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邵君则开口。
“我来协助周特助。”
☆、八月篇-台风
少年跑向他,骤雨打湿了他的脸。
从玻璃窗的另一面望来,是非常青春、美丽的场景。
***
“先生,请问你介意拼桌吗?”
侍应礼貌的问。
少年凌乱的头发只是随便用手抓了抓,衬衫贴著身体,晶莹的眼睛在这暴风雨的季节里有不输於的闪耀逼人。
“抱歉,这几天很多雨,小店有许多滞留的客人。”
侍应还在解释著,少年一言不发的坐下来。
“……”
路边的咖啡馆,有这个城市最普通的圆桌、铁椅,和喧闹。
台风过境使八月烦闷的天气突然凉爽,每天几场零碎的骤雨中,无聊的人们像享受假期一般放慢了脚步,对街景嬉笑评论著度过一天。
男人坐在窗边,有最优雅冷冽的姿态,不是这样的客人。
“你……”
少年好像吓一跳,男人开口说话。
“你……不用上课?”
少年一怔,目光闪动。
“你以为我在逃课?”
男人好像只是在打发时间,冷淡的吐词。
“你看起来像个学生。”
少年撸了撸头发,狼狈的发型被拨到耳後,露出意外精致的五官。侍应送上漂著柠檬的冰水。
“先生,请问您要点什麽?”
少年面无表情的戳著柠檬,侍应为难的等候在一边。
“一杯柠檬茶,谢谢。”
男人说。
少年看他一眼,戳著水里的柠檬。
“有区别吗?”
男人说。
“既然你不打算付钱,就不应该接受服务,这对他是很严格和严肃的事。”
少年笑。
“大人的世界?”
他笑起来更闪亮,有点懒洋洋的气息突然妩媚起来。男人楞了一下。
他站起来离开。
少年奇怪。
“去哪里?”
他脱口而出。
男人没有回答,疾步走出去。
***
夜晚的酒吧发生打斗。
“干什麽的!!”
保安架著肥头大耳的酒徒们厉声盘问。
少年疲软的倒在沙发上,捂著面孔不知道是不是被打。
“……”
一个有力的臂膀将他拉起来。
“又不听话?恩?”
男人很好辨认的声音让少年抖了一下。
“回去。”
他假装哄著,将他拉出来。
“如果刚才他们没有打起来,你会怎麽样?”
男人问。这对他来说已经是训诫了。
“为什麽来这种地方?跟我来的?”
只是猜测。
少年不说话,将他推进一边的包房里。
舌吻。
“啪!”
男人推开他。
少年爬上来。
又是激烈的吻。
“求求你……”
男人本又扬起的手停了下来。
少年拼命吻著他,颤抖著。
“求求你……”
他裸露的腰身雪白诱惑,在昏暗的视界里软绵绵蠕动。
“你疯了吗?”
男人最後问这句。
少年骑在他身上,抚摸他的身体。他浓密的眼睫扫到男人脸上,痒痒的有些刺痛。而男人心中有一块地方突然出现白天的情景。
“我知道你一直在看我。”
少年说。
男人想起白天的情景,少年飞快的从急雨中穿过,干净的雨点甚至等不到乌云蔽日,他的身影在日光下跳跃著。
“你假装冷漠,你喜欢我。”
不是的,他只是在想,如果是那个人,是否曾经有这样的青春?
男人被完全推倒,少年的下半身磨蹭著他,柔软的侗体热烈奔放。
他不会这样热情,更不会露出妩媚的笑容。
“……抱我……”
他不会这样老练。
男人想。当感官上到达极至,他不会这样坦率的面对自己的欲望。
“呵……”
少年纠结了眉头,却越缠越紧。
“好棒~就这样……呵……”
男人将少年按在身下。
“好痛……”
虽然这样说著,仍然顺从著。
两个人纠缠在一起。
***
“你把我当作替身?你喜欢的人叫什麽名字?”
少年靠在一边。
男人点了支烟。
“给我一支。”
少年说。
男人反手将烟熄灭了。
“呵……”
有点沙哑的声音,让男人皱了眉头。
“放心,你没有干一个未成年人。”
少年穿好衣服。
男人并没有看他。
少年走了出去,非常利落。
***
男人和上司讨论新一轮的计划。
突然,“嗨,学校很忙?”
上司向他失踪数天的邻居打招呼。
男人抬起头,那是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男孩子。
也许熬了好几个通宵,男孩子神情郁结,但看上去还是很美的。是无关性别,在暴风雨的天气里显得格外锐利的美丽。
“嗨……”
他隔著阳台和他们笑笑就回去了,仿佛没有认出男人来。
“哟,小心身体,不然我没法和你的honey交代哦~”
上司调笑著,似乎和他非常熟稔。
男人不知道上司有没有这个倾向,也不知道他和那个男孩子有没有发生过他们之间发生的事。
他只知道原来他应该有个男朋友,虽然那好像不关他的事。
过了一年,他的男朋友问他,是否是被迫的,是否只有1次。他都无法回答,因为他们後来又发生了几次。就技术性的过程来说,都很尽兴,也很利落。
在这个暴风雨的季节里,动辄就有路过的骤雨,哗啦啦的打湿无所遮盖的一切。大家恐惧著,期待著,但在那终极的破坏力扫过之前,大家仍然欣赏著异常晴朗的天气,与映射在玻璃幕墙上的云影,而刻意忘却应该记得的事。
那个八月,因为奔向破坏性前本能的享乐,後来改变了很多人。
☆、1999夜未眠 之 恋。1
本来是为了纯H的《睡》才写的,Y长了,应该会分成《恋》、《睡》、《崩坏》和《殊途》。
啊,其实挖坑也是有好处的,Y下这个,又Y下那个,就都有兴趣填了orz
这两天会把《恋》写完。(保守估计||)
──
“来来来,琅官!帮妈摸副好牌!”
谢复一装傻躲在角落里,只管拣盘子里的花生糖。
“这孩子~~”
谢四太太抱怨一句,推上牌又眉花眼笑。
“今天不管了啊,总归我大杀四方!”
几个谢太太於是笑骂成一团,桌面上雷声阵阵,谢复一嘀咕时光倒流七十年。
“你好?”
陌生的声音向他招呼。
谢复一抬头,水晶灯光折在那人脸上,一身白衬衫清爽整洁,像外头十几年难遇的雪。
他看了看,继续低头拆糖纸。
“呵。”
来人似乎有些尴尬。
谢复一不管,他又不认识他,七大姑八大姨都爱带些不著边的亲戚来,在老太爷面前讨了好,就在房子里乱走。他只管拣花哨的纸剥下来,光溜溜的糖垒成太空堡垒。
“恩……我第一次来这里,也不认识什麽人。”
那人自言自语,好像在解释给他听。只是这次说的多了,声音悦耳,有些腼腆的意思,很讨人喜欢。
谢复一瞥他,见他是略微弯了腰在和他说话,稍微有些好感。
那人却见这个十四五的小孩子虎视眈眈打量他,不好意思的站直身体。
“你好,我叫赵雁声。”
仍是有些腼腆的笑容,非常温和好看。
远一点女人们还是在打麻将,不是很注意他们这里的情景。
赵雁声看了看,像是松口气,往谢复一那里更靠了靠,眼神带了些歉意,像是说打扰了,就坐下来。
如果说谢复一为什麽对赵雁声第一印象还好,大概就是他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