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借着酒劲,抬头摸了摸曾一骞的额头,又摸了摸了他的脸,说道,“曾一骞你是喝多了吧?”
曾一骞低低笑一声,说:“我很清醒。”
S市的秋天还不是很冷,夜风吹来,何处觉得心里燥燥的不安分,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痒痒麻麻的很不自在。
何处觉得自己的脸烫得难受,想个舒凉的地方贴着。于是把头埋在了曾一骞的颈间、蹭蹭。压根就没觉得自己是在肆意轻薄人家曾少,更不用说不好意思。
曾一骞背着何处走得很慢,身体因为何处的磨蹭僵了一僵,半晌低着声音说:“何处,你再蹭下去,我不能保证不会做出什么不负责任的事情。”
可是何处没听到,在他背上,一晃一晃的很舒服,慢慢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边睡边想起初中时候和萧逸一起上下学,萧逸总喜欢把校服订大一号。晨风拂过衣角飞起像大鸟的洁白羽翼。而她就坐在他车子后面。
还想起高中时萧逸已成为校草,是全校姑娘关注的对象。她那时全然没有任何压力,像个公主一样耀眼的站在萧逸身边。那时的她就是一个公主,骄傲、美丽、自信。
再想起这几年大学,她好像除了容貌还在,其他的都化为了泡影。努力抓住的也不过是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她与萧逸的爱情,也已斑斑驳驳。
想着想着何处就哭了起来,因为现在萧逸的身边总有一个漂亮得扎眼的薛嫣然,让她连还击的力气都没有。何处在梦里把萧逸控诉一番,又把自己狠狠骂一通,骂得一丝情面都不留。
何处边哭边往曾一骞身上蹭眼泪,恍恍惚惚听见他叹口气,喊她的声音低低的:“何处,醒醒,到了。”
眼睛像是蒙了层水雾,何处使劲晃了晃头才勉强看清,像是春水中涟漪渐渐平静,露出一张长眉如画的面容。
曾一骞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又转过头,推开房门把何处送了进去。
何处有过好几次的醉酒经历,但从不知道,自己会酒后乱性。第二天何处抱着头坐在房间大床上,头发挠得乱七八糟,狠狠皱着眉头,想到脑壳发疼,终于勉强记起昨晚的事情,第一反应就是不要活了。
头还隐隐作痛,呻吟一声,差点想咬舌自尽。
从她与曾一骞认识至今,都是曾一骞非礼她,而这一晚,是她对他上下齐手。
她居然轻薄了曾一骞,曾二少爷。
这实在让人无语凝噎。
这以后让她怎么办啊……
何处隐约记得昨晚曾一骞带她进房间,扶她在床边坐下,给她倒了杯水,之后好像又拿了条毛巾给她。见她一动不动,才动手帮她擦脸。
她记得迷迷糊糊的自己被他收拾好,隐隐衣香就在身侧,竟感到十分踏实。等他站起身要走的时候觉得身边一凉,来不及思索就跟着站起身一下子从后面抱住他,一瞬间觉得又踏实了。
她感到曾一骞身子骤然一僵,手慢慢扶上她的手紧紧按住,轻声叫她,“何处儿?”
而自己蹭着他背,含糊地应了一声。
她记得曾一骞回过身,两手揽住她,而她抱着他趴在他胸膛上,觉得更踏实了。
模糊中也感觉曾一骞抱她很紧,下巴在她头顶轻轻摩挲,痒痒的很舒服。
但是她却没有推开,反而抬起头,仰着脸看他,觉得他长得真好看啊真好看。曾一骞的表情,她记不清晰了,只记得他薄唇微微抿着,给人一种禁(欲)的诱惑,让人忍不住想摧残。
而让她最没脸见人的是,她竟像是小孩子看见了冰激凌,喜悦地一笑,踮起脚尖就去亲这张嘴……
可她居然没有亲到。
曾一骞比她高许多,即使她踮着脚尖还是没能到达他嘴唇的高度,只在去亲的路上成功一半,亲到了靠近下巴脖子上的裸‘露的肌肤。
何处记得当时自己很疑惑,觉得这口感不对,仰起头皱起眉,十分困惑地看着曾一骞。
眼前的人逆着灯影,眉眼清晰如画。
而曾一骞低笑一声,弯起嘴角,双目清亮地看着她,慢慢低下头。
她记得曾一骞的唇乍触到她的唇时,她猛地一颤,像是一脚踏空,要坠落深渊。他的唇很暖也很软,自己亲了一会儿,忍不住抱紧他又亲一会儿。一啃数舔,舌头舔几下觉得不够,干脆伸了进去。
身上瞬间流过一阵电流,苏苏麻麻的,是从未有过的身心舒畅。
唇舌纠缠间感觉曾一骞用力抱紧她,手指抚过她发间,再后来就反过来了,她渐渐失去施暴者的主动,亲着亲着两人就滚到了大床上……
脸上烧得厉害,想到这里何处惨叫一声,一头栽在被子上,拿被子胡乱蒙住头,拼命的拍着脑袋。
作孽啊,真是作孽啊,作孽丢人无极限啊……
她以后再见着曾一骞,还能再义正言辞的甩脸色给他看吗?
曾一骞不会就此拿着此事大做文章吧……
啊——
何处疯了……
虽然何处知道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可仅凭她残缺的记忆就能想起这么多,还原到当时的情景一定更加热烈且充实。
更让人抓狂的是,何处在这个回忆的过程中,竟感觉置身事外,像是以上帝视角细细观看,所有镜头都没有打马赛克,视觉效果相当触目惊心!
何处非常苦恼。
通过这件事情何处才发现以前对自己的定位十分错误。
此前她坚持自己是一个有原则有底线,对待感情真挚,身心唯一。现在她才知道自己其实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见色起意的女流氓。
还相当奔放。
可以前她怎么就没发现自己还有这么奔放的一面呢?难道跟曾一骞呆久了,流氓也会传染?
真是让人含恨而死。
------题外话------
谢谢亲们,送的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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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抢她的前夫,现在抢她的男友,难道这个女人抢男人有瘾?这次她绝不会再退让,誓跟小三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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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4 怨渊?缘渊?
何处藏在被子里哀嚎了半天,猛然惊醒。
飞机?昨晚十点的飞机。连忙掏出手机给丁浩打电话,“喂,师兄,你在哪儿?”
丁浩那边的声音很是糟杂,好像是片场,他说,“何处,我昨晚就回北京了。走得匆忙,没来及告诉你。曾总他……你,还好吧?”
还好?何处抚着额头,说,“师兄,我这就回去。你能不能让王助理给我订张机票?”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听到丁浩说,“曾总说,他跟你一起回去。何处,你跟曾总是不是……”
何处觉得脸又开发烫,连忙说,“师兄你想多了,我跟曾总就是纯洁的、普通的、朋友关系。”说完不等丁浩回话,就把电话挂了。
长吁一口气,倒在床上。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何处坐在房间里想了很久,就是不敢出去,心想万一碰见可曾一骞可怎么办啊。
可再一想,如果不见曾一骞,她怎么回去啊?想到这一点何处觉得自己要哭了。
翻了翻手机,想给萧逸打个电话,让他给订张机票,又一想,这样的自己是不是太不要脸了。昨晚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勾引的曾一骞,那都是勾引。
也可以说是,出轨。
何处一个人痛苦的绝地挣扎许久,终于决定自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