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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也平静下来了,重楼问道:“尊上为何不告诉那些愚蠢的人类,他们存在的世界的背后真相呢?”
沙缭也道:“尊上是否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东西?”
上官宁月只是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便回王宫去了。宴席间,半岛居士转达宁月的意思,对苍际沙道:“两虎相争,必会有人坐山观虎斗,而不敢轻易触犯其中的任何一头老虎,那我们以雷霆手段击败做对手的老虎,便可以避免两败俱伤的后果,那么最后剩下的那个观虎斗之人便可以轻易的扫尾般除掉了。望主公圣裁!”
苍际沙点头称赞,最后道:“孤相信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我们便可誓师南下了!”
秦风以下所有大臣均大声赞同。
次日,苍际沙亲自挂帅,举全国之兵,由秦风、虚斌义和杨炎硕为三大上将军统御全部三十万人类军队;重楼、沙缭、上官宁月和公山阳子四大上界高手为先锋,先人类大军一步南下;苍际沙的两位夫人同半岛居士留守千旭国,宁月和阳子布下结界,以确保无人能擅自闯入。
康国方面得到了神族和神兽族两大族的支持,严阵以待。大战一触即发。
夜,月明星稀,双方上界人物踏凡尘而来。女娲、伏羲、盘古、北斗星君、上元夫人、娥皇、女英七位神族首脑人物与宁月等人对峙而立。
女娲娘娘对宁月和阳子叹然道:“孩子,很久没看到你们了,如今我们一见面就是这样的架势,似乎有些不妥吧?你们也不是不知道这个所谓的人间本质是什么,为什么还要执念如此呢?”
宁月坦然道:“我这样做算不算逆神意而行?若算,那请问您老人家,共工、祝融、刑天、白泽、延维他们现在何处?为谁效忠?”
女娲娘娘闷闷道:“孩子,你明知道结果,又何必问我呢?神族中出了这些叛徒确实是不应该的,我已经派了众神去打探他们的动向了。这样算是回答了你的问题吧?若你们不介入此次南征,我们还是和以往一样以和为贵,我们毕竟是亲人啊。若你们执意要介入的话,那今夜难免会有一场恶战。”
宁月淡然道:“我们双方对决的结果很明显了,您老人家何必这样让神族一朝既灭呢?不如我们联手对抗那位太古令的主人吧。康国的国君昏庸无能,与其将一个政权交由这样一个不成气候的人来掌管,不如就让苍际沙来接管吧。我们双方都放下这种无谓的执念,集中力量去夺取已经不是由人类控制的汀西,这样对恢复本来的秩序,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您说对吗?”
伏羲在女娲娘娘的耳边轻语了几句后,对宁月道:“女娲娘娘决定了,依从你的意见,这天下就交由他们去打吧,我们都不插手。至于汀西的事,就交由你全权处理和调度我们这些老骨头吧。”
阿骨城郊,中军大帐内。苍际沙下令道:“四弟为先锋,奇袭天倾。孤给你两千铁骑精锐,愿领旨吗?”
杨炎硕起座,跪拜领旨,旋而出帐领军前往。苍际沙又道:“三弟听令!”
虚斌义应声道:“末将在!”
苍际沙道:“你率精卒两万人,速从两翼包抄到违洪城,并夺取它!”
虚斌义领命去了。苍际沙对秦风道:“大哥,一个时辰后,你率一万精兵去攻下蒙安城。”
秦风道:“臣谨遵圣上旨意!”便出帐去准备了。
三日之内兵马大动,兵戈相接。天倾、违洪、蒙安三座城池已被顺利拿下。对居中的韩城已成包围之势,只剩重新为将的傅恒老将军孤军坚守。大军压境,苍际沙等人面对着城内的数万精锐,不免也有些头痛。
军帐内,苍际沙道:“三弟、四弟,你们各率一万精兵埋伏于韩城西门,见有兵将冲出,则悉数擒杀之,一个活口也不能留!大哥,你率十万军士强攻南门,孤自引军镇守大寨,等候你们的好消息。”
傅恒见己方兵少粮缺,两门被攻甚急,东方濒海,只得从西门突围。副将步墨远劝谏道:“末将不才,恐西门外早已埋下伏兵啊!”
傅恒道:“即使有伏兵,又能奈我何?”
傅恒又道:“全军整装待发,记住,绝不能惊动南北两门的守兵,否则我们一个也别想成功突围!所以我们只率余部四万兵马突围。”
步墨远道:“属下遵命!”
