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2 / 2)

清冷的水房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哗啦哗啦的流水声刺激着我脆弱的耳膜。马页页打破沉寂,说:“李俏,跟你谈点事。”

李俏看了我一眼,但我却不太敢和她锐利的眼神交锋。她说:“你说吧。”

马页页说:“你今天下午在芥园道碰到亚沐的事情不要再对任何人讲了。”

李俏咬了一下她薄薄的嘴唇说:“你凭什么,我又为什么?再说这事跟你好象没有什么关系吧?”

我说:“李俏,我和乔老师只是特别谈得来,希望你别误会,更不要别节外生枝。”

她把对着马页页的脸转了过去,又低下头开始洗衣服,嘴里低低的哼出了一声“恩”。

马页页有些光火,说:“你能给句痛快话不?”

我说:“算了,页页。我是问心无愧的,我们不能控制别人的想法,如果别人非得有什么想法,谁又能不让她想呢!”

李俏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我两一下,我知道她的心里装得满是不屑,可她又有什么资格不屑呢?

暖暖的阳光洒满了整个寝室,筛落在我的脸上、头上和手上。那酸酸的眼皮被太阳照射着的感觉是很畅快的。我终于迎着那一大片明媚的阳光睁开了眼睛,看了一下表已经11点多了。连李俏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就更不用说马页页了,她这个学期一直在准备考研。她常常感慨地跟我说“如果有你一半聪明我都不用这么用功了!”

中午的时候只有李俏一个人没有回寝室,马页页回来的时候,还给我带了份盒饭。她问我李俏什么时候走的,我说我不知道,马页页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那寂落的表情代表了什么呢?我的心都是冷飕飕的。

她的怀疑很快得到证实,一个礼拜以后许多人都在讲我和乔振柯的事情,而且都是添油加醋,愈演愈烈。老严竟然页来找我谈话,她说,“你们寝室的人怎么都是一个德行,还有点廉耻没有。”我无法接受她把我和李俏这种人联系到一起,而且我亦从未被老师这样辱骂过,所以她桌上的一杯水被我随手扬了出去,恍惚中我甩门而去,只听到身后咣地一声。

更不可思议的是乔振柯的妻子社科部的高老师竟然也来找我了。她并不疾言厉色,而是很平静,但是她说的话都是从我的左耳朵进去的,然后又从右耳朵出去了。只记得她说,他们要离开天津。但是我觉得好委屈,真是好委屈……

所以当我再次看到李俏的时候,我怒不可遏地给了她两个耳光,我用最恶毒的语言骂她:“贱人,你这张脸天生就是给人打的!”

那是在宿舍的走廊里,许多人都围了过来。李俏含着眼泪看着我,但是她的眼泪始终没有流下来。她更没有说话,当别人拦住我的时候,她却转身走了。像一场没头没尾的戏剧,却未等到曲终人散,主角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我又能怎样了,只能郁闷!

心丝丝拉拉地疼,我哭了一宿。马页页和所有人都在声讨李俏,我更是恨不得把她五马分尸,我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可是直到第二天晚上李俏才回了寝室。

当她推门进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反应,屋子里静得像夜晚得天籁。马页页那高八度的声音像闪电一样划过宁静的夜幕,撕裂了寂静。她的行为再一次深深打动了我,我想我将来一定要好好报答她。

她指这李俏的鼻子说:“抢别人男朋友的事情你又不是没作过,你凭什么这样对亚沐?”

当时李俏正斜倚在床上,看着马页页,她的笑容依然妩媚生姿。我觉得她就像青楼里的婊子。

马页页厉声斥责道:“你今天必须得给我们说个明白,你说呀——你倒是说话呀!”

李俏站了起来,围着马页页转了好几圈,带着鄙夷的笑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马页页。竟然咯咯地笑了起来,好像有人跟她开了天大地玩笑。她说:“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们还要我怎么样啊?”

所有人都为她的表现目瞪口呆,包括马页页,而我却更加气愤,我怒不可遏地冲向她,用双手卡住她的脖子,使劲地按了下去,她发出了粗重地喘息声和咳嗽声。

脑子已经混沌到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程度,也不知道怎么被拽开的,就只记得李俏坐在床边捂着脖子喘息,当她的喘息平静下来的时候竟然又抱着一盆衣服走进了水房。

我呆呆坐在马页页的床上,不知道自己该去作什么,好似从天堂直接跌进了下水道。我希望听见乔振柯的声音,我希望他可以告诉我我该作些什么,不知不觉间我竟然变得这样依赖于他。

当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我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我想那一定是乔振柯。可接电话的人却拉开门打叫道,李俏!我的心立刻跌进了冰川。

李俏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去了。”

我想那一定是乔林打给她的,乔林在外面实习,自己租了房子。

她又说:“你别说了,我不去。”说着就扣上了电话。镜子就挂在放电话的架子上方。李俏又开始对着镜子搔首弄姿,还没等她走出寝室,电话又响了起来,李俏接起电话。

“你不用担心,没有什么事。”

她又笑了说:“你什么时候也变得杞人忧天了?好了,我洗衣服去了。”

第十八章 故乡遇故人

伍丽丽说:“乔林真是瞎了,怎么会爱上那种人。那你和乔振柯怎么样了呢?”

我恨不得敲碎一伍丽丽的头,这个二百五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是白痴透顶。

凌亚沐说:“后来我终于等到了乔振柯的电话。”

“他说什么了?”伍丽丽猴急地问。

“他说他要辞职了,和他妻子一起,他们要离开天津。他还说,亚沐,你是我见过的女孩子里最聪明的,将来一定会很有成就的,好好努力吧。”

哦看见泪水顺着她不再年轻的脸颊流了下来,她用手去擦,可仍旧擦不干净。

伍丽丽这个笨蛋还在一味追问怎么了样。

亚沐擦干眼泪哽咽地说:“我问他去哪?他说不知道。”

我想他只是不想告诉亚沐。

“他最后说的一句就是:亚沐,你一定好好保重,遇到什么困难也不要退缩。从哪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甚至连他的声音都不曾听到过。”

“然后你就退学了?”

亚沐点点头,用有点沧桑的语调说:“我的父母都是教师,他们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我能够拿个博士学位回去给他们。可我却因为年少轻狂而选择了退学。他们几乎被我气得半死,后来我再往家里打电话,他们都不曾理睬我。

我问:“你最近不是刚回过家吗?”

亚沐点点头,说:“那是因为丁丁。”

伍丽丽感慨道:“小孩子的力量真是……”

“是呀,作父母的就算再生气也总有一天会原谅儿女的。丁丁出生以后我们常常通电话。只是那时丁丁太小,我们没有回去。”

想起丁丁那粉嫩的嘟嘟脸,我也被上帝的神奇所感染。这样一个小人儿竟然能让亚沐和她的父母重归于好,破镜重圆。

亚沐深深叹了口气说:“离开的时候,我妈抱着丁丁说,丁丁最乖了,将来一定给外婆拿回来一个博士学位呀!那是她和我爸一辈子的梦呀 !我开始后悔,我真得后悔。

看着深深忏悔的亚沐,我只想说两个字:

阿门!

如果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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