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君眼睛只睁了一个缝,看见一个人影仿佛觉着是赛飞,嘟啷了一句:“难受。”
听着他说难受赛飞也难受得眼睛都湿了,像哄小孩子似的对他说:“嗯,我知道你难受,来,喝了药就不难受了。啊,乖。”可是不管她怎么哄方正君就是不张嘴,急得赛飞抓耳挠腮的。
“不会真像那些烂作家演的那样吧?”赛飞看着烧得通红的方正君,又看看自己手上的药和水,赛飞悲哀地想。
“再试最后一次。我可告诉你啊,我这是最后一次了,你要再不喝我就非礼你了。”赛飞郑重其事地朝方正君喃喃地警告着,看着方正君毫无反应,唉叹一声将药丸抽开和在湿水里,腾出一只手捏着方正君的鼻子,瞅准方正君嘴微微张开时就给灌了下去,还好,还好知道吞咽。
“你怎么把他们都赶出去了?”孙虎一进门就瞧见赛飞在给方正君擦嘴。
“帮不上什么忙留在这里只会碍事。”赛飞头也没有回,“你回来的正好,我刚才给他喝了我配的药,你现在就找个锅来,将酒热热了拿酒给他擦擦身子,估计一,……个把时辰他的烧就退了。”赛飞本来想说一两个小时的,想了想古人都以时辰计时,才勉为其难地改口。
孙虎一听说烧会退高兴得跟什么似的,连连点头答应着:“好,好,我这就让人去拿锅热酒。”说完转出身朝外面的人吩咐了一句就回来,来到赛飞近前朝赛飞拱拱手说:“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咱们这爷的身份,就算你不知道依您的聪明一看这架式也能猜着八九不离十,若是这位爷有什么差池,别说我,就是里里外外地大小官员都会……唉,老夫先替众位,替自己谢谢你了。”说完就朝赛飞躬身。
赛飞被他的这一番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连忙让开说:“您别这么客气,我也不想我这两天白忙活了。他的伤虽然多,但我看过了有几个伤口虽然大却不深,其它的小伤口都是些划伤,并不是很严重。只要把烧退了我想应该就没有问题了。”看着那个孙虎还要客气一番赛飞立马接道:“你还是先不要在这里跟我客气了,赶紧给他擦擦身降温吧,我也有些累了想歇歇。”说着还大刺刺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哦,这是老夫疏忽了,实在对不住。你这边请。”看着赛飞困得实在不像样,边赔不是边将赛飞往屋外领。
“这间房是专门给你叫的,你先歇着。”孙虎将方正君隔壁的门推开将赛飞让了进去。
赛飞进得屋内看了一看点点头说:“谢谢啊,我先去睡睡,有什么事你就叫我。”道完谢赛飞就关上门,完全摸到床上就累得实在动不了,连衣服都没有脱倒头就睡。
第 15 章
待赛飞再次醒来是被饿醒的,睁开眼已经天光大亮,一夜无人打扰赛飞估计方正君应该挺过去了。虽说心里那样想确也不是太放心,推开门走了出去看着方正君的门是开着的,赛飞刚要抬腿进去就被人给拦住了。
“什么人?站住!”
