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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骨草刚刚在电话里意思,好像是喜欢我呢,天啦,要我今晚怎么睡得着啊!哼,就这杨二最麻烦。
杨漾的手机械地动着。边擦边想,鸡骨草怎么回事啊,疯了么?难道我那天骂他是猪,骂醒他了?这两天的事真让人应付不来呢,变化太快了。KAO,一杯水咋看上去这么多。“还好啦,床没湿,只湿到衣服上啦。别这样瞪着我好吗。你以为我想啊,杨二,别老摆脸色给我看!”
聂皓还是没有做声,只一动不动地看牢她的眼睛。
这眼神有点怪……
杨漾感觉相当疑惑,把动作放慢:“哎,你的脸咋红了?怎么了,没见过我这么勤快啊。你想啊,我以前给你做饭时……”
话没说完,她只觉得手边好像有点异样,低头一看,她抓着毛巾的手正捂在他那个地方——她僵住了。方才她是没感觉的,现在终于明白擦错地方了——毕竟触感不一样了嘛,结结实实的触感,让她没办法不感觉到。
她刚刚擦来擦去,擦的就是这个地方?她揉了揉眼睛,自己近视了么,这……水明明倒在小腹上啊,湿淋淋的一大团非常显眼啊,这……怎么往他那个地方去擦了?
刚刚光想着鸡骨草的话了,竟然像个瞎子似的胡乱干着活啊。老天,这可真够混乱的。我是不该做事三心两意,乱擦地方,但杨二这个混蛋,怎么可以有反应呢??你种马吗?
当然,在这种时候,杨漾深深地知道不能惹他,千万不能惹他!她低着头,仍然感觉到头顶有像针尖一样,锋利,灼人的目光正盯着她。她讪讪地,讪讪地,缩回手,抽回毛電子書網WWW丶UMDTXT丶COM。毛巾基本上没沾什么水。该死的毛巾,该死的手,该死的杨二,她的脸也一点点的红了,是三月桃花的嫣红。
杨漾往脸上抹了一把说:“这个……很显然,我不是故意的。这个,总经理……那个,我走……先。”杨漾站直腰,伸手拿过包来抱在怀里,低着头准备走人。
“杨漾,好玩么?很显然,你是故意的。”聂皓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说道:“事情还没完呢。你敢往前走一步试试看。”
惨了,被他误会了。难道我像个色女吗,拜托!占便宜,我哪敢占到您头上来啊。“好吧,就算我是故意的。我占到便宜了吗,你吃亏了吗,你想怎么样?”
“你猜猜看?你说,我该不该惩罚你?在这里大声喧哗,并且毛手毛脚,占我便宜。”
哎,你咋能站起来啊,你不是病得起不了床么?不要命了?手上不是插着管子么?哎,别过来啊。
34。欺负定了
杨漾眼睁睁地看着聂皓很利索地从床上翻了下来,目不斜视地盯死了她,顺手把手上的输液管拔掉扔开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电影中像有攻击性的精神病人要下床杀人剥皮时,大概就是这种气势。每走一步都像踏在人的心上一样。
杨漾赔着笑说:“总经理大人,不至于吧,我只不小心摸了你几下。就劳您下了床来跟我说话,我过意不去啊。”
聂皓发出一丝轻微的笑声,脸上却全无笑意,注视着她的表情:“怎么不骂了,先前接电话时骂人不是骂得很爽么。怎么现在脸红了,咦,你的手抖什么?”
“总经理,换你如果有喜欢的人跟你求爱,你激不激动?旁边人要打扰,你会不会不耐烦?我这人嘛,虽凶了点,小气了点,但心是好的。”
“这么说,杨漾,你人就像一棵菜。”聂皓说:“一棵菜不就只有菜心好一点?”
杨漾生气了:“神经病!你才像一棵菜呢。别以为你是我老板就可以随意欺负我!”
聂皓点头表示赞同:“嗯,没错,我欺负你欺负定了!”
