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2 / 2)

“恩,我跟人约好了,怕堵车先走了,你上班路上小心。”陆青衣喝了两口咖啡,便起身笑了笑,拿着风衣走到门口,又匆匆回来留下个满是留恋的吻,而后才消失不见。

颜透坐于桌旁,嘴角的弧度略带深意,倒是吃的慢条斯理。

爷爷去世的蹊跷如今早已无计可寻,除了邮箱中那个难辨真假的匿名信,陆青衣再难找出别的踪迹,之前威胁张医生也实在是无奈下策:只要打草惊蛇,做了亏心事的人必然会按捺不住的冒出头来。

经多方朋友介绍,他同时也找了位相当厉害的私家侦探调查此事,那人向来擅长周游于各个富豪之间,手里掌握着大把的资源和秘密,只要出的起钱,让曾经一个针对于孩子的阴谋浮出水面,想必也不是难事。

而今天,陆青衣便是收到通知赶来赴约的。

书店在上午真是门可罗雀。

他准时出现在宗教著述的木架前,立即便看到倚在旁边看书的男人,利落而单薄的黑衣,配着张瘦削的脸。

“陆先生。”他闻声抬头,扶着墨镜冷声叫道。

陆青衣始终是通过一位朋友从中联系,初次见面,当然开口便问:“怎么称呼?”

“这个你知道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把你想知道的信息带来了。”男人拿出支香烟,介于书店的规定,只在鼻息间嗅了嗅:“我找到了给你发邮件的人。”

“我凭什么相信你?”陆青衣不由心里起疑。

男人的笑不带任何温度:“你叫陆青衣,今年二十五岁,上个月刚从巴黎回来……”

陆青衣不耐烦的打断他道:“这是个人都可以知道。”

“别人不知道的?你早晨八点二十出门,从大望路到这里一共花了三十分钟,途中还去了便利店,买了一瓶牛奶和两盒杜蕾丝,看来夜生活过的不错。”男人跟预报天气一样描述着他的一切:“还是想听点刺激的?比如你父亲叫陆月楼,他的情人和你的情人恰好是父子,你母亲叫……”

陆青衣根本不愿听,烦闷的把支票塞进他手中:“够了。”

男人露出雪白的牙齿:“早知如此多好,给。”

说着便把个文件夹扔在他怀里,拿着香烟和支票扬长而去。

陆青衣深吸了口气,急不可待的打开来细看,里面竟然夹着一个普通人无比详细的资料、履历和很多本不该令任何人知晓的隐私,足以威胁她说出任何事情。

真是一分价钱一分货。

无奈的同情瞬时间便浮现在他的脸上。

这日北京本是晴空万里,到了下午却忽然风云变幻,飘起了满天冰雪。

从曾经照看爷爷的护士长家中离开之后,陆青衣开着车乱走了很久,最后竟然鬼使神差的到了颜透公司的楼下。

刚刚悬挂在大楼上的Arlene日用品广告还崭新的不染尘埃。

他握着方向盘抬头凝视,虽然开着空调,却还是冷的不行了,脑袋空空的便离开车,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先生您找谁,先生……”美丽的前台小姐努力呼唤,陆青衣置若罔闻,径直就搭电梯闯上楼去,可惜到了颜透办公室附近却还是被员工拦住。

“颜透呢?”他淡声问。

“颜总在开会,请问您有预约吗?”穿着西服的男人大概是秘书之类的工作人员。

陆青衣不想为难人家,后退了两步拨通芮丹的电话,又问:“颜透呢,我在……17F03这里。”

他抬眼看了看房间号。

而后芮丹便小跑着从办公室里跑出来,打发走同事,而后说:“陆先生来了怎么不让我接一下,颜总在开会,我这就去叫他。”

跟着颜透回中国这段时间,已经让芮丹分清了事情缓急。

“我没事,只是来看看他……”陆青衣尴尬的摇头:“我等他吧。”

“好好,您进去坐。”芮丹立刻微笑。

陆青衣说:“你告诉我他在哪里开会就好了。”

巨大的玻璃窗里是奢华宽大的会议室,四处都能看到ArleneLOGO的巧妙痕迹。

陆青衣迟疑的走到外面的角落,抬眸看着颜透站在投影前严肃而流利的发言,虽然听不到声音,却也能想象的到是如何英气勃发,滔滔不绝。

其实从认识他那天起,他便是这样的人,总能轻易的用他的智慧和魅力成为焦点。

只有面对自己,才会孩子般嬉皮笑脸,又任性,又说不出的坦诚率真。

发呆走神之际,芮丹忽然端来咖啡:“陆先生。”

陆青衣道谢接过,而后问:“颜透是不是很能干啊?”

