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菜没多久,席川便叫了几次服务生。
“再加个鲈鱼五味子汤吧,”席川笑笑,“这个是健胃的药膳,据说还有养颜功效,池晴绿,等下多吃点。”
池晴绿莫名的看了看席川,他正笑意盈盈看着自己,自己和他有那么熟吗?宁远咳咳了下,顾清初倒是没什么反应。
过了会,他们三人正说到什么公司近况,席川又拍了拍手,“你们这有没有什么辣味的名菜,”抬头笑望着池晴绿,“上次你可说过最爱吃辣的。”
正喝着的宁远不小心呛了一下,瞄了眼顾清初,依旧神色自若。
池晴绿觉得席川晚上是疯了,不禁恼怒的看了他一眼,谁知他却只当没看见,手里晃着红彤见底的葡萄酒,转头笑道,“听说顾总监不怎么爱吃辣?”
“我一向吃不来辣,”顾清初朝席川举起酒杯,两人一干而尽。
蓄意醉酒
更新时间2008…12…6 21:44:01 字数:3097
宁远这时给池晴绿倒上了酒,“以后接替我的位置,总要敬我这个前辈一杯吧。”
池晴绿和他干了一杯,又自觉的敬了席川和顾清初一人一杯。
“席总的脾气不怎么好,你以后可要多担待着点啊,”宁远又来了一杯。
顾清初眉头微皱了一下,还是没说什么。
“小单说在公司你很照顾她,替她再来一杯。”
一连八杯下肚,池晴绿酒量本就不佳,何况这个葡萄酒度数也不低,只感觉肚子火辣辣的,头也开始晕乎乎了。
席川却眯着眼笑,“宁远,你再这样灌下去,等下醉了是扶回你家呢,还是你扶她回家?”
顾清初淡淡开口,“公司不成文的规定,晋升职位了,被接替者一定要把继任的灌醉了才行。”
池晴绿这才反映过来,竟忘了有这个规矩了,后悔没早点准备,醉了可不行,就自己的酒品,要出大糗的。
眸子转了几下,她半起身,拿起桌上的酒,霞红的脸看上去十分娇俏可人,她笑着说,“其实真正的规矩不是宁副经理要把我灌醉了,而是我们俩之间,必要先倒下一个才行。”
转身问宁远,“不知宁经理会哪个行酒令?”
宁远笑弯了眼,“即是这样,总不能说我一个大男人欺负你,你自己挑一个最擅长的吧。”
池晴绿就等着他这句话,随即接口,“那我可不客气了。”
顾清初也微微笑了起来,看来今晚宁远是不醉不归了。
“那,咱们今晚先来个虎棒鸡虫令。规则是,你我以筷子相声,同时或喊虎、喊棒、喊鸡、喊虫,以棒打虎、虎吃鸡、鸡吃虫、虫嗑棒论胜负,负者饮。若棒兴鸡、或虫兴虎同时出现,则不分胜负,继续喊。”
池晴绿快速说了一大堆,宁远还没回过神来,她已经讲一双干净的筷子递了过来,“还有一点,要是开始了还没有念出,也算输。”
细细想了下,倒也不难,只是谁吃谁还有些迷糊。
“棒!”
“额。。虎~不对,虫!”
“输了,喝。”池晴绿笑眯眯的把满杯酒递了上去,精神一下子好了许多。
十二层的走廊尽头连接着十二层的露台,席间酒后用来散步观景。两个顽长身影在并不明亮的灯光下被拉的老长,中间隔着不算短的距离。
皎月当空,倾泻而下的如水月色让气氛一下子恬淡起来。席川微微侧目身旁的人,偶尔会有隐约的熟悉感,但却也抓不住那感觉从何而生。
顾清初抬头望空,又低头思索半饷,神色间带几分萧索,慢慢开口道,“席总,不知你看上池晴绿哪点让她当你的助理?”
