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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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要这样……多少年的同门……”

晏琼关似是无力负荷。

“即使如此,你又怎麽下得去手……”

谢玲官不答。

“……二十个师兄弟,你自己杀,借刀杀人的杀,现在只剩十一个了……瑶官、玖官、玫官、瑜官……都死了……

“他们当中多少人也和你好过……你西风决第五重遇到瓶颈,瑜官还费了自身的真气帮你打通经脉……这些你都不念的吗……”

“……他们下手杀你,杀我的时候,又有念过同门之情吗……”

谢玲官冷森森道。

“只要肯散去的师兄弟,我从未留难过他们。环官璇官琏官他们,我统统让他们走的干干净净的,甚至容他们带走私物玩器,宫内惯用的藏剑。他们现在有的在南滨做富家翁,有的在北地开山收徒,我有难为过他们吗?阿琼,我不是无情人。”

“……”

“这点别人不知道,你也该知道。”

谢玲官道。

“我知道你不愿意见我,就把南宫给你住,自己搬去北宫。

“这些年,除了五年一次的大祭,阿琼,我们已经多少年没说过话了?”

“……”

“当年我们拜在李师门下,我七你五,现在我三十二,你三十……”

谢玲官轻笑。

“二十五年了……阿琼,你一定要跟我斗气吗……”

“……”

“那些死人,你就算念情,又难道不知道他们更有该杀的地方?瑶官说喜欢我,还不是暗地里联合玖官玮官他们,取天山碧水想废我武功,断我根基……”

谢玲官的声音像冰一样。

“我只不过以其人之道还至其身,便是狠心吗……

“琼关你在南宫做了十三年宫主,难道就没有做过狠心的事?难道就不知道什麽才是狠心的人?”

清风吹过,明月高悬。

雁声在山石下听的手足冰冷,这多少年的恩恩怨怨,冷冰冰的荡气回肠。

“阿琼,你到底在怕什麽……

“我永远不会伤的人,只有你……”

“我信你个鬼!!”

晏琼关怒。

谢玲官反笑。

“原来你只是不信我。”

晏琼关似站起身来,烦心的在栏杆上敲击个不停。

“我的小阿琼……,见我杀人见怕了,就忘了阿玲了,是不是?”

晏琼关重重拍在栏杆上。

“你不信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当年的阿玲,你信不信他?”

雁声似乎看到另一个影子也站起来,接著好像是木板被撬开的声音。

“……为什麽用木头封起来?

“不想看到的话,应该用漆全涂掉。

“我的心,始终如当日……昭如明月。”

☆、西风碧树 章二 月微 6

(六)

云散了,人也散了。

雁声看著满月清辉,突然不想离开。

他提气纵到已空无一人的月微亭中,坐著,突然想起那个人。

情这个东西,是不是时间越长,越不相信?

如果那时候他不是要死了,是不是自己还是要疑惑他?是不是因为知道他马上要死了,才万念俱灰,只想好好对他……

晏琼关跟谢玲官,二十五年了。

太了解,所以太害怕。

谢玲官也是有脾气的吧,雁声笑,他等了他十三年。他不愿相见,他就不去相见。

湖边的风还是凉的,雁声坐了一会儿便想离开。转身时觉得一根柱子有点古怪。

他按了按,原来是块板,刚刚被人卸下来过的样子。

雁声心中一动,小心的摘下它。

下面是根石柱。上面笔划圆润的刻著:芳容淡淡月微羞

雁声一怔。

他看了看其他三根柱子,仍旧用匕首把它们小心撬开。

四根亭柱拼成一首绝句:

“山光积雪霏霏恨,猿影回廊冉冉愁。

“霁色高楼清且浅,芳容淡淡月微羞。”

雁声恍然。

原来这才是月微亭联的原貌。

原来月微亭名之月微,却是因为这首诗。

却为何附了木板上去,又只取了上一联?

雁声打量上下,最後借著月光看见“芳容”一句下另有些划痕。

他凑近了,看清是小孩淘气,拿利器刻了字:

“月亮不好看 阿琼最好看 栖凤十三年 阿玲爱阿琼”

雁声扑哧一笑,原来如此。

他看著阿玲两个字,突然想起不久前他陪贺师兄与晏琼关下棋,因嫌闷,在晏琼关案上翻找玩器,见到过一枚小小的青石印章。

当时翻过来,上面只刻了四个字,“阿玲赏玩”。

雁声随口问了一句。

“阿玲是谁?”

贺师兄只笑笑说。

“一个美人,说是天仙化人也不为过。”

晏琼关却哼了一声,起身就走了。

原来如此。

一直是谢玲官……

☆、西风碧树 章三 梧桐 1

(一)

窗外雪已经下大,屋里人却仗著内功精纯,仍是赤条条一丝不挂的躺著,连火盆也不点一个。

缠来缠去。

琅官想,这是不是就叫食髓知味?

他好像离开他就不行了……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他又一早跑过来找他。

一跑过来,就是欢爱。

刚开始还会罩件中衣。

虽然总是要解的,但是看雁声衣衫凌乱的样子,琅官常常有别样的心动。

但是现在却一碰面就脱个精光。

琅官笑。

彼此爱抚,触摸,把各自身上每一寸皮肤都吻过,……自己和他,好像就这样变成一个人。

“今天,我想吹箫……”

每次都是琅官来说,他想做什麽。

雁声已经不拿他当师弟看,他当他是徒弟。

他把浑身的解数都在他身上用一遍,琅官虚心学习,进展神速。

只是这吹箫到底……令人十分羞惭。

琅官脸红。

虽然他也会用手来抚慰雁声,但是用嘴来做,到底有什麽不同呢……他的耳根又开始通红。

只要是雁声的东西,他就不觉得脏了……但是还是会觉得,好羞耻……

自己被他看著,让他看到自己愿意为他这样做……好像一种表白……

雁声见他明明是自己说要吹箫的,又扭捏的满脸通红,身体软绵绵在床褥上躺著,觉得怦然心动。

他向他招招手,琅官就慢慢爬过去,见雁声将手指送过来,便将它含在嘴里。

雁声的手修长修长的,骨节分明,却匀称的好看。

琅官用舌尖在两指之尖轻轻舔弄著,又双手捧著,沿著指节向指尖吮吸上去。

雁声的指甲齐整干净,那麽近看过去,作浅浅的粉色,淡淡的泛著光。

想到雁声的手指曾经在自己身体里如何揉捏,探索,涌动,琅官忽然感到下腹竟有些发热。

没想到只是吮吸他的手指,已能令自己情动。

雁声看著他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著,嘴上吮得啧啧有声,喉头也有点紧。

他将手取出来,琅官拿一双玛瑙眼珠盯著他看,意犹未尽的样子,雁声叹息一声。

“这次还是我为你做吧……”

他俯身分开琅官的双腿,将微微抬头的箫管含在口中。

琅官轻吟一声。

他感觉身下被柔软的内壁包住,雁声口中热热的唾液熨烫著他的皮肤。

雁声轻舔了舔。

琅官不禁弓紧了脚背。

温柔的舌尖理著他管上的肌纹,又向後探去,含著他的弹丸。

琅官身体发颤,呻吟出声。

少年的下身还作极淡的玉色,雁声吻向他腿内敏感的肌肤,游戏一样将这一带掠过。

琅官的箫管已经耸立起来。

雁声将他轻轻翻了个身。

少年柔顺的驯从著。

雁声分开他的臀瓣,舔上他的菊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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