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额,乐,乐姐。”
“说了是翾姐,笨蛋。”
“欢姐。”
出了门,欢姐说要去做指甲,就跟我们道别了,临走时,她朝着我挤挤眼:“哪天没劲了就来找我。”
我点点头。
外面无风,浮云滚淡,天空朗朗。
森的脸色不大好看。
上了车,我小声地打了个饱嗝,偷眼看了一下森,才想起来森似乎都没怎么吃东西。
“你才发现啊,我当你吃的东南西北在哪都分不清了。”
我急忙一指车头方向,非常肯定地说:“这是东!”
森一脚油门,车子开出老远:“早知道,我何必饿着肚子,非得跟你解释清楚。”
我扭身瞧着森,抹了一下嘴巴:“那你现在去吃。”
“不,回去,你烧给我吃。”正好是红灯,森停下来,看着我,目光炯炯有神,满脸认真,“以后,我的饭都你管。”
森说到做到,果然一日三餐都交给我负责了,本来还担心来了香港无事可做,不过现在,几乎每天都是满满的。
早上起床做早饭,森上班了,我就开始打扫卫生,浇花做饭,中午的时候,送到森的办公室,跟他一起吃完,再回来,到菜场(森重新带我走了几遍,总算不迷路了)买些菜,看会儿电视,继续准备晚饭。
这天,我正准备烧鱼,门铃响了。
打开,见到的是两个陌生的男人,前面一个穿的很体面,脸色微黄,精神还不错;后面一个很壮,看着很经打。
我犹豫地靠在门边上,手里狠狠地抓着几根葱,想着实在不行,这也能当武器帮我抵挡一下:“你们,找谁?”
“蔡锦森。”
森?
难道是森的朋友?
摇摇头道:“他不在。”
“我知道。我等他。”
我又把门开到了一些,还是不大放心:“你是谁啊?”
“我是他爸。”
我手扶在门框边上,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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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菜花开 卷三 第六章
森爸。
就是森的老子。
就是我的男人的爹。
就是说——我的婆家——找上门来了。
“怎么,不欢迎?”
我急忙摇摇头,把门开得大大的,还一边忙不迭地解释:“不是,就是,你怎么出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正好经过我的身边,身形一顿,然后停了下来。
我脖子缩了缩,大气也不敢出。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然后点点头:“围裙不错。”
这是在夸我么?
是说我围裙好看?
我有些受宠若惊了,摇晃着手里的葱,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这是什么?”
我看了看手里的葱,绿的绿,白的白,很是新鲜,捏在手里这么长时间,手也跟着沾上了葱的气味,咧嘴一笑:“葱。”
他不说话,继续看着我,这时我才彻底相信他就是森的爹。
那对黝黑如墨的眼珠子,安静、深沉,虽然只是黑色,却比任何的颜色都要好看。
我情不自禁地开口道:“原来,你真是森的亲爹。”
“……”
话说完,才发现自己犯了错,虽然我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但是看他的脸色,还是能够猜出来的。
不行,怎么能在森爸的面前丢丑呢。
一定要留个好印象。
我冥思苦想,抓耳挠腮,就差没有摇头晃尾巴了,终于想起来,刚才我们似乎在讨论葱。
“这个葱,你别看它这样,其实放在菜里面的话,很香的,而且,他用处很大,你闻闻,它味道是不是挺呛,要是手里没什么武器,完全可以拿它暂代一下,插人眼睛,插人鼻孔……”
“这么说,你刚才是想囧囧?”
我点点头,说的字正腔圆,有模有样,不容怀疑:“不是。”
没想到到了香港,我居然学会了撒谎。
“……”
对面的那双眼睛好像一下亮起来,里面燃起了火焰,熊熊的,还有燎原的架势。
我的身子不禁往后仰了仰。
他轻轻一笑,眸子闪亮,转身,向里面走去。
我呼出一口气,总算进来了。
关上门,给他倒了一杯茶,站在他的对面。
手里的葱被我捏的紧紧的。
我真的没有想过,森的家长会自己过来,实在是一点准备都没有,而且现在森也不在我身边,简直连脚怎么摆都不知道了。
他喝了一口茶,然后用眼睛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位子:“你坐。”
“不用,不用;我腰不酸,腿不疼,走路也有劲,吃嘛嘛香,你坐着就好了。”
他放下杯子,微微吐出一口气,脸色稍拢,口中蹦出一个字:“坐。”
腿一软,身子就跟泥鳅一样,滑了下去,掉到了沙发里面。
他满意地点点头:“不要紧张。”
我不紧张才怪。
森你怎么还不回来。
再不回来,你就准备收尸吧。
“怕我?”
我迅速地点点头。
他稍稍地一愣,转而微垂下头,像是在想些什么,片刻之后,他抬起头:“刚才在做菜?”
我又飞快地点头。
“那你去做吧。我在这坐会儿。”
我继续点点头,眼睛眨巴地看着他,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原来,人是恩准我走了。
不禁感激涕零,热泪盈,鼻子都跟着酸酸的。
“你吃么?”
他不做声,只是就这么看着我,安静地看着,目光落在我的脸上有些飘忽,似乎是透过我在看别的东西。
我想了想,他大概是要吃的,又小心地偷偷看了看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壮汉,在心里比了比,不由得心下一沉,这个块头。
不晓得今天的菜够不够。
我战战兢兢地在厨房里面忙活着,一边烧菜,一边想着,在外面的森爸。
他今天过来,是微服私访,来看森还是来看我的啊?
估计是看森的,因为他进门的时候说了嘛。
但是,他也顺带看到了我啊。
我敲了敲脑袋,不知道表现的怎么样,不晓得他满不满意,愿不愿意把森交给我;哦,不是,是愿不愿意让森要了我。
尽管,我在厨房里面磨叽了半天,连葱都切的成了葱泥,还是做好了菜。
磨磨蹭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