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医院。”他说道。
这时葛荀又适时的把何处的手拉过去,展示在男子面前说道:“看看你的好妹妹,把你女朋友的手扎成这样?!”
何处终于和萧逸面对面,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啥。这场面太过混乱。自己的男友陪着她最讨厌的女人看电影,而她却与自己最讨厌的男人在看电影。虽然还有付迪飞和葛荀,可怎么看怎么像四人约会。
曾一骞又拉过何处的手,跟萧逸说道:“我先送她去医院。”
萧逸一把将何处揽了回去,看着她的手,说道,“弄不巧软骨织措伤,还是我送安安去吧。”
今天她的手可真吃香,何处甩开他俩说道:“还是我自己去吧,葛荀你陪着我。”说着率先离开影院。
这么多人,众目睽睽,还真是出名出大发了。
出了影院,萧逸突然转身对阮卿卿说道,“安安的手真的是你不小心踩的?”语气带着质疑。
阮卿卿愣了愣,有些委屈道,“萧逸!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影院里那么黑,我哪知道会有人把手伸在椅子底下。”
萧逸叹口气道,“你自己回去吧,我送安安去医院。”
何处觉得自己这只手,实在不劳那么多人送她,对付迪飞说道,“付老师,要不你送葛荀回去吧。”
葛荀立马说道:“不行,我要陪你去。”
何处又对曾一骞说道,“那麻烦曾总把卿卿送回去吧。”
曾一骞看了看她的手,冷冷地道:“索性大家都去吧。你的手再肿下去,今后就别再用了。”
六个人两辆车,曾一骞很利落的把举着一只手的何处扯进自己的车里,葛荀也跟着钻了进去。
萧逸坐在副驾驶上,阮卿卿撅了撅小嘴,也坐了进来。
付迪飞看了看自己宽大无人的越野车,无奈的摊了摊手。跟随而去。
一路上,葛荀与阮卿卿唇枪舌战。
何处举着一只残手,还要防止左边的葛荀和右边的阮卿卿从语言武力转向行动武力,很是辛苦。
而阮卿卿不怕场面更乱,坐在车里也不安生,停止了与葛荀的辩论,跟曾一骞说道:“曾总,你是安安姐的朋友吧?我见过您一次,在香山。”
曾一骞把车开得飞快,但还是分出精力来回答:“我记得阮小姐。”
阮卿卿一听,媚眼笑开,“我听说您的时光集团旗下有个曾氏娱乐文化公司?”
“嗯。”
阮卿卿面略带微红,“曾总,我是北影表演系的,如果您公司需要新人,能帮我引荐一下吗?”她这句话说得很是委婉。
曾一骞作为董事长,别说引荐,只要一句话,就能让她成为女主角。
葛荀在旁边哼了一声。何处也很想跟着哼一下,又怕萧逸误会。
曾一骞说道,“我的娱乐公司创立没多久,怕埋没了阮小姐。”
“曾总真谦虚,谁不知道这两年新出道就红起来的几个女明星都是曾氏捧起来的。”
阮卿卿的声音软软绵绵的,听起来像嗲嗲的吹捧。葛荀终于忍不住讽刺道:“哟,阮大小姐,就您那得天独厚的优势还需要人捧啊。您父亲一句话,那不得大把大把的剧本等着你挑啊。”
阮卿卿立马涨红了脸,她父亲不过是地市的一个官员。在R市,她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在北京城,天子脚下,拿出一个人的身份就能压人一等。
眼前的曾一骞,就是父亲这种官位的十个市委书记请他到地方投资,人家都不带撇一眼的。
一直坐在副驾驶上一言不发的萧逸,转过头看着何处,问她,“手疼的还能受得了吗?”
何处点点头。刚要说没事。曾一骞踩了下刹车,说道:“阮小姐,我今天没带名片。你先把联系方式给我吧。如果公司有合适的剧本,我会让人帮你留意。”然后他看着何处说:“下车。”
*
一阵兵荒马乱,医院检查结果出来,大拇指错位,软组织挫伤,需要石膏固定。
何处咂舌:“石膏?有那么严重吗?”