杨漾想,还是在敌人的炮火之前讨点人情吧,便苦口婆心地说道:“唉,你病了,应该好好休息呀,小心又咳血哦。又脱衣服的,不怕着凉。哇,天啦……你脱衣服干嘛!”随即她又想,衣服是湿的当然是要脱了!哎,但也不用这样紧盯着我的眼睛脱衣服吧,脱这么快干嘛,好像热得不行了似的,简直充满强X犯的色情意味嘛。
聂皓冷着脸,根本不理她的抗议,只朝她步步逼近。
杨漾惊心胆颤地把视线从那件衣服又移到他身上,居然愣了两秒才跑路。
大概是病房里的灯太亮了,亮得实在晃眼。聂皓英俊的脸庞,挺拔健硕的体格,这双冷得像无生命的水晶的眼睛,格外的灼人。杨漾发愣的这一刻,视线从他的脸慢慢往下看,看着套在腰有些显低的裤子,心里不由地一紧——哎呀呀,好久没有看到他裸着上身了(嘿,这裤子布料很贴身,我甚至连他光屁股的样子都想象得到)。
很快她又拉回意识。他特意脱了衣服朝我走过来,接下来……?恐怕不止是把我倒吊在他背后那么简单了吧。瞧瞧他这雄纠纠气昂昂的气势!唉,惨了!
第一次和他上床是喝醉酒了,如果第二次还落在他嘴里,那绝对是TMD自己的太蠢了。
病房里很安静,墙上的钟在悠悠地走着,听得到秒针转动时细微的声响(这大概也是因为她紧张。)走廊上,护士推车走过的车轱辘压在磁砖上的声音都显得好空旷,仿佛隔了好远好远才飘过来的声音。
这间房的隔音太好了!
杨漾望着聂皓冷眸深处那一点诡异的桃花色泽,心里掠过一丝不安。瞅瞅四周,居然没有一样有杀伤力的武器。她赶紧举起自己的皮包,怒目圆睁地喝斥道:“臭流氓,你敢靠近我,小心你的脑袋。”
“OK,老规矩,我让你三招。”
又来了!杨漾决定抓住这一机会,说道:“好!”
聂皓后退一步,做一个截拳道防守的英武姿势,不屑一顾向她勾勾手指,道:“你来啊。”
杨漾觉得这个动作完全充满着挑逗性——因为我刚刚不小心摸了他?她气势汹汹地高喊一声:“接——招!”这接招也有接口水的意思。她嘟起嘴,做了个喷口水的嘴型——聂皓最怕她喷口水了,不由地别过脸去。
哈哈,我闪!趁这个档儿,杨漾脚底像抹了油似的,抱紧了包,猛地往门外冲去。上当了吧,小子!谁跟你打啊。踢得你内伤了残了,我吃亏!我打输了,我还是吃亏!跟你打个鬼啊。下一秒,她已到了门边。手揪住了锁,使劲一拧,听得咣当一响,开了。呀,走廊上的气息扑面而来,自由的感觉真好。她不由地喜上眉梢——等会儿下了楼,我要在电话里臭骂他一通。
她的脚才跨出去一步——肩膀就被人从后面拎住了。这手指好有劲啊,一掐就牢牢地掐到肩骨里去,立马被钳住了——那个疼啊,她只好缩着肩膀。还好没有忘掉防狼拳术,她松了包,双手紧扣住,力度集中在右手,吸一口气,右肘猛地朝后上方一顶——只要中招了,够他肚子疼个半天的。天啦——居然又落空了。聂皓的手再一使劲,她被突地往后一抽,整个人又被带进了门里。他伸手一拍,门“啪”地一声合上了。
杨漾哭丧着脸,看着外面的世界被一点点的关上了。跑也跑不过他,奶奶的!她耍起泼来了,跳起来,咬牙切齿地一个耳光扇过去:“臭流氓,你想怎么样?”
手在离他的脸一公分的距离就抓住了,她另一只蓄势待发的手被他反剪着压在了身后。完全被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