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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想我没有必要骗你吧,你说你是太子妃我都相信你,那你至少也应该将心比心吧,再说又不是我主动和你搭讪的,好象是你打扰我看书了噢。”
叶天雪被他驳得没话讲了,又不知道该怎样继续下去。定了定心绪,她忽然说,“大哥,今天的天气好好噢,你真是一个懂得享受的人,竟然会选择在后花园看书,这里好安静呐,而且那边池塘里的荷花正开的旺呢,要不我带你去赏花吧。”
“好啊,反正我也闲的荒,要不我们就去看看吧。”
叶天雪与萧荣国两人一起走到荷花池,池子里的荷花虽称不上娇艳欲滴,却也别有一番风味,是那种淡淡的美,荷叶上的露珠在阳光的照射下五光十色。
萧荣国对着荷花池,“莲,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濂而不妖。如果人能够做到这样,那世界是不是会改变呢。”
叶天雪听不懂他的话,对她来讲荷花真的很美,只是美,单纯的美。赏完花也快晌午了,他俩道别之后就各自回府了。
第二天,楚枫寒早早的就起来了,与叶天心用过早饭后,就拉着她出门了。虽然叶天心很厌世,不想与任何人有交集,但她这次竟有点向往外面的花花世界,似乎有种无形的力量在吸引着她,很强烈。
楚枫寒先带她去了集市上,那里很热闹。小贩的叫卖声,游人的砍价声,还有小孩吵着要糖葫芦的声音,声声入耳。叶天心从来都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以前还是小姐的时候,父亲是不允许她出门的。
没想到此生还能到这么热闹的地方来,就算现在让她死叶天心也不觉得有什么遗憾。楚枫寒早就知道她一定会喜欢这里的,他说这里不好玩,要带她去看庙会,去看杂耍,去香山祈福,去吃街边卖的小食品。叶天心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已经被他拉跑了。
今天逛庙会的人很多,有人在那边猜灯谜,也有人自称自己的对联是绝对,只要有人对出来就在酒楼摆宴三天。那边围了好多人,楚枫寒凑了上去,围观的人一下摇头一下皱眉的,楚枫寒看了看那上联“游西湖,提锡壶,锡壶落西湖,惜乎锡壶”。
他走上去,拿起毛笔,大笔一挥“逢甲子,添家子,家子遇甲子,佳姿家子”。众人无不拍手叫绝。
楚枫寒朝叶天心做了个鬼脸,出对子的人不服气,又出了一联“近世进士尽是近视,京师禁试进士,进士襟湿,巾拭”。
楚枫寒看了看叶天心,叶天心也拿起笔,写出了下联“是时肆市始失史诗,仕识世失时势,实似石狮,誓蚀”。
众人惊呼,出对子的人脸上都冒出了冷汗,他没想到自己的对子这么快就被人给对出来了,本想好好的炫耀一番,现在好了,还得请人吃饭。众人都把目光转移到了叶天心的身上,楚枫寒一把拉住叶天心,把手搭在她的肩上,笑着向众人介绍,“这是内人,各位朋友,大家好啊,今天我请大家去酒楼吃饭。你们尽管痛饮,由我楚枫寒付帐。现在我们要去别的地方,就不陪各位了。”
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他们已经走远了,有人说原来他就是轰动江湖的神剑山庄的少主啊,也有人说真是郎才配女貌,才子配佳人,也有人说堂堂少主怎会来这种地方呢。
不管别人说了什么,他们都听不到了。因为他们已经到了香山,香山上有一个庙,那里的香火鼎盛,人们接踵而至。他们添了些香油钱,然后就进去烧香祈福了,他们各自许了个愿。
出来的时候,楚枫寒问叶天心许了什么愿,她没说,因为她不能说,她希望他能真正的快乐起来。然而楚枫寒却告诉了她他的愿望,“我希望天下太平,然后……”然后他们相视一笑,一切都在沉默。
这个朝代的天气真是奇怪,早上还是艳阳高照,现在居然下起了蒙蒙细雨,整个香山笼罩在雨中。没办法,山路不好走,他们决定在庙里住一宿,因为客房有限,他们不得不共用一间房。
想想,除了新婚之夜他们共住一间房,这还是他们第二次住在一起呢,而且俩人都在清醒的状态下,彼此都有点尴尬。他们互相推让,都不肯睡床,推让了好久,都笑了,感觉再多的语言都显得那么的苍白。
他们在一起聊了好久,夜已深沉,不知过了多久,叶天心竟趴在桌上睡着了。楚枫寒把她抱上床,为她盖好被子,然后搬了张凳子守在她的床前。楚枫寒多么希望时间停在这一刻,守着一个人的感觉,很好,哪怕只是静静的远远的看着,也很满足。
不知过了多久,楚枫寒趴在床头睡着了,也许是因为下雨的缘故,天好象变冷了,叶天心醒了,她怕他感冒了,就推醒他,想让他到床上睡。
楚枫寒本想说不的,可实在熬不住这漫漫长夜。他们睡在了一起,和衣而睡,一个脸朝外,一个脸朝里。就这样各自怀着心思睡着。
天已微亮,雨也停了。他们在庙里烧了一把香就下山去了。他们在小镇上买了匹马,楚枫寒说要带她去郊外驰骋,策马扬鞭。骑马真得很爽,可以让人忘掉所有的烦恼。
马儿跑累了,他们把马系在一棵树上,然后就坐在草地上,看落日的余辉,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她倚在他的肩膀,他揽着她,就这样让时间悄悄的溜走。
醉香楼,自从二太子萧荣若住在了那里,就很少有人打梅子的主意,人人都传她是太子爷的女人,没人敢动她。
萧荣若也不做解释,虽然他们之间没有那种关系,他也不想多说什么,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解释的人,而且就算解释了,有人会相信吗,没有人会真正关心他的存在。
他一直都是个孤独的太子,没有大太子的书生意气,也没有三太子口中那么些个治国之道,他只是他自己,其实他有文韬也有武略,只是没人去发现他。别人只知道他不按常理出牌,都以为他玩世不恭,所以从来不认同他。
在醉香楼呆的太久了,萧荣若有点想家了,虽然那里没有关心他的人,但他还是很喜欢那里,因为那里有母亲的身影,还有母亲的灵魂。
再次见到三弟的时候,他已经变得很成熟了,说话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嘻嘻哈哈,他现在很严肃,很有君王的气势。
萧荣锐对萧荣若说,“二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喜欢醉香楼,也不知道你为什么经常不回来。但,做兄弟的我,有些话还是要提醒二哥你的,我们是皇家的人,时刻都有人在关注着我们的言行举止,所以,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去那种地方。就算你自己不在乎,可也不能拿皇家的颜面做赌注。”
“三弟说地似乎很有礼,但所有的人不是都知道我天生散漫,皇宫里的这些个规矩对我不管用,不过你放心,出了事,我自己会负责的,我不会连累到你们的。”
萧荣锐不再多言,临走的时候劝萧荣若去看看他的父皇,说皇上最近身体很不好,太医瞧过好几次了,都不知道是什么毛病。萧荣若没有想到自己在外面呆了一阵子,皇上竟然病倒了。
他明知道父皇不喜欢他,一看到他就有气,他还是去了。皇上的确病的很严重,太医在门口随时待命。萧荣若进去的时候,皇上正在熟睡当中,他替皇上把了把脉,发现有一团黑气从皇上的胸口往上窜,看来皇上根本不是得了什么怪病,而是被人下毒了。
在这皇宫里,能让皇上这么毫无防备的接近,肯定是他很亲近的人。萧荣若给他输了真气,抑制了毒气的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