那个姓池年轻医生的扶了下眼睛道:“小姑娘,你的痛觉神经真不发达。你这个伤很严重,来得再晚点,手就废掉了。”
何处想到,刚才在影院里曾一骞拉着胳膊警告她的话,要不是之前萧逸也说她有可能软组织挫伤,她真怀疑是曾一骞串通他朋友来整她的。
病房外,曾一骞坐在那儿听着主治医生汇报诊断情况,他说,“……院里已经组织专家来会诊过了,何小姐没什么事,只是软组织措伤,不出半个月,就会痊愈,不会留下后遗症”
说这话时,萧逸和阮卿卿也站在身后,待院长走后,萧逸目光沉沉的盯着曾一骞。对方却好整以暇的冲他一笑。
萧逸的目光更冷了。
他示意阮卿卿去病房看看何处。阮卿卿不情不愿的离开后,特级病房长长的走廊里顿时只剩两个男人遥遥望着。
“劳烦曾总连院长都请了出来,我替何处谢谢你。”
曾一骞笑了笑,说,“不麻烦,我应该做的。”
“今晚已经很晚了,不好意思再麻烦曾总在这陪着了。等何处上完石膏,我会带她回去。”言外的驱赶之意很是明显。
曾一骞看了他一眼,慢慢说道,“怎么?要出院?医生说还是住在这里观察些日子比较好。”
“我在这家医院里实习了近一年,虽然手艺不比的你的御医手艺精湛,好歹也是专业。所以曾大哥不必多做担心。”
曾一骞眉一挑,倒是没想到萧逸在这家医院实习。即然他在这里工作肯定也知道,他曾一骞在这家医院的身份是什么。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表露出来。胆量不小。
不过当着萧逸冷电一般的目光,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温和的说:“哪里。我看何处手伤得不轻,多几个医生看着,妥当一点。”
明火执仗的打太极,曾一骞最拿手。好像根本没听懂萧逸的话一般。
萧逸冷笑,“那我还是问问何处的意见吧。”说完,连和他继续应酬也懒得,把他当空气晾在那里,推门进了病房。
留下曾一骞在他身后饶有兴致打量着他气极疾步的背影。小伙子还太年轻了。
何处吊着手从病房里出来,曾一骞乐了,也不管是否当着萧逸的面,就说道,“小丫头成了三等残废,只能跟着我混了。别人都不要你了。”
何处考虑着如果用打着石膏的手指戳烂他那张讨厌的嘴,自己的手指会不会还要反工重修。
萧逸铁青着脸对曾一骞说:“何处是我的女朋友,她怎样我都不嫌弃。不劳曾总费心。倒是,曾总怎么还有闲情在这里冷嘲热讽?你应该很忙的吧。”
虽然何处觉得萧逸说的话真是字字珠玑,但是考虑到在场的还有别人,万一萧逸和曾一骞因为她闹起来,岂不让等着看戏的人看了好戏。
只好扬了扬粘着石膏粉的手说道,“曾总,你忙你的去吧,不然我把石膏粉蹭你衣服上。你衣服什么牌子的,看这料子这做工,应该价值不菲吧。”
曾一骞不介意地说:“你尽管蹭,千金难买妃子笑,只要你高兴就好。”
这时何处再也没法继续维护和善了,只好付诸武力,狠狠在曾一骞裤腿上印上了她的鞋印,然后拉着萧逸狂奔到付迪飞的车上。
从医院回来后,葛荀挫败地躺在床上。过了会儿,她恹恹地起来,跟何处说道:“何儿,对不起啊,把你拉出去,还让你受伤了。”
“干嘛这么客气?”何处说道,“又不是你踩伤我的。”
“对,就是那个贱娘们!你瞧她那骚样,勾引萧公子还不够,还想着色诱曾少,没脸没皮的,想靠上床借位。呸!”一说起阮卿卿,葛荀比何处还要恨。
何处笑道:“一个学表演的,总是得找机会让自己露露脸呢,即使不红,也能赚个大众脸。依我看,她配曾一骞也挺好。”
葛荀咋舌,“何处,你比我还毒。话里藏刀。”
何处停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