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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黄粱梦圆(晋江)第70部分(2 / 2)

“你八弟呢?”赛飞抓住方正君的手,示意他不要开口,自己清了清嗓音问方宏。

“刚才跟单舅公出去了,一会儿应该就会到。”方宏始终低着头回话,赛飞一看就知道他心里有想法。

“娘!”玮儿被钱海推进门来,有些怕怕地看看方正君,瞧着赛飞弱弱地喊了一声。

“宝贝,过来。”赛飞朝笑着伸手。

“儿子就在这里听父皇,母妃训斥就好。”玮儿强忍着泪珠儿不要掉下来,低着头不肯上前。

“皇上,我跟孩子们单独谈谈行吗?”赛飞推推方正君,示意他出去。

方正君叹了口气,将赛飞的衣服拢好,又往上拉了拉被子,轻声嘱咐:“不要太累了。”见赛飞笑着点头,方才抬腿往外走,路过方宏与玮儿边上时还用很有内容的眼神看了两人一眼。

“你们过来。”赛飞挪了挪身子,拍拍身边的床沿对方宏与玮儿说。见他二人不动,仍旧跪在原地低着头,赛飞鼻子一酸哽咽着说:“你们若不愿意,我不要他就是了。”

“母亲!”方宏猛地抬头吃惊地看着赛飞。

“我说的是真的呢!他还没有出来呢,跟你们比还是你们重要些。”赛飞搓着衣角艰难地解释着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我不会不要你们的,相信我,好不好?”赛飞再也忍不住,眼泪唰唰地流了出来,声音也呜咽了。

“儿子不会再乱想了。”方宏哽咽着声音,重重地磕下头。头埋在双臂下抽泣着,双肩一颤一颤地,赛飞看着越发难过起来。

“你们别哭了,我不要他就是了,不要他就是了。”毕竟是自己身上的肉,想要自己做主将它拿掉赛飞还是很伤心的。

“不,母亲,儿子不哭了,不哭了!”方宏双膝跪着走到床边,一只手攀着床沿,一只手抓住赛飞的手咧着嘴强笑着。见赛飞拿眼瞟玮儿,拿起袖子使劲擦掉眼泪笑着对她说:“母亲放心,儿子会开导八弟的。”说完朝玮儿招手,待玮儿蹭了过来,将他搂在怀里与他一起靠在床前。

方正君其实并没有走远,一呆站在外间的门边,赛飞三人说的每一句话自己听得真切切的,听着赛飞说不要那个孩子的时候心头又酸又疼,那时真的想冲进去将那两个小子给拧出来,听到方宏那一声“母亲”时他的心倒是放到了肚子里。见赛飞如此在意这两个继子他真的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忧,心中祈祷着这两个孩子真的能够懂事才好。

第 12 章

“好了,不哭了,宏儿不是说不乱想了吗?”等方宏与玮儿走后,方正君进去,瞧见赛飞眼泪还哗哗地流,不由得心疼不已,轻轻擦拭着她的眼泪低声哄着。

“都是你不好!”赛飞将方正君的手拍开嗔吟一声。

“我盼了好久了呢!”方正君将她抱住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好不好?”方正君将赛飞的头抚起,在其红唇上轻啄着问。说是在问却在赛飞还没有回答的情况下又自言自语说:“就在我知道咱们有孩子的同时,越里吉的叛贼贼首被押到京城了。”

“不打仗了?”赛飞听着来了精神,张大眼睛问他。

“快了,越里吉那边已经完了,现在就剩沙州与瓜州了。”方正君轻声答着。

“蒙古别的部族没有反应吗?”赛飞隐隐的觉得这仗不会这么快就完的。

“目前没有,只是斡朗改那边有些动静。”方正君说到这里嘿嘿一笑,亲了亲赛飞嘴唇,轻笑着说:“我听了一首诗,你要不要听听?”

“什么诗?”赛飞轻声问着。

“巧妇齐罗捻素菜,

倚户翘盼郎归来。

突闻北端妖祸起,

郎君不归杀敌去。

老父七十古来稀,

老母花甲两眼迷。

小儿盘步丫丫叫,

小女扎髻亭亭立。

十亩农田百亩地,

秋来粮仓无颗粒。

郎君杀敌无衣食?

郎君杀敌无刀斧?

郎君杀敌无车马?

焉知郎君能归来!

君郎归来无食宿?

君郎归来无老亲?

君郎归来无妻子?

君郎归来独一枝!

妾与君郎共十载,

日里耕种夜纺棉。

郎君杀敌有衣食!

郎君杀敌有刀斧!

郎君杀敌有战马!

郎君红袍笑归来!

君郎归来父健在!

君郎归来儿成人!

君郎归来妾笑迎!

君郎笑进吾家门!

谁言战祸国乱起?

谁言战祸妻子离?

夫郎杀敌妻耕种!

妾言罗煞也无惧!”方正君轻声吟着,眼睛轻柔地看着赛飞。

“你从谁那里听得的?”赛飞羞得脸都红了,如此拙劣的诗居然让方正君听了去。

“听太子念的,说是学馆里先生教的。”方正君掬着赛飞的头发轻笑着说:“若是宏儿不告诉我,我还真不知道我的媳妇,是个才女呢!那李清照算什么?那李煜又算什么?只懂得伤春悲秋,比起我娘子可是差得远着呢!”

听着方正君半是调侃半是骄傲的言语,赛飞脸更红了,疑惑地问他:“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

“玮儿说的!那小子到了你身边从没有干过好事,这次倒还干了件人事!”方正君轻笑着骂道。

“说的什么话!那是你儿子!”赛飞轻拍他下,很不满意地抗议着,突然想起玮儿那天也做了诗,笑着给方正君说:“玮儿也会做诗了呢!”

方正君很不屑的说:“他能做什么诗!”

“我倒觉得还有些意思,我给你念啊?”赛飞歪着头想了想,轻声吟着:“艳阳绿树蝉鸣,清水雅座先生。小儿题诗一首,慈母莫再笑了!”

方正君听完哈哈大笑起来,许是笑得厉害了,那眼泪水都出来了,单手揽着赛飞,单手擦着眼泪,笑着说:“这小子倒还真知道哄你开心!也不枉你这两年那么疼他。还有些良心!”

“我饿了!”肚子里传出一阵咕噜噜的叫声,赛飞捂着肚子朝方正君撒娇地说道。

“是该饿了,睡了两三个时辰了。”方正君掂一下她的鼻头,那一言一行宠溺极了。“想吃什么?我让他们备了好几样,都给你端来好不好?”

“嗯。”赛飞很幸福地答着。

“钱海,把吃的端进来。”方正君并未起身,只是稍稍侧了个身子喊了一声。不一会儿钱海带着几个宫女太监端着食盒进来了,钱海指挥着众人在床前支了一个长桌,将那些吃食一一摆上就退了出去。

“你想吃哪样?我给你夹!”方正君拿着筷子直在手上掂,选了好久都没有想好先给赛飞吃什么。

“就要那疙瘩汤就好。”赛飞指着一个盆钵说。

方正君立马盛了一小碗,端到床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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