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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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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有人走了过来。高跟鞋的尖跟儿敲得地板咚咚作响。那女人微笑着倚住嘉应,手大方地圈住了他的臂弯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杨漾打量她。切!美女。身材高挑如模特儿,白嫩如杏仁的皮肤,一双大又亮的杏眼显得风情万种。腰肢柔若无骨,妆容无懈可击。而杨漾穿着运气装,像登山队的导游一样,从背后分不清性别。

嘉应说:“林爽,这是我小时候的玩伴杨漾。”

林爽扫了杨漾一眼,淡淡地哦了一声。

嘉应又说:“羊,我刚在这里安了个窝,周六你来玩好不?”

杨漾知道这是告别时的客套话了,只微微点头。嘉应从她手里抽过手机,然后仔细地按上号码,拨了一下,听见袋子里的铃声响了。他愉快地说:“记得——周六一定要打这个电话。”

杨漾望着两个漂亮的人儿手挽手离去的背影,心里骂了一句,鸡骨草,你小子有女朋友了,还约我干嘛,有什么好玩的!

杨漾收起桌子上那相亲男丢下的十块,结了帐,往家里去了。在路上算了一下,靠!坐的士,买玫瑰花,喝咖啡,相亲亏了62。3元。

踏进家门时,她又是大汗漓淋的了。她把包和眼镜往门上一挂,瞅到门口的那个大纸箱子,心想洗个澡来,再来整这个玩艺儿。她边走边把T衫脱了,远远地朝沙发上一丢,裤子也要洗了。脑海里挥之不去那个高大俊秀的身影——哎呀呀;居然碰到鸡骨草了!如果那个女的没来;简直让人一天都在桃花运的幸福中;真是甜蜜蜜。

她边哼着歌,边很有技术地边跳着,把裤子也脱了,拿在手里晃来晃去。一个人住就是这么好,即使脱得净光也不要紧。事实上,她经常就这样穿三点式走来走去。因为房子通风不好,实在太热了。

等到她把内衣解下来的时候,身后有了响亮的滋滋的透明胶猛地撕开的响声。杨漾吓了一跳!莫非屋里有人?她转过身的同时,发现那个纸箱子在动——接着,胶布崩开,它自己打开了。不仅如此,还蹦出个人来。

杨漾尖叫了一声,然后本能地往后一退,护住了胸,又想起自己裤子已脱了,又伸出一只手护住内裤。这一分钟,已经吓得惊慌失措了。

打倒陌生入侵者

那男人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面对着她的尖叫,眼神也是相当镇定,带一点像看怪物的惊奇。杨漾想,现在的贼也真是猖狂过分了!还能混在箱子里进来,偷东西也不等人出门了再出来。

好在她的内衣内裤没有脱光。这屋子里突出现个男人还真是头一回,而且以这么诡异的方式。杨漾瞪大眼睛一边警惕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一手慌慌张张地把裤子穿上,飞快地拉上拉琏。又飞快地跑到沙发边把T衫也套上。穿衣服才花了三四分钟,她却紧张得跟比赛似的,心纠得紧紧的,累得满头大汗。她怕那个男人会突然冲上来攻击她,如果这样的话,天……她简直不敢想象。她从来没有这样面临过这样的险境!

那纸箱子是放在角落里的,那男人也仍旧站着。站在角落里一片灰暗的阴影中,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和样貌。他看着她手忙脚步乱地把衣服穿上,丝毫没有上前来,更没有攻击他的意思。

可杨漾面对这陌生男人,好像屋子里突然闯进来一只凶狠的老虎一样,她精神崩得相当地紧。穿衣服时,眼睛也四处瞅,准备找一样防身的武器。只有靠洗手间的门边一根棍子——楼下有棵很老的柚子树,她住二楼刚好可以用来捅柚子和吓唬猫,所以一直没有丢掉它。

这时,那男人发话了,往前走了两步,问道:“你是谁?”

杨漾这才看清这是个长得很英俊的男人。头发很长,有些微微的卷,前额的头发扫到一边,酷酷地斜向右耳。左耳上串了很多个银色的耳环,脖子左侧有一小块奇形怪状的纹身。古铜色的肌肤,似混血的五官立体如刀削,深邃的眼眸在浓眉下发亮,宛如火炬,散发出逼人的气势。

她心里惊了一跳,这个贼居然皮相不错。而且以这人的身架子,要制服她,简直轻而易举。让人气愤的是,他擅自闯到人家里来,还问人家是谁!流氓没文化真可怕!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的贼,她说:“你……你想怎么样?你快点走,不然我报警了!”她下意识地瞅了瞅茶几上的手机。

