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1 / 2)

>“零点只给了三个记者的位置。”

我不想开口说话,只想破门而出,痛哭一场,这就叫船迟又遭顶头风,屋漏偏逢连夜雨。

“考虑你平时的表现,我决定让你做首席记者,带两个新人,其他的一律裁掉。”

连番轰炸我已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望着老崔,我惊喜交加。这么快,这么快就否极泰来了,不敢相信命运的神奇!

“谢谢……谢谢崔主编。”一向口齿伶俐,突然有些结巴。

“还有,这事先别和别人讲,以免乱了军心。”

我说:“好,一定!”

第四章 忆往昔 数风流人物

走出老崔的办公室,好多目光射向了我,有点像开记者招待会,这一次不同的是,我可以俯视众生。难怪那么多人拼了小命也要把领导当,原来这么有满足感,一个狭窄的办公室一下子变成了人生的大舞台。呼奴唤婢,翻手云覆手雨,这也许是我人生的转折点吧。

我踌躇满志地坐到了自己位置上,开始幻想底下管着几个小喽罗的感觉,我让他们往东就不敢望西,我说一,他们就的说一点零。平时没事就凌姐长凌姐短的恭维我,我要是高兴呢就给他们传传经布布道,我要是不高兴就说,一个记者要有自己的特点和个性,别总问别人要怎么做,要做你自己。简直太飒了!

想着想着,不由自主就笑了出来。

“凌岫你不是不是又开始思春了!”

我一点也没生气,眼前仿佛出现了他被精简回家的场面。他灰溜溜地端着一个大纸盒箱子从我垂下的眼睑中消失。

人生呀!怎么说呢?说不好,太奇妙了。

丁丁稚嫩的声音回荡在我耳边,“岫岫阿姨,你变漂亮了。”突然觉得那些要卷铺盖走掉的人很可怜。想起一句很有名的求饶老话,“上有七旬老母,下有黄口小儿。”谁都不容易呀。

人性呀!怎么说呢?不好说,太玄奥了。

我不由叹了口气。

杜涓伸过手来,摸摸我的脑袋说:“小凌,你怎么了?”

“是呀,老崔把你怎么了?”

我说:“没事,就是一时间感慨万千而已,昨天做的那个采访。”

杜涓说:“就是那个大学生,勇救落水儿童的。”

“家里很穷的,上大学的费用都是好心人资助的,其实这个社会还是好人多。”

杜涓点头称道。

“我问他为什么要下水救人,他说,因为有许多好心人帮助了他,所以他要用自己的行动回报他们,也回报更多的需要帮助的人。说到这段的时候还眼泪把叉的呢!”

“你在哪采访的呀?”小李问,小李是来实习的大学生,和潘越歧一样是做美编的。

“在他们寝室。”

“乱不?”小李问。

“乱倒是不乱,就是味太大了。”

“女生寝室乱,男生侵蚀臭。”

简单的几句话把我勾引回了大学时代,很近也很远。近是因为那种美好的印记是清晰简单却无法磨灭的;远是因为那样纯粹的年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大学校园的第一天,我认识的第一个人是本系的一个学长,人张得风流倜傥,还是学生会的一个什么干部。

呵呵,本来以为会是个浪漫的艳遇,后来才知道他是个地地道道的人渣,到他毕业的时候我们已经成了陌路人,在小时候对大学的几个梦想也随着对这个人的美好看法的破灭而彻底破灭了。

以前看了许多浪漫的大学文学,对于大学生活总有种很浪漫的情愫和冲动。我梦想中的大学应该想花园一样,清晨我可以在树丛掩映的校园一角里那落满桃花的长椅上读我喜欢的书;我要有一个男朋友,他一定要是个篮球骄子,这样我会被很多女孩子羡慕;我还要成为文学社的社长,这恐怕是我最大的愿望了,也是那四年来最接近我的一个梦想,可最终还是和我擦肩而过。

看着屋子里的天花板渐渐暗下去,直到看不见,我还在细数着大学的种种平淡而有令人追味的回忆。

突然电话又响了起来,还是伍丽丽。

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很少给我打电话的,这两天不知道抽得是哪门子的疯。

“岫岫,你最近忙不?”

“还可以吧,不过我要当首席记者了!”我是慷慨激昂的,五年的岁月已经把我从一个满怀斗志的青年变成了一个俗不可耐的官迷。

伍丽丽对此似乎没有太大的兴趣,她敷衍地恭维了两句,便调转了话题:“岫岫,我想过几天去沈阳散散心。”

我顿时无语,无语并不是因为不愿意接待她,而是因为沈阳实在不是一个散心的好地方,都不如大连。尤其是定居在杭州的伍丽丽说出这种话更是可笑,西湖泛舟羡煞旁人,这个败家女人竟然要来沈阳散心。

我说:“你来吧,可以住我这里,但是我可能没有时间陪你。”

伍丽丽说:“好,谢谢你了岫岫。”她的声音听上去带种涩涩的味道,和以前那个快言快语、绝情绝意的伍丽丽已经判若两人了。

这边放下了伍丽丽的电话,杜涓的电话又进来了。

“小凌呀,我给你打了好久电话呢,跟谁煲电话粥呢?”

“没有,一个同学,要来沈阳旅游。”

“哦。告诉你件事吧,我们要被零点传媒收购了。”

我故做惊讶,装得对此事一无所知,听杜涓为我分析了一下战略战貌。随声附和着,这是我的看家本领也是一个现代记者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

“你没有问题的,谁不知道你是我们报社的骨干呀,虽然没有什么根基,但你有能力呀。”

“其实我觉得杜姐你才没问题呢,你以前做过记者,做编辑又做那么多年了,经验丰富,资历深厚。老板要是不用你呀,他就该进医院检查一下青光眼了。”

“呵呵,现在是越老越不值钱了。”

…………

我和杜涓墨迹了有半个小时,她那些话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听的我已经有些飘了,有句话我很喜欢,“假话说多了就变成真话了”。好象经过她的口我就真成为“白骨精”了。

已经八点了,我点上灯,点上烟,又走到了镜子跟前,我的眼圈有点黑,眼睛大而无神,脸上泛着让人呕吐的暗黄色,一个字,憔悴!

打开了窗子,一股带着空旷味道的风吹来,顿时清醒了很多,那轮银盘一样的圆月仿佛在朝我微笑,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年少轻狂总是容易犯错误,常常让我苦笑不得的一件事就是把一个我讨厌的女同学的一寸照偷来贴在厕所的便池上。每每提到此时总是有三份无奈和七分愧疚,也不知道那时候怎么就那么幼稚。

伍丽丽几人也喜欢恶作剧,我们时常给某君或是某卿打电话,谎称是某某电歌台的,然后便是一套常用语:“有以为**小姐或先生为您点播了一首动力火车的《当》,如果您想收听这首歌曲的话,那么请按#号键。”听到“嘟!”地一声后,我们就会狠敲一痛饭盒,当对方晕头转向的时候,我们几个便狂笑不止。殊不知浪费的都是我们自己的电话费。

第五章 约会

“时光一去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想起了姜育恒的老歌,老歌之所以叫老歌是因为经典,经典的东西之所以经典是因为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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