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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赢政穿了身黑色的上衣和下裳,衣服上绣有金龙图案,在腹部前佩戴一片上边窄下边宽的斧形龙纹布,腰间还悬挂有翡翠玉佩,头发高高扎了起在中间,带着白玉冠,中间玉簪固定着,眼睛炯炯有神。
赢政进来以后,环视了四周来庆贺太后过生的文武大臣和他们的家眷,以及六国的使者,也看到令他感到厌恶的吕不韦。此时吕不韦正在王座左边的位置上和群臣一起,行跪拜礼,恭迎秦王和太后他们的到来,赢政看到他心里顿时怒火中烧,因今天是母亲的过生,又有这么多文武百官和六国使节在,他不便表露出来。
原来那晚赢政叫人将赵国公主抬出去以后,吕不韦隔天晚上就再次又叫赵公主来侍寝,他居然在宫人拿来给赢政的汤水中下了*,而赵公主在之前也喝了同样的汤水,才使得两人缠绵一夜,既然生米煮成熟饭,嬴政不得不封赵公主为妃。
今晚,赵妃也跟随赢政、太后一起参加宴会,她今天打扮的让人惊艳不断,而赢政似乎对她依然毫无兴趣,表情冷淡。
赵太后边走,边看着跪拜在地上的吕不韦,和嬴政一起来到王座上,在属于太后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心情有些复杂。
赢政和赵太后她们一起入座后,就开始了宴会。
在宴会上,赵太后接受了各大臣和六国使者的庆贺和礼物,但她对这些庆贺之词和各种贵重的礼物毫无兴趣,此时她心里只有那个男人——吕不韦。
下面正在喝酒的吕不韦没有回头看天后,他知道太后心里现在在想什么,他在这个场合中只能对她的举动视而不见,边喝酒,边和身旁的大臣们闲聊。
赢政看得出母亲和吕不韦之间的微妙反应,他故作不知,不想再被他们烦扰,接过赵妃给他递过来的酒杯,一口将杯中的酒灌了下去,然后冷冷看着大殿中间,舞姬们又要准备歌舞了,不知今晚会有什么好看的歌舞表演。
半个时辰后,所有的庆贺祝词和赠献礼物都结束,大家在自己的座位上喝酒闲聊,准备欣赏今晚的舞蹈表演。而赵太后正烦闷中,刚才那些庆贺祝词和送礼的,似乎没完没了,现在终于都结束了,她松了口气,拿起桌上的酒杯,轻轻喝了一小口,再看吕不韦,还是老样子,与大臣喝酒闲聊,对自己不曾看一眼,心中不免有些气闷。
一段击鼓声后,只见一舞队从左边方向进入宴会中间的场地,大概有五十人左右,全为男性,舞者都手执武器,穿戴黑色盔甲,列队而立。舞队两边有人振铎传达军令,舞队随即分两行,作激烈的击刺动作,边舞边进,然后舞队再分两行,接着有条不紊地变化各种复杂的队形,形成整齐的队式后,舞者皆坐,作低势的静止场面。接着舞者起立,舞队重新集合,排列整齐,向秦王和赵太后跪拜行礼,齐齐欢呼:“王上万年无期,太后千岁千千岁。”
赢政示意身边的赵高,跟他说了下,紧接着就看到赵高向前走了一步,挥了下手,大声说:“大王有赏,各舞者可以下去领赏了。”舞者们大喜,纷纷行礼道谢,然后起身,缓缓后退离开了宴会现场。
吕不韦突然笑了起来,他说:“今晚是太后的过生,臣已经为王上和太后准备了更精彩的歌舞表演,请看下面的演出。”随即他拍了拍手,从外面进来了一个美貌舞姬,而舞场上已经早有人安放了七个盘鼓。
舞姬跪拜过秦王、赵太后和赵妃后,便站起来,站在盘鼓旁边,这时乐师们开始了奏乐,只见舞姬在七个盘鼓上以不同的节奏,时而仰面折腰双脚踏鼓,时而腾空跃起,然后又跪倒在地,以足趾巧妙踏止盘鼓,身体作跌倒姿态摩击鼓面,敏捷的踏鼓动作,如飞行似的轻盈舞步,若俯若爷、时来时往的姿态和地位调度。在场所有的人都被这舞姬的美貌和优美舞姿深深地吸引着,大家纷纷放下手中的酒杯,目不转睛地欣赏着,而嬴政的表情依旧冷酷,拿起赵妃帮他倒好酒的酒杯,一饮而尽。吕不韦这时偷偷地向赵太后望了过去,只见她也望着自己,心里一惊,忙转过头去看舞姬的表演。赵太后看到吕不韦这样子,心里不悦,见他也和大家一样被舞姬的舞蹈吸引住,更是愤然,这舞姬的表演,还不如自己当初在赵国邯郸舞馆中的表演呢。
赢政不停地喝酒,不多时开始有些醉意了,他搂住赵妃的细腰,指着舞蹈中的舞姬,说道:“爱妃,你看拿舞姬的表演如何?”。
“在臣妾看来,这舞蹈有‘罗衣从风,长袖交横’的之感,看她那飘逸美妙的舞姿,有‘浮腾累跪,跗蹋摩跌’的感觉,不知王上又如何看呢?”赵妃微微笑道。
“呵呵,如爱妃说的,寡人也有‘浮腾累跪,跗蹋摩跌’的感觉。”嬴政轻轻笑道,握着赵妃的手,把她搂在怀中。
“王上,你不要喝那么多酒了,要小心身体。”
“爱妃不必担心寡人,寡人自小就常常喝酒,只是喝不习惯眼前这秦酒而已,好想再喝到那清香的梅花酒。”
“梅花酒,这梅花酒又是什么酒?臣妾从没听说过这种酒。”
“爱妃当然不知,这梅花酒是出自赵国的梅花庄,而这梅花庄比较隐蔽,一般人是不知道的。”
“也怪不得,臣妾自小在赵国长大,就从来没听说有梅花庄这么一个地方。”
“以后有机会,寡人再带爱妃去梅花庄看看,那里山清水秀,生长着美丽的五色,简直如人间仙境般,在那生活的人无忧无虑,也没有烦恼忧愁,还有,还有……”嬴政突然停住,松开了搂住赵妃的手,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也没看舞姬的表演,看着手中的酒杯,似乎想起了什么来,“还有什么呢?王上!”
