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真是我的好妹妹!好!好!好!你有如此魄力也不枉我王臧从小将你拉扯大,我答应过父亲、母亲要将你扶养长大,要给你最好的生活。你把我送到地府,我这个做大哥的也可以向父亲母亲交差了!”王臧连说三个好,后面的话字里倒是亲近,可那从牙缝里蹦出来的话,怎么听都不舒服!
“斩!”太后始终没有睁眼,同样咬紧牙关下着死令。
“哼! 这紫辰殿的龙椅我没有坐成,这盘龙柱可是专为我准备的!”王臧伸手将来拉他的侍卫推开,猛地冲前金灿灿的盘龙柱,脑顶向前撞了上去。
赛飞在他说着前面一段话的时候就知道他要怎么做了,只是闭着眼静静地等待着结果。王臧一撞柱,他的二弟王福也跟着撞了柱。那史家的两个家主就没有他们这般魄力了,颤着抖跪了下来嘴里不停地求饶。
赛飞站起身来,别开头不让自己看那艳红的一片。朝方宏伸伸手,方宏上前,扶着方宏的手制住打颤的腿走下了御阶,下了御阶那一刻木讷地说了一句:“全部拉下去吧!”
赵文、赵武朝守殿的侍卫挥了挥手,立马有人上前将那些还在磕头求饶的人拉了出去。
那些人一直被赵文与赵武他们拉到宣德楼上,宣德楼外还有众我西营的官兵。赵文朝一侍卫招招手,那个侍卫再朝他后面招招手。立马有人抬着王显与王坦他们那拨人的尸首上了城楼,赵文手一挥,那些人就将他们的尸首一一抛下城楼。
城楼下的官兵一片哗然,有些激愤得扬言报仇,有些惊慌得像没有了主心骨,众人都乱成一团,急急地原地打着转。
赵文再一挥手,另一拨侍卫抬着那个装有人头的箱子上了城楼,数只手一推,那箱中的人头就跟倒瓜似地全部倒下了城楼。那些还在闹腾的军士看见了那些人头瞬间地静了,惊恐地抬头望着宣德楼上。
赵文与赵武都很满意这个结果,冷笑着对视一会儿,双双朝后面再次挥手。又一队侍卫抬着王臧、王福的尸首上了城楼,“一!二!三!”齐吼一声,那二人的尸首就被抛下了城楼。
“啊!”楼下的军士完全傻眼了,他们的主子都被杀了!
赵文与钱海点点头,钱海一挥手,一群侍卫押着王家一些还没有死的人上了城楼,另一群侍卫押着史家的两个家主也上了城楼。赵文高喊一声:“斩!”转瞬间二十多个人被摁在城墙垛间,齐齐地被砍了脑袋,随着脑袋落地的嘣嘣声,楼下的那些军士有些受不住刺激昏倒在地了。
“传皇后、太后、太子口谕,放下兵刀继往不咎!”赵武扫了一眼已经是一片散兵的队伍,大声朝他们喊到。
“谢太后娘娘恩典!”
“谢皇后娘娘恩典!”
“谢太后子殿下恩典!”
宣德门外的众人参差不齐地跪下磕恩。
“张虎、张豹!将他们收编!”赵文转身下城楼,边走边对张虎张豹吩咐。
经此一闹腾太后病了,赛飞也病了。赛飞本来前些天就有些风寒,经这一吓当夜就发起了烧。连着两天都烧热不退,虽然温度不是很高,但她一直昏迷着起不了身。这她这样可吓坏了昭阳宫的众人,卢太医连着数夜守着赛飞,给针炙煮药,终于是赛飞病倒的第五日的清晨,赛飞醒来了。
她这边倒算是好了,可另一边的太后情况却不太好。据陈太医过来回报,太后一直高热不退已经三天了,一直迷迷糊糊地说着浑话。赛飞听后很是担忧,不顾众人的劝阻就要去延福宫探望。就在她刚换好衣服时,延福宫的常贵哭着来报——太后薨了!