席川只沉浸在回想那份莫名的熟悉感,一时也愣了下,回过神来,才带起笑意,“抛开资历不说,不管能力,态度以及做事的利索劲,池晴绿都还算可以。最重要是她不多话,嘴巴紧,宁远考察公司上下等人,才推荐了她,至于其他一些不足,都是可以很快弥补的。”
顾清初面上微微一笑,心里却是冷哼一声,“如此便好。那么席总又希望我做些什么,如能帮忙,必会尽力。”
“哦?”席川回头对上顾清初,黯淡的光线下,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的神色,眸间一闪,“那再好不过,有了顾总监的一臂之力,想必事情会好办许多。”
“不过我也有一条件,”顾清初并不看他,背过身去,望向远处的依江,神色冷峻。
“不妨,说来听听,”席川笑道。
当俩人在返回时,宁远已经醉醺醺的半趴在桌边,池晴绿也是满脸通红,,一边倒酒一边叫道,“接下来再换个玩法,就咱们两个再玩这种也没意思,不如拿个骰子来,喂,喂。。。”摇了摇已然酣然入睡的宁远,轻哼一声,“竟然装睡。。。”
席川有些讶然的看着眼前一幕,也过去摇了摇宁远,见没反映,“看来是真的被灌醉了。”
池晴绿嘿嘿笑了几下,带着醉意盯着席川,眼波流转,眉角眼梢顿生了几分灵动,“我们接着来?”
席川被那眼波恍惚了下情绪,那明眸却比刚刚的皓月星辉还要亮上几分,竟有一丝不忍抚拒她的意愿。只一瞬,已回了心神,转头对着顾清初,“看来她也醉了,你送她回去吧,我叫人安排下宁远休息。”
池晴绿却摇摇晃晃朝着席川走了过来,“不准走,来来,我们继续,继续。。。”,顾清初抢先一步,扶走就要倒向席川的她,抱歉一笑。
池晴绿欲要推开顾清初,“走开,让我喝,我没病,我好了…”一边挣脱着要走,“顾清初,你滚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认识他,是他让你照顾我!这算什么,算什么!“
顾清初身影一僵,什么都没说,只是加快脚步往门外走去。
席川看着两人的背影,也被池晴绿的话给撩起了兴趣,看来他们两人之间还有不少趣事。又想起刚刚的谈话,顾清初的要求还真是有些意思,难不成,他也想来插一脚,这么看来,自己还真没低估他。
夜晚的路没有白日的繁噪,行人车辆也少了许多,一辆黑色保时捷以明显超速的状态驰向城西。
顾清初一手按着方向盘,一手烦躁的准备点烟,按了好几次,却也没出火来,猛的将叼起的香烟捏成粉碎,又一脚狠狠踩上加速踏板,车子更飞速起来。后面颓躺着的人,身躯往前一倾,差点掉在地上,又弯了弯身,将脑袋靠在背垫上,沉沉睡去。
顾清初叹了口气,遂降下速度。
原来她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怎样知道的,又知道多少,一连串的问题让他心神不安,这个底,到底有多深。
第二日,池晴绿醒来发现自己睡在顾清初的床上,依稀记起昨日的事,却又记不得太全。直到发现贴在一旁的便利贴,写着三个字:对不起。
池晴绿看着有些凌乱的字体,想起自己昨晚的那句话,呆呆的躺回床边,嘴角泛起几丝苦笑。顾清初,我等着你和我开口,没想到,自己还是忍不住了。
昨晚不过是借着几分酒意说了出来,其间有几分故意,谁知道呢,只是怕以后再没这样的勇气了。
如果说怎么知道的,那其实很简单。任何事情,只要你有心去了解,总会有蛛丝马迹。这样的一个人,说是双方的父亲是旧识战友,便一直照顾着自己。在颜南离开自己之后,帮着办理父亲的后事,之后自己得了严重抑郁症时,他又恰巧出现,办理休学手续,找医生,复学时换专业,垫付各种费用,然后毕业,推荐进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