“是的,颜总在纽约做成了几笔大案子,深得董事长赏识,到这里有些屈才了。”芮丹由衷称赞:“他很聪明,很勤奋,而且很有魄力,是个果决的人。”

听到别人如此描述幼稚的颜透,令陆青衣不由微笑。

芮丹又说:“可我觉得,提起陆先生,颜总就像个孩子。”

“是啊,他是个孩子。”陆青衣伸手触摸着玻璃窗,恍惚的重复。

正在讲话的颜透好像是心电感应,忽然抬眸,紧接着便脸色一喜,大步走出问道:“你怎么来了?”

“等你下班吃饭,你先忙。”陆青衣的表情比往日还要温柔。

颜透看看表:“马上。”

接着便关门回到会议室,多半开始快刀斩乱麻了。

“今天有大雪,我还想去接你,结果你竟然来接我了。”颜透和陆青衣从超市买了蔬菜水果回到家,又笑道。

他似乎对于两人同进同出非常开心。

陆青衣脱下被雪沾湿的外套,弯弯嘴角算是回答。

“我中午刚和一大厨学了个汤,煮给你喝。”颜透还忙着挑捡自己买的材料,翻的袋子哗啦啦乱响。

陆青衣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晚点再做,陪我待会儿。”

颜透握着他的手转身:“怎么了?”

陆青衣墨色的眸子里并无半点虚假:“我想你了。”

甜言蜜语向来是颜透的专利,他忽然听到,愣愣的尚未来得及回答,嘴唇就被轻咬了下,紧接着陆青衣柔软的嘴唇便贴了上来。

如此温存当然是好的,但所爱的人一态反常,总是令人担心。

颜透搂着他的腰躲开亲吻,笑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反正不是盗。”陆青衣轻哼。

颜透抚摸着他的背:“谁让你不开心了?”

陆青衣神色渐渐飘渺,最后靠进那结实的怀里:“小透,好多事我都想不清楚,我只知道,我不会伤害你的,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颜透无措的拍了拍他的背。

陆青衣闭上眼睛,又想起今天那个老护士长跟自己讲的话:“邮件是我写的,因为老先生走的那天是我值班,是我亲自给他检查的,抢救也是我亲自参加的,我不知道是谁从中做梗,但我可以肯定老先生的身体本在康复阶段,他之所以忽然间血压升高,不是因为与人争吵,而是被注射了大量肾上腺素,孩子,我之所以千方百计地想告诉你,是不想无辜的人枉死,而我也离开了那个岗位,不再受人情牵制,但时隔已久,老先生的遗体已经火化,再找证据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我只能说,那天除了那个美国女人和我,唯一进过病房的,就是张医生了,别的,我帮不了太多。”

Chapter 59

“你的画廊也还没开起来,就别天天出去跑了,外面雪大开车危险。”颜透临上班时又看到陆青衣在换衣服,不由得皱眉劝说。

近来北京的大雪越来越厚,就连新闻都报道上了。

陆青衣随口回答:“我今天必须陪白笙去挑画具,没办法。”

“哪来这么多没办法,他再烦你,我就让他人间蒸发。”颜透恶狠狠的威胁道,却也没对他想做的事再横加阻拦,只是扔下句抱怨:“我都没舍得支使你做这做那的,那个混蛋。”

陆青衣站在衣柜前,听到关门的声音,有些难过的垂下眼睛,压抑的笑也笑不出来。

处于郊区的民房没有暖气,在这严冬之中异常冰冷。

空气都像是被冻住了。

寂寥而残酷。

一路来到门口,陆青衣已有些疲惫,但他进屋看到被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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