“娘娘!娘娘!”赛飞听到这个噩耗,踉跄着没有站住,朝一旁斜了过去,钱海眼急连忙将她扶住。赛飞由着他们将自己扶到榻上坐下,赛飞想起自己进宫以来,太后对自己的照顾与疼爱,不由得痛苦失声起来。
倾刻间整个昭阳宫哭声一遍,钱海也哭了,不过他是属于旁观者,心头还有一丝理智。拿袖子擦擦眼,哽咽着声音对赛飞说:“主子,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啊!太后薨了的事现在还不能让外面知道啊!那是要出乱子的!”
“那怎么办?”赛飞现在完全慌了神。
“先将太后入殓,封锁一切消息,万不能让太后的死讯传到前敌。”钱海冷静地想了一会儿,坚定地对赛飞说。
“马上召单新耀、瑞王、青叔、徐广城父子进宫。”赛飞听了强按住悲痛的心情,深吸两口气对钱海吩咐着。
“奴才这就去传旨。”钱海擦了两把眼泪转身出外,出去的时候将昭阳宫的人召集起来,严令他们不许把太后的死讯乱传。
钱海走后,赛飞换了一件素净的衣裳也出了门,将众人再次召集起来,再次三令五申,不准将太后的死讯传出宫去,否则,杀!申训完昭阳宫的人,赛飞又传诏各宫,封锁太后死迅的消息。忙完一切才瘫在凤撵上让众人抬着她去了延福宫,她连路走连路哭,又不敢出声,难过都让自己有快死过去的错觉了。
到了延福宫,赛飞走到太后的寝房外远远地看了一眼太后的遗容,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众人见她脸色苍白,身体软得跟柳叶儿似的,怕她到了近前更难过,几个大胆点的宫人硬是阻止她不要上前。
“让开!”赛飞厉声喝斥一声,见众人不听仍旧阻止自己,赛飞哭咽着央求着:“就让我看一眼,让我送送她,好不好?”
她言语神情真挚得感染了众人,那几个阻拦她的宫人也松开了手。赛飞几个踉跄走到床前,扶着床沿看着太后。“她不就是睡着了吗?你们怎么说她薨了呢!”
“娘娘,您,别这样!”钱海抹着泪扶着赛飞劝慰着赛飞。
“……”赛飞撑着一股劲坐在床沿上,默默地哭着,一直不停地掉着眼泪儿。直到方正豪他们到,她还是不停地哭。方正豪看着她哭得伤心,心中也有些动容。对于王家他是不喜欢的,可以说是憎恨,可对这个太后他的姨母,打心底也算是敬爱。方正豪静静地看着床上的太后,默默地站在不远处等着赛飞哭完。
过了许久,赛飞才止住哭泣,抹着泪问常贵:“母后,有什么遗言吗?”
常贵摇摇头,抹着泪回答:“没有。”
赛飞闭上了眼,难受极了,心中默默地向太后祷告,自己就是拼了性命也要为王家留一脉香火。那些悲痛许是随着眼泪已经流完,赛飞抹掉最后一滴泪珠,站起身来走出屋外。
“娘娘。”到了屋外,方正豪带着众人跟赛飞见礼。
“王爷,你说怎么办?”赛飞抬抬手让他们都起来,语气低落地问方正豪。
“依臣之见,还是先封锁消息。”方正豪来的路上已经跟各家都做了商量,赛飞这时问也就如实地回答。
“好,就交给你办了。”赛飞垂着头盯着脚面淡淡地说。
“是,臣遵旨。”方正豪跪下拜礼。
赛飞朝他挥挥袖子,嘴里无力地说:“起来吧。”然后绕过他歪歪斜斜地往殿外走去。
太后在当晚就入了殓,崇德十四年七月初三这天,方宏接到前方军报说方正君被围困在西平府。
第 28 章
“那兴庆府的蒙古是从天上降下来的吗?兴庆那么大的一座城池,那么多的兵将,就挡不住区区两万骑兵?”赛飞看到奏报,双手拍在桌子上喊着,喊完瘫软无力地坐回到椅子上。
“娘娘,据得报,不仅兴庆有蒙古兵占城,云内州以北三百里也有蒙古骑兵的动向!”不多时方正豪有些有吃无力地对赛飞说。
“蒙古!回纥!”赛飞喃喃地念刀着这两个种族的名称,越念声音越低,到最后连自己都听不到一丝声音了。许久后,赛飞睁开眼,眼中透着无限的狠决,沉着声音问面前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