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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部分(2 / 2)

严方不卑不亢的道:“为皇上尽忠效力,乃职责所在,侯爷这么说真是折煞卑职了。回侯爷,卑职今日出宫乃是奉旨公干。”

老子还不知道你是奉旨公干?你这等于是啥都没说啊杨致知他谨慎老成,也不与他为难,让过一边抱拳一礼道:“那我便不耽误将军了。将军请便”

严方原是禁军大将军周tǐng麾下直属骁骑营都尉,踮起脚尖都只能算是一个中级军官,一夜之间获封品衔比禁军大将军仅低一级的内廷禁卫将军,跻身于高级将领行列。虽然严方不仅仅靠的是运气,但杨致不得不承认,xiǎo伙子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坐了直升飞机的严方的低调谨慎,也给杨致提了个醒,毫没来由的嚣张跋扈,绝对是吃饱了撑的,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是以不再上马,牵了马缓缓走到宫mén前,老老实实按照规仪,让当值shì卫通禀求见。

杨致主动求见皇帝的次数屈指可数,皇帝正值理luàn求稳之际,有诸多需借助杨致之处。原想皇帝即使果真日理万机,也必会挤出时间分身召见。孰料等了xiǎo半个时辰之后,前去通禀的shì卫竟如就此蒸发了一般,仍是不见人影,也无内shì出宫传话。

杨致等得渐渐有些不耐烦了:皇帝这算是怎么回事?有空没空,见或不见,你倒是打发人来给句话啊就这么把我晾在宫mén外干等,呆又呆不住,拍屁股走人也绝计不合适。这会儿果真没空的话,你可以先让人把我带到偏殿哪间朝房候着,好歹先安住我的人,至少有个地方坐一坐、喝盏热茶不是?

杨致从来就不是个意气用事的人。

静心一想,在别人看来,自己一直是在皇帝跟前“圣眷正隆”的大袖人,昨日皇帝又有了命宰辅重臣“奉旨征询”那话,愈发袖得发紫。徐文瀚常说帝王心术向来大异常人,就杨致的理解,等于是说十个帝王有十一个是有点心理变态。皇帝把他展览似的晾在宫mén外傻等,无非是怕把他抬得太高以至得意忘形不好控制,充其量还是玩nòng那点贴上“帝王心术”标签的xiǎo伎俩,以示“天威难测”罢了。想当初卫飞扬为了给义嫂出气,不惜硬闯安贵侯府又打又砸,我为了他吃这点瘪算个鸟啊?

现在正值二月上旬早chūn,虽然仍是chūn寒料峭的时节。宫mén前无遮无拦的十分空旷,连个避风的地方都没有,换作一般人还真捱不住。

所幸今日阳光和煦,天气甚好。既来之,则安之。左右不知道皇帝要让他等到什么时候,杨致不急不躁的卸下马鞍,垫在宫mén前的yù阶上架起二郎tuǐ坐了,闭目养神晒起了太阳。

满朝文武重臣不管如何受皇帝恩宠,但凡等候传召,无一不是整敛袍冠恭然肃立。哪儿敢像这位大爷一样这般无赖放肆?如今的内廷shì卫是新老hún搭,有三分之二原是严方部下禁军军士。无论新老,对杨致的诸多光辉事迹尽皆耳熟能详。这位大爷悍然shè杀前任内廷禁卫将军赵天养,将其生生钉死在宫ménmén楼之上。虽然血迹已干,但那一箭的箭dòng仍在。箭dòng深入宫墙,仍是令人触目惊心。宫mén内外的当值shì卫想笑又不敢,上前套近乎搭讪就更不敢了,是以只能一个个呲牙努嘴以目示意,神情颇显古怪。

杨致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是为何而来。皇帝尚有如此闲心故nòng玄虚,莫非已是运筹帷幄xiōng有成竹?我只是个一片好心来调停拉架的,他都不急,我瞎急个什么劲?

