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烟倏地握紧拳头,那四个男人已经闯入了屋子,将她给围了起来。
“梁小姐,请吧,这些大老爷们儿也不想对女人动粗。”岳珊珊说道。
简容萱在一旁叹了口气,状似无奈。
其实梁烟根本没心情去理会简容萱,面对着一步一步以她为中心聚拢的四个男人,她跑都没出跑。
在其中两个人要抓住她的胳膊的时候,她的脸一寒:“不要碰我!我自己走!”
那两个人也放下了手,没有再碰她,可即便是如此,四个人分在四个角,将她堵得死死的,跑都没地方跑。
梁烟被四个人给逼上了简容萱带来的商务车,一直在睡着的司机终究是没能睡的安稳,醒过来揉揉眼,坐起身就看到那个在最后闪进商务车的人影,怎么那么眼熟?
司机脑子还是不太清楚,过了半天,才猛然间一个激灵,脸都吓白了,立刻冲进公寓,猛按门铃,却始终没有人应。
司机战战兢兢的拨通了袁敬陶的电话:“袁……袁先生……梁小姐她……”
……
……
梁烟四肢并没有被绑在床上,却是在腰部被绑上了布条,腰间的绑缚被盖在被子下面,让人瞧不出一点的异常。
简容萱她们把她送来了“乔氏医院”,这是一项极冒险的选择,万一让乔仲轩知道了,定然饶不了她们。
这不关乎乔仲轩是否决定要梁烟腹中的孩子,而是那两个女人背着他所做的勾当,足以让任何男人愤怒。
更何况,这是在“乔氏医院”,发生的一切不可能瞒得过乔仲轩。
可看似极危险的选择,却是在打一场心理战。
至少现在,梁烟信了是乔仲轩的意思,否则岳珊珊怎么敢把她送到乔仲轩的眼皮子底下?
而且就算乔仲轩回来了,看到的也只是梁烟背着他打掉了孩子,却不会知道是她们两人做的。
因为简容萱相信,自己掩饰的极好。
简容萱依旧是那副不争的表情,对着梁烟展现出同为女人的愧疚。
“梁小姐,如果仲轩坚持跟你在一起,我不会拦着,孩子是我的底线。希望你日后……也不要怨他……”简容萱说道。
梁烟垂了垂眼,心想面前这女人是不是真的爱乔仲轩爱到,可以不介意一切了。可她终究没说话,只是撇了撇唇,让护士推着她往手术室走。
“梁烟!”
梁烟突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叫唤,却紧闭着眼,想要装作没听见,心里祈祷着护士快些把她推进手术室吧!
“梁烟!梁烟你怎么了?”伊恩跟过来问。
梁烟见躲不过,眼见凄哀:“伊恩,你怎么?”
“你先别管我,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身体怎么了?是生什么病了?”伊恩问道。
“没什么,我过来做个流产手术。”梁烟心灰意冷的说。
在伊恩错愕的表情下,她被推进手术室。
当看着医生护士朝她聚拢的时候,一直强迫自己要镇定的梁烟,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她的身体感觉不到什么疼痛,可是胸口却痛的要死。
她开始嚎啕大哭,整个人被绑在床。上,一直哭一直哭,哭的凄惨,就连一旁的医生都有点下不去手。
……
……
袁敬陶查到梁烟的去向时,已经晚了,梁烟已经被推出了手术室,但是他仍然在第一时间通知了乔仲轩。
并且在乔仲轩的授意下来看梁烟,可是梁烟似乎提不起什么兴致,淡淡的几句话便把他挡走了。
睡梦之中,梁烟隐隐的觉得有道轻柔的力量在抚着她的额头。
她睡的本就不踏实,在感受到轻抚的时候,便立刻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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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为什么
她睡的本就不踏实,在感受到轻抚的时候,便立刻睁开了眼。
屋里很暗,她睁眼时,只是看到了隐约的人影,可是她知道站在床边低头看她的是谁。
她愣愣的看着床边的男人,半晌,才问出口:“为什么?”
为什么,只有三个字,却问痛了乔仲轩。
梁烟看着他,眼眶止不住的泛红茆。
原本她以为,既然乔仲轩不要这个孩子,不要她,那她又何必为了这个男人拼命地生下孩子?
生下了,父亲也不会多看一眼,这孩子也可怜不是?
可真当这个孩子离开了,她才体会到那种悲恸,远远不是肉。体所能承受的蚊。
那种自她骨肉中抽离的痛,让她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抽走了一半。
伊恩走后,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她放声的痛哭,哭的路过的病人护士,都以为这里住了一个疯子。
哭到累了,泪痕挂在脸上,才渐渐地睡去。
再次看到乔仲轩,她的心疲累的,只问得出这三个字。
为什么?
“不是我。”乔仲轩哑着声音,低声说。
黑暗中,梁烟看不见,乔仲轩的双眼内也充斥着血丝。
“为什么?”梁烟仍然问道。
乔仲轩轻抚着她的脸庞,将她脸上新滑下的泪擦干。
他知道她的意思,为什么不要她的孩子?
如果不是他,那为什么他没有保护好她的孩子?
为什么让岳珊珊和简容萱找到机会毁了她的孩子?
如果他真的要保护她,那两个女人……是没有可乘之机的。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乔仲轩低声说,却透着不容置喙的口气。
梁烟扯扯唇,转过头不再看他。
……
……
第二天,梁烟并没有见到乔仲轩,她甚至有点怀疑,昨天晚上是不是做梦了。
可是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因为乔仲轩派人守在她的病房外面,又找了专门的人来照顾她。
在袁敬陶知道梁烟流产的第一时间,就给她空出了高级病房,伊恩来的时候,还有些错愕。
梁烟趁机让伊恩好好回去休息,她则自己静静地呆在病房里。
她不出病房,不开窗,不散步,每天在床。上躺着或坐着,睁眼或闭眼。
也从来不主动说话,看护问她需要什么的时候,她的回答永远只有三种,不需要,是和不。
袁敬陶天天来看她,似乎是得了乔仲轩的命令,如非必要与出于礼貌,梁烟也不会跟他说话。
“岳珊珊被辞退了。”这一次,袁敬陶一进门,站到床。边,便开口说道。
梁烟只是轻轻地僵了一下,随即有放松了下来,扯扯唇,只说出两个字:“是吗?”
轻描淡写的语气,好像这个消息在她心中生不起任何的波澜。
袁敬陶叹口气:“她哥哥的公司也完了,这些天,乔少对她哥哥出手了,作为对岳珊珊的惩罚,与……对简容萱的警告。”
“那又怎样?”梁烟冷嘲。
袁敬陶微微皱了下眉,顿了顿,又说:“下面的话,乔少不让我说,因为结果还没出来,但是我想让你知道,简容萱,乔少也是不会放过的。”
梁烟摇摇头:“你不懂,他不懂,你们都不懂。”
“我不明白,乔少都做到这份儿上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袁敬陶对于梁烟的态度早有不悦,可是今天看到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