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泸沽湖一片寂静,四面除了风吹湖水声,唯一可以听见的就是自己急促的心跳,何处躺在帐篷里,用毯子紧紧地把自己裹了个严实,心里混乱而不安,她与曾一骞不是第一次发生关系了。虽然他们现在是男女朋友,可她觉得自己很羞愧,嘴上一直强调着婚前不发生性行为,可实际上,她每次都沉沦他的温柔之下。
何处是个表面严谨,内心里也是十分传统的女孩。和萧逸在一起的时候,曾没敢越雷池半步,她觉得一个好的女孩应该在新婚夜把自己奉献给丈夫。
可自从遇到曾一骞,她发现所一切都不按自己的轨道行驶了,跟曾一骞的这些事,以前都是连想都没想过的。难不成,她已经喜欢他到放弃自己原有的自我了吗?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何处不知道自己这个变化到底是好是坏,竟失了眠。
这时帐篷外忽然一阵疾风吹过,耳边一阵扑簌,黑暗里自己身边的那人似乎不胜寒冷,身体微微地哆嗦了一下,何处回过神,这才惊觉自己和曾一骞竟然还睡在睡袋上,只有一条毯子,而她把整条毯子全裹在了自己身上。
曾一骞睡得很熟,似乎是醉得深了,梦中却仍然不忘伸长手臂把她紧紧地束在怀中,双腿紧紧缠住她的——这样的姿势,暧昧而温暖,叫她的心里抑制不住地涌上一股暖流,这温暖慢慢地一点一滴蔓延至全身。
何处低下头,重新审视起自己身边的男人,没有灯,只有丝丝微弱清冷的月光从帐篷顶上透进来,黑暗中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英挺的轮廓。可是有什么关系呢?何处忽然笑了起来,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对,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呢?笑着的他,生气的他,耍酷的他,郁闷的他,失望的他……何处忽然发觉自己脑子里的影像要比想象中清楚许多,也许他在她心里远比她以为的要重,只是她一直对他逃避惯了,不愿意承认罢了。
何处伸出手去想把曾一骞给摇醒,刚唤了声:“一骞……”话未说完,嘴巴已被人给堵住了,她“唔”一声,才知道原来他根本就没有睡着,可恶,居然还装模作样骗了她半天!
她下意识就伸出手去想把他给推开,手掌抵在他赤。果的胸膛上,他的喘息忽然乱了,压在她嘴上的双唇力道忽然加重。
何处虽不是未经人事,可之前那次完全是被他偷袭的,两个就跟打架似的做完,哪有什么经验可谈。现在又被他偷袭,脑子里却一迷蒙一片,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他。只能感受着曾一骞温热的唇压着她,不断探索,碾压,试图品尝她口中的甘甜。
她却固执的咬紧着牙。曾一骞情动至极,嘟嚷着出声抗议,“处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何处果然上当,“嗯”一声似在询问,曾一骞迅速长驱而入,更加用力地吮吻。何处开始觉得自己呼吸不畅,整个人都在颤抖,而他的唇彷佛就是一团火,要把她整个人全部都给点燃了,一寸一寸焚成灰烬。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曾一骞从才她身上离开,脸埋在她的颈间大口大口地喘息,何处这才发觉自己的手臂竟然还紧紧地吊在他的脖子上,忙触电样地松手放开,这个孩子气的动作让曾一骞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他支起一只手臂看了她一会儿,又情不自禁地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吻,声音粗嘎而性。感,“傻丫头。”
不知为何,何处突然觉得有些心酸,往他的怀里缩了缩。曾一骞以为她冷,忙打开睡袋让她钻进去,自己也跟着钻了进去。小小的睡袋里装着两个人,虽显拥挤却让他们变得更加亲密,十分温暖,他伸出手去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低声问,“你刚才都在想什么?”