待赛飞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差点撞上一堵肉墙,郁闷地后退了一步说:“我进去看看他好了没有。”
那人扯了扯明晃晃地刀说:“孙将军说了这个屋,外人不能随便进。”
赛飞看着那冒着寒光的刀片缩了缩脖子,朝里看了看一屋子的熟人,看着她朝里看那些人都一扭头装着没有看见,赛飞心里那个气哦,直骂那些人为孙子。“我是跟那个人一起的。”实在 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念方正君,非要见他不可。
“不行,孙将军没有吩咐。”那人根本就不鸟她,后面的那些孙子还朝她露出鄙夷的冷笑。
“那你进去把那个大包拿给我。”赛飞也有些火了,也不管什么冒着寒气的什么刀了。
那人听她说不进去了方转过身对身边的侍卫说:“你看着。”说完还专门看了赛飞一眼才转身朝里面走去。
赛飞看着他们防贼似的防着自己心里觉得窝火,感觉自己的钞票被别人强占了,还让人倒打一耙似的,堵气地站在门口,只想那人把包给自己拿出来自己立马走人。
那个侍卫进去不一会儿就拧着赛飞的包走了出来,将包给她往地上一扔,态度很是恶劣,赛飞气得鼓足腮膀子。门内的那些人除了那个叫单大人的外,其它的个个幸灾乐祸,全都是一些小人嘴脸,更有甚都还朝赛飞呵呵地冷笑。赛飞知道那些人都是记恨自己昨晚将他们赶出来,想想自己总是要走,只是没有见着方正君,没有给他道声别,心里总觉着遗憾得难受。不过难受归难受,看看这些人的嘴脸赛飞拧起自己的包包扭头就走。
赛飞蹬蹬地跑下楼回回头看了看客栈,才发现这个客栈的名称叫“君悦客栈”,赛飞喃喃地念着这四个字,想要把这名称留在自己心里。自己也不清楚方正君留给自己的是什么,总是感觉到浓浓的怎么也化不开,那种感觉自己从来没有感受过。
赛飞咬着牙朝客栈远处走去,肚子里咕噜噜的响声提醒着自己现在身无份文,掏出皮夹,里面有几张百元大钞,还有一些零钱,夹子里插了七八张银行卡,赛飞数了数至少有四张里面都有钱,可是这些对现在的自己来说一点作用也起不上。无奈地回过头想要走回客栈,却看见客栈的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上了两个侍卫。
“不争馒头争口气。”赛飞将皮夹子狠狠地揣进包里,又狠狠地拉上拉链,随便挑了一个方向离开了客栈。若是现在她回头往楼上看一眼,赛飞就会看见一个标准的帅男执着扇子站在窗前看着自己,此人就是后来与赛飞纠搁好长时间的方正豪。此乃后话这里不表。
话说赛飞离开客栈后又身无分文,在路人的指引下来到当铺。
“你是要死当?还是活当?”精瘦的掌柜站在高高的柜台后面。
“死当。”赛飞也不看他,只盯着昨天要拿来当住店钱的耳坠。
“你要当多少钱?”掌柜的很老道的问话。
“你觉得值多少钱?”赛飞这时心里虽然烦却也不傻,神智还是完全的清明。
“这个嘛!”那个掌柜做出一副难为的样子掂量着。
“你别装了,它值多少钱您一眼就能瞧出。我不指着你能给我你看出来的价,可也不能太亏我。”他的把戏赛飞在电视里早看过无数遍,若是在平时还可以陪他玩玩,今天自己完全没心情。
“这样,十吊钱。”掌柜的琢磨了一下给了个价。
“我刚才问了,一个馒头还要二文钱呢!”赛飞很显然不是很耐烦。
“那你说多少?”那个掌柜的也看着了赛飞心情不好,想要将赛飞的性子磨没了好下手。
他却不知道赛飞是一个最讨厌讨价还价的主,瞧着他跟自己老打太极,赛飞眯眯眼说:“掌柜既然欺我人生,我就只好去别家了。我记得这镇上别的店少就当铺不少,刚才我已经把话说明了,你还这样欺我。你把东西还给我,我就是让别人得了便宜也不让你家得逞。”说着就向掌柜的伸手要东西。
那掌柜的见她急了心里暗呼要砸,连忙赔笑说:“看你说的,我怎么欺你呢,我是生意人,能有利赚我当然要赚了。你别生气,这样我给你兑成银子,二十五两银子,嗯,再加两吊散钱,怎么样?”
看赛飞就要掰着指头算忙接着说道:“你不用算了,我给你报,一吊为800文,2000文为一两白银,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