑锋蹇起眉,冷冷看向白三。
「放心,这不是毒药,只是会让你身子变得敏感些,也好让我看看到底该如何调教你。」
白三言语已是明了,这便是要叫下人著手对刑锋进行初步的调教了,大概是想刑锋恐怕以前还未曾受过调教,白三怕他中途翻悔又或是不肯配合,这才想著用药来控制刑锋身子。
自己以前总是想尽各种花样用在时夜身上,只是没想到今日却是由别人把各种花样用到自己身上。
刑锋低眉苦笑,暗想这莫非便是报应。
正抬头,白三已把药碗送到唇边,他又瞪了白三一眼,虽是千般不甘也只好缓缓张了唇,咽下满是异香的药汁。
看刑锋乖乖喝了媚药,白三又取过几根银针在手。
「我还得封住你功力,不然这药性恐怕发挥不到极致。」
刑锋正要想运功压制药性,如今顿时脸色一白,恨恨哼了一声,便被白三以银针连封几处大穴,一点气也提不起来。
「好好替刑公子洗洗干净,把石床上的铁环取新的来换了,记得,要寒铁的,我且出去一下。」
白三对手下吩咐道,回头看了刑锋,笑意更浓,「若有他们什麽招待不周,尽可告诉我。」
刑锋冷冷看了他一眼,别开头去。
且说许坚和萧进看冷飞入了林傲房里,不由都替他担心,过了半晌才见冷飞从屋中出来。
许坚急忙上前去问,「没事吧,老板。」
冷飞转头淡淡看了他一眼,笑道,「没事。」
他扶著墙,脚步也滞下来,站在自己房门前,愣了愣,才推门进去。
许坚看他神色不对,正要跟进去,冷飞却把房门已锁了起来。
萧进过去,问道,「他怎麽了?」
许坚叹道,「只怕又被林傲气了一通,他们俩也是……」
他想自己本是外人,也实在无话可说。萧进点头,站在冷飞门外想透了窗纱望进去,隐隐看到冷飞只是坐在床前,一动不动。
白三一出去,暗房石门自动关上。
刑锋先是坐在椅子上,後被人扶起抬上了已换好铁环的石床。
大概是从未在旁人面前赤身裸体过,刑锋被人脱去衣物时,一直双眼紧闭,紧咬下唇,被人稍稍碰得分身更是立即红了面,懊恼不堪。
那些人也不理他尴尬,只管把他的双手拉到石床顶上用寒铁环锁住。
刑锋轻轻挣扎一下,锁住他的铁环纹丝不动。还未等刑锋回过神,他的双脚又被人屈了起来,立即被皮带将大腿根部和脚踝绑在了一起,更把下身耻部大显出来。
「呃……」刑锋被人按住挣扎著想合拢双腿,一根软管已缓缓塞进後穴之中。
他知道这是要替他浣肠,心里一急又忍不住要挣扎。
「住手!」刑锋只觉那软管越进越深,已入了自己腹内还在往前,惊恐之下叫了出声。
插进软管那人只是看了刑锋一眼,又把软管推进几分才停了下来。
刑锋刚歇下口气,忽然腹中一热,温水已顺了软管灌了进来。他何曾尝过这样的苦头,立即发狂地挣扎起来,旁边压住他双腿他的人看他挣扎得如此厉害,急忙叫取了迷药过来,倒在一张布条上。
刑锋正要咒骂,口鼻间一窒,已被人用那倒了迷药的布条蒙了起来绑在脑後。
他吸入迷药香气,渐渐也就失了力气,乱动的身子慢慢安静了下来,不再挣扎。
把皮囊里的温水都灌完之後,刑锋後穴的软管才被取了出来,但随即穴口便被人塞上软木塞,不让一滴水漏出。
许坚看冷飞和林傲各在屋里生著闷气,也不好去劝些什麽,便和萧进去了楼下。
刚下楼陈之远也从灶房里出来,手里还端了盘卤猪蹄。
这一阵,客栈里人心乱散,平日负责做饭的许坚更是炙手可热地从这个屋忙到那个屋,不知不觉他们已用冷馒头就咸菜吃了几日。
陈之远早年在乾坤魔教里过的日子可算得锦衣玉食,这样寒酸的日子过一日还可,却接连过了几日,这便让他忍无可忍了。
「你们下来了,刚好,尝尝我手艺如何。」陈之远一笑,邀了二人坐下,把酒斟上。
萧进看了陈之远总算眉头一舒,许坚默不作声,回头看了看楼上,端起酒杯轻抿一口。
「怎麽,冷飞和林傲还在闹别扭?」陈之远问道。
萧进点点头,取了根猪蹄啃了起来。
「闹得厉害。」许坚无奈,他看冷飞脸色一日差过一日,难不成许屹他们回了救了林傲,冷飞却又要……
冷飞在屋中坐了一会,这才慢慢回过神。想起方才林傲对自己怒斥责骂,眉愈低眼愈暗,忽然他起抬头来,面上怆然悲痛,却无法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