那男人捕捉到了她的目光。很显然,手机离他比较近。他看着她;不屑一顾地撇了撇嘴角。

杨漾心里后悔不已,为什么不把手机放衣服口袋里呀!随便乱丢,这下子也吓不到人了。“喂,你看看这房子有什么好偷的,好抢的吗?都是二手家电!”杨漾盯着他的眼睛,大声地说道。身子却小心翼翼地移动着,慢慢地移到了洗手间的门边,一伸手就摸住了那根棍子。

很显然,这个动作被那男人看到了。他满不在乎地扫了一眼她手边的棍子,浓眉往上一扬,用手背拢了拢额前的头发,有些不耐烦地说:“没想怎么样!回答我,你是谁?这是哪儿?”

杨漾被这人强势的气焰给震住了,实在猜不透这人想干啥!她说:“你又是谁,为什么到我家里来?”

两人问的都是平平常常的话,可谁都不愿回答对方。这种处境下的沟通,相当的困难!男人失去了继续询问她的耐性。只扭转了头,朝房间的四处张望着。他站了一会,有点茫然地盯着窗外说:“喂,你会不会说话,这里到底是哪里?”

看这神情,确确实实对来这里目的一点都不明确,而且并不像是要侵犯她的家,她的人。杨漾有点怀疑他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便答到:“西区光明路菊花巷。”

“西区光明路?”男人的眼睛一亮。他住的云雾山是北区还要偏北的地方,那离家岂不是已经很远了!那货车兜兜转转的行驶了那么久,他都不知在哪了。又有七八年没有回来,对这里感到相当地陌生。他低头思忖了一会,往口袋里掏了掏,叹了口气。视线又转移到了窗台上,快步走过去,掀开窗帘往外望。一会,他回过头来对杨漾说:“水,我要喝水。”这种从容不迫的样子,好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不,还要更过分,好像是对佣人下命令一样自如。

杨漾觉得这人突然闯进来;倒像迷路了;应该不会立即伤害她。她紧张地猜想着他下一步会干什么,什么时候会离开。她的心始终不能完全松懈下来;叉着腰,依旧握着棍子说:“你不要太过分啊!自己都闯到我家里来了,难道我还要伺候你的茶水啊,神经病!喝完,赶紧给我滚!”

那男人就瞅到了电视机旁边的饮水机。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像是很将就地从那一叠一次性杯子里,抽出了一个。

他弯腰倒了水,飞快地一口喝尽,一直喝了四杯。

杨漾看他喝水时的贪婪样子,头发乱蓬蓬的,衣服也发了皱;身体也很疲惫,猜想他是不是没给水喝没给饭吃的被关了几天;然后拼了命逃出来了——难道是精神病院专门被隔离起来的,有攻击性的病人?

这样的人居然给运到她家里来,简直像中了头奖一样蹊巧。

杨漾心里又紧张了几分,抓紧了那根棍子,心想,不要轻易惹恼他。给神经病杀了可就冤了。

聂皓喝了水之后,虽然觉得身体有点累,但心里轻松多了。毕竟从笼子逃出来了——未来不会被人操纵了,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但逃跑计划尚未完成,还得仔仔细细地计划一下。也许还需要眼前这个女人来帮忙。但这个女人像看□犯一样的眼光看着他,惊慌得像只中枪的鸟。

他想了想,决定跟她解释一番。可怎么样可以让她放松一点呢?

聂皓把杯子放下,抱着胳膊,交叉着双手,转身看着杨漾,把语气放缓了一点,用轻松地口气说:“你,过来。”这句话一出口,他又有点后悔了,这话说得太随意,太友好了,搞不好她会误会。

杨漾又吓了一跳。天啦!果然是神经病啊。喜怒无常!

她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盯着他观察着,发现他脸上已经换了四五种表情了。一会惊奇,一会恼怒,一会烦燥不安,一会目光茫然!现在居然……无缘无故地心情很好了。虽说她敏感了点,但这人变化之快,实在让人咋舌。

杨漾怀疑他过一会,又会对她勾勾手指,露出个漂亮的笑脸,说:“来,过来嘛,让我来杀了你嘛。”

那男人看杨漾惊呆了的样子,觉得很讷闷又觉得很好笑:莫非自己真的长得像个罪犯,流氓?

两个人对视着,互相揣摸着各自的心思,却是越揣测越远。

杨漾越来越恐慌了,决定冒一下险。她飞快地冲到茶几旁,拣起了手机,打开盖子,摁下110的键。她太紧张了,手指发着抖,结果只摁了个11#。聂皓很快地意识到她在做什么了,心里一惊——如果被警察抓走了,那就白劳累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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