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宝在大厅里打扫,见吕貌和沈红杏来了,慌慌张张的立直了身子,表情尴尬:“王爷,沈公子,早!”
吕貌忍痛挺直了身子,坐下喝了口热茶道:“都午时了还早啊?”
元宝不敢看吕貌,脸色发红的解释:“记错了记错了……”
吕貌看了眼忍笑的沈红杏,又看了眼尴尬的鼻尖冒汗的元宝,试图摆正自己在元宝心中的王爷形象。
“那个……本王昨晚确实累了,但最辛苦的还是沈红杏……”吕貌面不改色的撒谎,又装作关心的询问一旁的沈红杏,“你腰还疼不疼?”
沈红杏明白了吕貌的意图,微笑着附和:“小生不疼。”
元宝今早一看到衣衫不整的沈红杏和自家王爷躺在床上,就知道他们昨晚发生了什么。但现在从王爷的口气中来看,沈红杏才是被压的那个啊!
元宝将信将疑的看了眼沈红杏,又看了眼吕貌,见两人神色没什么异常,终于确信了自己的猜想,不由对吕貌多了几分敬佩。
王爷好厉害!连沈红杏都能搞定!不愧是王爷!
元宝脸上的尴尬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崇拜:“王爷,午膳已经准备好了,你和沈公子先用午膳吧。”
吕貌见元宝相信了,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刚站起身就发现腰扭了,沈红杏忙扶住吕貌,温热的手轻轻揉按着他的腰,语气中带着无可奈何的宠溺:“你逞什么能?看你今天这么有精神,昨晚就该更辛苦些。”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更新不太准时啊。。不过还是见谅。。。
☆、伏虎令到手了
用过午膳,吕貌就坐马车前往皇宫了,一觉睡到大中午,也不知道皇甫绪等急了没有。
元宝坐在马车里,想起什么似的提醒吕貌:“王爷,快中午的时候,太后也派人来叫你过去。”
吕貌有些紧张了,皇甫绪和太后都要找自己,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王爷,马上是先去皇上那儿,还是太后那儿?”
吕貌想了想:“先去皇上那儿吧。”
问清了皇甫绪现在在御书房里,吕貌带着元宝下了马车就一刻不停的往那儿走。元宝站在门外候着,吕貌小心的推开了门。
皇甫绪面色惨白的坐在椅子上,目无焦距,怔怔的发着呆。
吕貌上前轻声询问:“皇上,找我什么事?”
皇甫绪抬头呆呆的看了眼吕貌,语气平静,说出的话却把他吓了一跳:“我早上和母后说了,我要废后。”
吕貌被惊得一身冷汗:“为什么?是不是陈家小姐不合你的心意?”
“我连她面儿都没见着,怎么知道她合不合意?”
吕貌呆了:“那昨晚?皇上你没去仪鸾殿?”
皇甫绪愣了半晌:“没去。”
“那你昨晚在哪儿?”
“我和文备贤在一起。”
吕貌隐约看到皇甫绪脖子上有淡红色的印记,心里不由一惊,却不敢直问:“皇上和文宰相昨晚聊了很多?”
皇甫绪拿起桌上的一张纸,语气里透着一股子悲凉:“你都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知道什么?”
皇甫绪抬起眼来,眼眶却已经泛红:“文备贤喜欢我。”
吕貌不知道接着说什么,只好沉默。
“你们都不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
“我还娶了皇后……为什么没人阻止我?”
皇甫绪握紧手上的纸张,泪一滴滴的滴在上面,把字一点点晕开:“文备贤昨晚喝多了,我才知道。”
“今天早上醒来,他就留了这么张纸给我,人就没了……”
吕貌已经在心里骂了自己千遍万遍,为什么这么自私,不告诉皇甫绪文备贤的想法?为什么没有阻止他立后?为什么明明知道文备贤的痛楚,还要再踩上一脚?