当天夜里,南、北两门依旧在激战。傅恒率部队潜逃出城。马裹蹄,口衔枚,众兵士背刀潜行。虚斌义见敌军误入伏击圈,当即下令剿杀。杨炎硕安慰自己说各为其主,便也奋勇杀敌而去。傅恒死战得脱,单骑落荒而逃,其余兵士及步墨远均被斩杀。时过一刻,韩城也被攻克。苍际沙在此一役损失兵马攻击六万余人,可谓惨胜。
次日晨,苍际沙勒兵向西继续进发。康国的天都城、宁城以及周边的城池郡县官员率众投降,免却了一场随时可能发生的大屠杀。半月内,苍际沙的大军已在邹城的边境安营扎寨。夜里,傅恒亲率精锐劫营,苍际沙设伏兵大败傅恒。傅恒事后决定坚壁不战,昼夜派兵巡城。
苍际沙下令于城外设投石车,飞石攻城。漫天乱石落下,傅恒只得令军士避开飞石,不再巡城。苍际沙见时机成熟,当即下令总攻。时不过三刻,傅恒的防线彻底崩溃。苍际沙的大军攻入邹城,直逼太守府。苍际沙率着亲卫军的精锐部队杀入府邸,来到大堂之上。苍际沙望着一脸颓废的大将军傅恒,道:“老将军别来无恙吧?”
傅恒叹道:“闪电般的战术,老夫算是服了。活路,老夫已不奢望了,只请求你给我一个体面的死法。”
苍际沙道:“人来!将傅老将军就地格杀!”说完转身离去。
可怜一代老将,竟含泪被兵士乱刀砍死,一言未发。
苍际沙在军帐中端坐,道:“雒城的屏障已去,让大军稍事休息后,便立即向雒城进发!”
杨炎硕率领本部五千兵马作为先锋部队直接向雒城攻去。次日晨,苍际沙才率领大军继续西进,直至兵临城下,才安营扎寨。雒城的守军在上将军木狄的指挥下,数次袭击苍际沙的营寨。怎奈苍际沙的合理调度以及军士士气高涨,所以没有遭受什么损失。苍际沙采取围而不攻的策略,消磨敌守军的士气以及战斗力。
约月余的时间,雒城守军疲于守城,外援又无法安全抵达,城内的积粟将尽,人心惶惶,木狄再三勒令才平息民怨。苍际沙下令全军连夜偷袭雒城。在软弱无力的抵抗下,苍际沙的熊虎之师攻破了东城门。守军且战且退,往皇宫退集。苍际沙身先士卒,首先杀到皇宫正门前,士兵见王亲冒刀剑奋勇杀敌,顿时士气为之再振,一鼓作气杀透守卫皇宫外围的守军。秦风奉旨留守宫外,苍际沙、虚斌义、杨炎硕率本部余部杀入皇宫,同守卫皇宫的五千近卫军展开殊死的搏斗。苍际沙剑挑横削率先杀入正宫大殿,杨炎硕率本部军马防守皇宫大内,虚斌义领军杀入大殿。圣上作为康国的皇帝此时已瘫坐在龙椅上,阶下约五百人的亲卫军,个个执刀面向来犯之敌,木狄站在圣上的身旁,怒目盯着苍际沙。苍际沙知道已经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刻,决不能有丝毫的心软,把手一挥,兵士如潮水般涌了进来,一场快节奏的惨烈之歌就此奏起。
眼见着兵士一个个倒下,木狄这时的心里只有悲怆,泪水充盈着眼眶,冲下阶梯,砍杀附近的敌军士兵,当他再举起长剑时,十几杆长戟几近同时地刺入了木狄的腹胸,血顺着戟杆淌了下来。木狄憋着最后一口气,举起的长剑狠狠地劈向苍际沙,便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身负重伤的屈平那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站在苍际沙身后不远的虚斌义,许久才极不甘心地睁目而亡。苍际沙还以为他是怨恨自己,心里不禁为之一惊,率众逼死圣上后,清理大殿上的尸首。
前哨兵来报:“康国的储君率领着妃子和亲卫兵,带着细软渡江逃往南方。”
杨炎硕上谏道:“我们乘胜追击吧!”
虚斌义依旧扇着扇子冷冷道:“一举平定汀南!”
苍际沙下令道:“三弟率二十万大军南下追击,务必斩草除根,彻底灭了康国!”
虚斌义脸上露出一丝难以觉察到的阴冷的笑容,一闪即逝,道:“臣领命!”
近五百艘的大型战舰逆汀水之流向西边的大夏国进发。汀水北岸一队十万兵马的大军由杨炎硕统领,随汀水中的十万水师一起向大夏进发。经两个多月的行程,大夏国东部边境之城——寂城,已经进入了视野。
苍际沙隐隐感到不对劲,寂城死气沉沉,丝毫不像即将交战的气氛,望着远处的奔腾不息的汀水湍流,突然下令道:“弃船!全军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