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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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摇著白扇,微微叹息。

* * *

贼乱又起,皇帝於绿波堂见四方将领,少年与江湖散人数人请命。皇帝不允。

人散,少年被留在帐中。

少年问,“为何?”

皇帝笑。

“你受宋芙瑶教导,自记事来行走江湖,如今居然暗中立教,培植亲信,结党营私,该当何罪?”

少年道。

“无盟教为臣下替陛下集天下之力所为,何私之有。若陛下不信,愿交出令符,自废经脉,余生奉陛下左右。”

皇帝道。

“我要一个废人何用?”

少年心冷如灰。

皇帝笑。

“便给你一个表明心意的机会如何?”

少年懵懂。

皇帝解他衣扣。

少年恍然。

他咬牙,紧闭双眼。

“咦?我有这样可怕?”

眼皮被拉开。那个雍容男子,眼底一丝笑容。

当日他随宋丞相入百花园来,於池边见显庆朝第二代皇帝,皇帝正绘菡萏花开,墨迹沾在明黄蚕衣的金色丝绣上,他随手绘成一朵墨菊,儒雅清贵,富贵难言。

“你叫什麽名字?”

皇帝问。

“无名。”

园名百花,岂可提百花杀。

皇帝眼角飞出一丝笑意。

“就没有个外号什麽的?”

少年怔忪。

“百花杀……”

春日之晓,男子颜色杀尽花色,少年直到宋芙瑶急煞了,才行了君臣之礼。

当日那男子眩目之处,今日只有过之。

百花绣成的纱帐内,低回浅还,辗转缠绵。

春日之晓,绦绦细柳随风去,点点金波碎铃锒。

* * *

少年得胜回朝,却得知皇帝病危。

“怎会如此?”

宋芙瑶沈默许久。

“陛下得此症已久,无药可医。”

少年怒极而笑。

“天下可有无药可医之症?”

宋芙瑶道。

“你有所不知。陛下兄弟数人,以陛下为长,得居皇太子之位,一向为其余诸人所恨。陛下生母先圣仁皇太後便以百毒喂之,及陛下年长,虽御多次亲王兄弟毒杀,本身之毒却也缠入心肺。如今血液尽毒,药石无救。”

* * *

百花帐里,少年忽然问。

“你可知我为何叫做百花杀?”

皇帝除去他黑衣,亲他冰肌雪肤,模糊问道。

“为何?”

少年不答。

* * *

百花杀是毒,但从未有人见过。

传闻中它一滴可杀千人,可曾有人抓住少年,搜遍全身,却一无所获。

他不知毒即是人,即是百花杀。

以身尝百毒以避毒,以至血液尽毒的本不止一人。

* * *

“陛下。”

宋芙瑶献上药血。

以毒攻毒,可破百毒的百花杀,尽在此中。

* * *

有人说皇帝必然知道。

少年自幼为皇家影卫,毒术武功,皆由皇家教导,他无不知之理。

也有人说少年必然知道。

他的毒本是宋芙瑶所授,当年十三个影卫只有他一人过了这一关,是为了什麽?

那皇帝何需花大心血收服少年,取少年心血不过一句旨意,何需与他相见?

而少年剖心而死,又是否是猜到了皇帝心意,心如死灰?

也许他心机深沈,或柔肠百转?

也许他咒骂抱怨,却无可奈何。

众人只道,少年於静室中取血而死,圣上感他忠心为主,赐葬以庆陵。成全显庆朝一段佳话。

* * *

只是在他遥远的没有再见到他的日子里,他依然在百花园中赏景。

柳叶绿了又散,菡萏谢了又开,没有人再来。

☆、不识君

这几篇写著写著渐渐又变成我自己的设定了。… …

──

《不识君》

“魔教!!”

布衣少年盯著马上长笑的男子咬牙切齿。

“公子!”

一旁的老家人急煞了,虽说隔了百步之遥未见得听得见,可身处险境,家破人亡,怎能还招惹祸端?

“哟。”

男子回过马头。

“哪儿来的姑娘。”

少年暴跳。

“谁是姑娘!”

“那就是个兔儿爷。”

男子气定神闲。

“教主?”

随从凑趣的靠了近,男子邪魅一笑。

“带回去,收了。”

老家人哭求无用,少年被掳去教中。

这个教叫作无盟教,少年所居的住处,叫做绿波堂。

* * *

数月後,男子回教,少年被绑去他跟前要做个论处。

“那是谁?”

男子挑眉。

“教主,您的夫人。”

少年“呸”的一声。

教众好心叫教主忆起来,多月前他战百花坳史通天夫妇时收了这个人,教中弟兄便将他与其他女子男子关在一处。

“谁知他却与婢女紫染私通!”

“你嘴巴放干净点!!”

少年又跳起来。

他罪名未下,教众不敢绑的太紧,此刻挣扎出来破口大骂。

“啧啧。”

男子摸摸下巴。

可惜了这张脸。

他右手反手锁住他双腕,左手捂住他嘴巴。

噫,这样还不错。

不能说话的少年辛苦的扭著眉头。男子嬉笑的灌了他口酒。

“咳咳!”

“如何?”

少年眼前晕成一片。

教众有笑骂或进言的,男子却道无妨。

他捏了少年精致的下巴把玩。

“此酒名为‘不识君’,今夜我却要你识得我。”

他笑。

“洞房花烛夜,岂可不识被翻红浪、碧波春海中你夫君我是谁。”

少年越急越快昏晕。

男子端倪他原来秀丽绝伦的面容,又是一笑。

* * *

琴声清越。

清茶一盏,醒人脑智。

“你!”

少年在百花帐中醒,浑身酸软。

但他还晓得抓住那遥遥走来的混世魔王骂。

“你颠倒人伦……!不得好死!”

男子有趣,只是任他抓著。

“颠倒人伦,不得好死,那也是与你一起。”

他一手揽住他纤腰。

“昨夜你求我求的那麽厉害,怎麽一醒来倒三贞九烈的?难道真忘了在我底下如何快活?”

少年被吓住。

男子好笑。

“你看,若不是如此,你为何穿了我的衣裳?”

少年忙看自己身上的藤黄绢衣。

“又为何睡了我的床……靠在我怀中……”

他伸手握住少年的腰。

少年惊叫一声。

“是不是?”

少年颤抖。

男子在他面上戏谑掠过。

“是不是很痛?可只有我知道,它多麽软……”

潮热的呼吸惹得少年战栗不已。他要往後逃,男子却握住他要害逼他呻吟一声。

“……昨夜它总是抬著,你求我莫要放过你,难道都忘了?”

少年几乎要哭出来。

“我不记得了!”

男子很欣慰。

“我自然要你想起来。”

春日之晓,男子将乏力的少年按在床上,少年哭喊著求他,他并不理。

“噫,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昨夜不是都做过?”

“我不记得了……”

少年只会哑声说这一句。

他越哭越没力道,越挣只将绢衣都散开了,藤黄的颜色将白肤衬得愈加细腻如雪。

男子轻而易举将他双腿架起来。

“呵。”

令人羞耻的声音响在百花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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