皇甫绪有些激动的站起身,人却晃了晃,差点没站稳栽下去,吕貌连忙上前扶住他,才发现皇甫绪浑身滚烫,应该是发高烧了!
“皇上!你怎么烧成这样也不知道?我马上传御医!”
皇甫绪拽紧吕貌的衣袖:“不能叫太医!不能让别人知道!”
吕貌只好把门外的元宝叫进来帮忙,把皇甫绪抬到了御书房的卧榻上,吕貌隐约知道皇甫绪发烧的原因,确实不能让别人知道。
叫门外候着的宫女端进来热水和毛巾,然后把人都打发走,吕貌小心翼翼的扒下皇甫绪的裤子,看到他腿间还有没清理过的白浊。
每次沈红杏都会细心的帮自己清理,趁机再占占便宜,虽然吕貌会不好意思,但对沈红杏的体贴一直都觉得很温暖。
文备贤早上走的时候一定没时间帮皇甫绪清理,以皇甫绪现在的心情也没心思管那么多,所以现在不发烧才怪!
吕貌小心的帮皇甫绪清理完,又叫元宝换了盆水,把皇甫绪身上的汗也擦干净,做完这些真的是满头大汗。
吕貌坐着休息了一会儿,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文备贤和皇甫绪了,一个是小心翼翼的藏着掖着,一个是后知后觉的痛心疾首,到头来伤害的不还是他们自己吗?
自己在这件事上责任也很大,要不是私心想让皇甫绪立后了之后,太后对自己放松些,到时候提退婚的事也比较容易。
现在文备贤和皇甫绪也弄成这样,估计太后那儿今天早上被皇甫绪气的也不成样子,自己这退婚的事不是更难开口了?
但想到沈红杏,再难开口也是要开的,自己不能拖着个李芙蓉,再藏着个沈红杏啊!
皇甫绪睡了一会儿,烧也退了点,睁开眼看到吕貌,第一句话是:“文备贤人不见了。”
吕貌知道文备贤留这张纸的意思也就是走得干脆,现在是不可能找到他人了,探了探皇甫绪的额头,确认烧退了点,吕貌才缓缓开口:“我也猜到了。”
皇甫绪眼角的泪又滴下来:“我不能让他走!我会废后的!”
“他已经走了,皇上还能怎么办?”
皇甫绪茫然的看了会儿天花板,眼神突然变得坚定起来:“我有办法让他回来。”
“什么办法?”
皇甫绪费力的起身,走到御书房中央挂着的大幅古画那儿,轻轻的把古画往旁边一推,古画后的墙上就出现一个小门。
吕貌从来不知道御书房里还藏着这样的机关,像看戏似的盯着皇甫绪的动作。
皇甫绪拉开小门,一个小木盒就这么静静的躺在里面。
“这是什么?”
皇甫绪拿出小木盒,取出里面一块金色的令牌,上面画着半只老虎,很明显,这块令牌并不完整,似乎还有另一半。
吕貌慢慢的睁大眼睛,似乎不敢证实自己的猜测:“这是……”
皇甫绪把抓着令牌的手伸到吕貌面前让他看仔细了,轻声道:“这就是伏虎令。”
吕貌愣了半天,才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皇甫绪:“皇上为什么把这个拿出来?”
“你帮我保管它。”
吕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沈红杏一直在寻找的伏虎令就在自己的面前,而且皇甫绪还说要自己拿走它?
“为什么?”
皇甫绪一手抓着令牌,一手抓着那封被捏皱的信,然后把伏虎令扔给吕貌:“我是昏君,所以当然可以不要江山,只要文备贤一个人。”
“你把它拿走,不管文备贤现在在哪里,我都有办法让他知道伏虎令不见了。”
“文备贤从当宰相那天,就一直和我说伏虎令有多重要,如果他知道伏虎令不见了,自然会赶回宫……”
吕貌明白了皇甫绪的心思,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伏虎令,轻声问:“皇上,你不怕伏虎令到我手上真的不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