何处咬着唇,想了会,半晌才笑着说,“刚刚我在想,完了,这下可真要吃不完兜着走了。毁了你曾大少爷的清白,铁定要我负责了。”
她说得煞有介事,曾一骞一听就笑起来,低下头,和她额头低额头,鼻尖对着鼻尖,轻声笑着说,“你现在倒想明白了。如果你再敢吃干抹净拍拍屁走人,看我饶得你!跑到哪,我也得把你抓回来!”
“我才不跑呢?”何处“扑哧”轻笑,身体向后挪了一点点,注着他的眼睛一本正经的表态,“我这个人别的不说,最是有担当。即然都这样了,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对你负责!”
她这样调皮,柔媚中带着娇憨,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曾一骞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深海上的浮冰,慢慢地一点一点的被阳光给融化掉,温暖柔软到不可议。他凑过头去轻轻吻了吻她光洁漂亮的额头,郑重的说,“何处,记住你今晚说的话,不准反悔!”
看到何处点头,非常满意的又亲了亲她,然后一本正经的宣告,“既然如此,那我曾一骞的下半辈子就正式托付给你了!”他的这句话,说的严肃而郑重,不是甜言蜜语,何处心里五味杂陈,轻轻地伸出手环住他健壮有力的腰部,白皙滑嫩的脸蛋温柔地贴在他的胸口上。黑暗的寂静的夜里,在这美丽,波光莹莹的湖边上,两个年轻的身体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安静地聆听着彼此的心跳动,此情此景,是谁说强娶豪夺,注定会受到伤害,痴心错付,是一场错误?
看来,他的千里追妻,果然是有成效的。
此时的曾一骞只觉得自己的人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圆满过,拥有她的那种甜蜜幸福的感觉,是旁人就远无法体会的。
正文 159 恋爱进行时(三)
再次回到北京,何处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这次丽江之行,虽然是玩嗨了,可近一个月的长途跋涉还是让她无论身心都有些疲惫不堪。
回来的时候,曾一骞包了客机,即使这样,何处还是累得东倒西歪,曾一骞借口想让她好好休息,死活不肯让她再回学校宿舍。
这么长时间以来,何处一直忙着坚守阵地,现在突然间卸了防线,真正觉得累了,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去了。
曾一骞手脚奇快,他们刚从机场回到家里,何处的东西已经全部被打包送到。
对此何处除了哭笑不得只能骂他,阴险,狡诈,早有预谋。曾一骞笑眯眯照单全收。最后,何处无语了,干脆抱起换洗衣服跑到浴室洗个澡上床补眠。
曾一骞给她整理好行李,回到卧房的时候见她连头发都没有吹干就睡着了,还酥肩半露。虽然已是四月,还是怕她冻着,连忙开了空调。又不忍心把她弄醒,只好自己找来吹风机,让她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腿上一点一点地帮她吹干。
何处在睡梦中觉得有点吵,不满地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后又沉沉睡去。
这个丫头的发质好到令人惊叹,吹干了以后光滑如水,柔亮如缎,不去拍广告还真是可惜了,曾一骞这么想着,自己先笑起来,侧坐在床边一遍遍地用手把她的发丝给掬起来,然后又认认真真地看着它们缓缓从自己手中滑落,他发觉自己简直爱极了这样的举动,乐此不疲。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曾一骞连忙拿起,看了眼号码迅速给挂断,再看看何处,还香喷喷地睡着。
何处一觉睡醒天已全黑,躺在床上隐隐能闻见丝丝缕缕的香气。起床后简单地洗漱走到客厅,就见曾一骞正围着围裙煞有介事地在厨房里忙碌,手上还端着一锅汤,见她出来,说道,“终于睡醒了,洗手吃饭。”
何处伸长脑袋瞧了瞧,一脸怀疑地问他:“这都是你做的?”不等曾一骞回答,自己先拧了眉头,撇嘴说:“不可能。你的手艺我见过,你可做不了这么漂亮的菜。”
确实,这些菜,包括盘子都是从饭店订来的。
曾一骞还在跟她扯,“我也有帮忙的好不好,这个葱花就是我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