“……”
“王上,你在想什么?王上,王上……”赵妃一连叫了几声,她不明白王上为什么忽然松开了搂住自己的手,嬴政没有理她,只是闷闷地喝起酒来。
大殿外面,绫儿正焦急地等待着,但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还没有轮到她们的表演,心里不免有些急了。这时阿秀走过来,她看到绫儿急切想进去表演的表情,就把手放在绫儿的肩膀上说:“舞者最忌讳的是急噪的心情,你这样子进去表演的话,肯定不行的,把心情放松点,深呼吸下,别老太多。”
“嗯,谢谢阿秀姐!”绫儿有些感激,因为自己老想着见政哥哥他们,却忘记了自己现在是舞姬的身份,要是等会进去歌舞,出了什么问题,那真的要连累大家了。于是她按阿秀所说的,做深呼吸,将自己心中的杂念清除掉,安静下心情。
半个时辰不到,终于有人传她们进去表演歌舞了,绫儿一听,心中兴奋不已,可她很快就将兴奋的心情安定下来,在阿秀带领,与其他舞姬排着队走向宴会大殿。
殿内的众人还在如痴如醉中,刚刚那舞姬的表演太精彩了,王上又给不少的赏赐,现在进来的这队舞姬,身着白色舞衣,腰间系着粉色腰带,头上插有精致的小饰物,共有十几个人。
第十二章:心怀旧爱
绫儿随着舞姬一起低头走进来后,就向王上、太后和赵妃跪拜行礼,然后才起身散开准备歌舞,阿秀则退到一边观看她们的表演。
乐师将乐曲演奏起,只见舞姬们身轻若燕,白色衣袖飞舞,妩媚的容貌,婀娜多姿的舞姿,舞姿轻盈柔慢流畅,舞步轻轻移动,动作抒情优美,变化之多,令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呆了。绫儿边舞边偷偷地看了下王座上的政哥哥,他现在的容貌很是俊俏,曾经还是小孩子的他现在已经变得成熟了许多,可是,他身边的女子是谁?绫儿此时想起,那个女子正是她们刚刚跪拜过的赵妃。
政哥哥曾经不是说过只喜欢她一个人吗?不是说只娶她一个为自己的妻子?那时他还向老天发过誓,但被自己制止了,难道他忘记了吗?绫儿想着,感觉眼泪就要流出来了,她强忍着不让它流出来。
王座上,赢政醉意已浓,他又把赵妃楼在怀里,和她嬉笑起来,时不时也看下表演中的舞姬。忽然他被其中的一个舞姬所吸引,绫儿?不对啊,绫儿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她应该还在梅花庄,可眼前的这个舞姬怎么和绫儿那么相象,但她是头发是黑色的,眼睛也和常人无异,而绫儿的是淡紫色头发和紫瞳。
嬴政摇摇头,笑了下,绫儿要是来咸阳宫的话,肯定会来找自己的,怎么会与宫中的舞姬一起呢?被嬴政搂在怀里面的赵妃不明,就问:“王上,你在笑什么呢?”
“没什么,来,爱妃陪寡人喝酒。”说着,嬴政又拿起酒杯,但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个与绫儿长得一模一样的舞姬。
舞姬们双袖举起,轻如雪花飘摇,又像蓬草迎风转舞,旋转中,时而左,时而右,好像永不知疲劳。
赵妃此时也开始注意到了舞蹈中的绫儿,那个舞姬长的倒是美艳,妩媚的外表,很是吸引人,怪不得王上老是看着。于是她故意在赢政怀里撒娇,让他转移视线,当看到舞姬脸色惨白的表情后,心里冷笑:不过就是一个舞姬,想吸引王上,然后和自己一样得到宠爱,那简直是做梦,也只有她这个拥有公主身份的女子才可以配得上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