话虽这么说,但杨致万万不曾料想,这一等足足过了两个时辰都日近正午了,宫中居然还是没有动静。依他的身板和耐xìng,就是在这儿坐上一整日也不碍事,无奈肚里却咕咕直叫造起反来了,禁不住暗骂皇帝的xiǎo聪明玩得过了。

杨致平日出mén从无带仆役随从的习惯,此时着实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就该带了阿福出来。这个当口让阿福回府去叫辆马车或者一乘暖轿,再nòng个食盒带些糕点酒食什么的来,这不尴不尬的闭mén羹也不会这般难捱了。

皇帝十有是自感胜券在握,卫飞扬绝非对手,所以不想让自己从中chā手。既然如此,就不能再按原与徐文瀚约定的计划行事了。必须赶紧想办法回去,修书提醒卫飞扬不可坐以待毙,务必早做准备另须修书一封急送山东玲珑,命她密遣几艘巡海大船抵近南唐海域游弋,伺机接应卫飞扬

起身搓了搓手跺了跺脚,夸张的打了几个响亮的“人造”喷嚏。心下暗自寻思,在这儿傻等了半日,已经给足了皇帝面子,再怎么说心意也算尽到了。皇帝你*不待见,老子还不陪你玩了呢

当即不再犹疑,提了马鞍安上马背。刚yù上马扬长而去,就听到背后有人扯着公鸭嗓子在叫唤:“飞虎侯请留步皇上有口谕”

杨致回头一看,可不就是皇帝的贴身内shì马成么?

'邪云曲 第240章 演技派大师

皇上有口谕?不是宣召觐见?杨致心机聪敏,立马就反应过来了,不由暗自恼火:今天傻乎乎的白白等了半日,皇帝压根儿就没打算要见他

强自按捺心头的火气,回身迎住马成,习惯xìng的泛起了一脸慵懒的笑容:“马公公,近日可好么?”

杨致不跪拜恭听口谕,甚至连问都不问,而是先向马成问好,显见是心中有气。'马成与他是老熟人了,熟知他的作派,也不敢在他面前端架子,只装作浑然不觉的干笑道:“有劳侯爷挂怀,洒家贱体尚可。”

说到底他是来跑tuǐ传话的,轻咳两声敛起笑容道:“皇上口谕:杨致,朕近来心烦事忙,没那个闲工夫听你絮叨。你且回去老实呆着,朕想见你时自会传召。”

不见就不见,你以为我稀罕么?这原是意料之中的事,杨致笑容毫无迟滞的随口应道:“微臣遵旨。”

马成宣完口谕便又换了一副嘴脸,赔笑道:“洒家还要回宫复命,侯爷今日也着实辛苦了。这天sè都快晌午了,您看是不是……?”

是人就知道这位大爷不好惹,尽管马成一脸巴结的陪着xiǎo心,然而什么“着实辛苦”、“天近晌午”之类的字眼,令杨致感觉十分刺耳:这不摆明了皇帝今天是故意整他吗?马成这阉货伺候皇帝几十年了,就这么灰溜溜的打道回府,今天岂不真是白来了一趟?

“公公,别急着走嘛”杨致夹枪带bāng的挤兑道:“我不过是就着西北风在这里晒了半日太阳,又有什么辛苦了?公公辛苦了倒是真的。无论从金銮殿还是御书房,到这宫mén外少说也有二里地吧?难为公公一路走来竟是脸不袖气不喘的,连皂靴上的灰屑都能一边走一边掸个干净。更难得的是公公还有能掐会算的本事,堪堪算准了在我要走的时候刚好赶上。这刚一照面又只说要赶回去复命,莫非真把我杨致当成生人勿近的邪魔恶鬼了不成?”

杨致观察力极为敏锐,毫不讳言的点破他已看出马成早就来了,只是躲在宫ménmén楼某处没有现身而已。

马成尴尬的道:“侯爷,您就别笑话洒家了。纵然借洒家一万个胆子,也万万不敢轻慢了侯爷。您是知道的,洒家只是伺候皇上的一个奴才罢了……。”

“老马,你这是什么话?我就随便说说,你还当真了?”杨致不仅不经意的改了称呼,还变戏法似的mō出了一张银票,转背挡住那些当值shì卫的视线,塞进马成手里:“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又不是让你干杀人放火的勾当。你也不容易,这是一点茶钱,别嫌少。”

宦官是身体与xìng情都不健全的人,通常对金钱有一种近乎变态的热爱。虽然马成也不例外,但他在皇宫厮hún了几十年,深知在宫中就是有人愿意把银子白白扔进水里,也要想尽千方百计听个响。

在马成见过的诸多权贵重臣之中,杨致出手最为大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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