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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1 / 2)

>  沈玉没料到他想都不想就一口回绝,愣是不给父亲半分面子,登时被噎得满脸通红。

杨致也意识到话说有点过了火,又柔声安慰道:“哦,我没有丝毫对岳父大人不敬地意思。我这是为了他老人家好,他会听明白我的话的。”

沈玉默然半晌,怯生生的道:“相公,平日只要你在家中,我心里便十分踏实,有些话本不想与你说的。……自你迎了妍儿进门后,你便没有与我同过房了。我知道你怕妍儿初来乍到受了冷落而左右为难,我也不怪你。可……这些时日你连日不着家,每日连与我们说话的功夫都甚少……。大伯与二伯倒是如往常一般来得勤密,但越王是妍儿的嫡亲弟弟,平时与你也最为亲厚的,却是突然不来了,昨晚来了又似唱戏一般。还有昨晚你原本好端端的却又杀了一个侍卫,近日我也听说了外间的一些传闻……。相公,我……我好生害怕!”

就算沈玉再怎么爽朗粗疏,她也不是傻子,加之有了身孕后性情也柔和了不少。

杨致歉然道:“玉儿,我早跟你和妍儿说过,我在做我认为该做地事。这事很快就会过去,待过后我自会与你们细说,你只管将心放落到肚子里。哦,稍后你切记与爹爹和妍儿私下打声招呼,今日我出门后你们三人最好不要分开,一切只听从书房杂役常三一人安排!如今你且去回了岳父大人,以免劳他老人家久候。”

沈玉见自家男人眼神坚定无意多说,也就不再多问,犹豫片刻还是幽幽的依言去了。

今天注定会是非比寻常地一天。沈玉走后,杨致再无半点睡意。纵然他有稳如泰山的本事,终究不是没心没肺地超人,心中难免有些忐忑。一大清早的又多了老丈人与沈玉这段插曲,愈难以轻松得起来。径直到厢房洗漱一新,一本正经地换上了大夏一等侯爵的袍服。按照昨晚与徐文瀚、秦空云的约定,只想着耐心等到辰时,看卫肃方面是否会有消息。

杨致换好袍服坐定,堪堪才过卯时正刻。刚想去跟老爷子与两位夫人清清静静吃顿早饭,好好陪他们说说话,只见阿福匆匆前来禀道:“少爷,越王殿下遣人求见!”

莫非他们都约好了到我府里来赶早市?又是越王遣人求见?臭小子有什么话不能昨晚当面说?

杨致慢条斯理的迎将出去,见到来人果然觉得有几分眼熟,隐隐记得是在梅妃寝宫侍奉的太监。来人见到杨致躬身一礼道:“洒家见过飞虎侯!洒家奉越王殿下令谕,特地前来相请飞虎侯至宫中饮宴。”

“……往常不是要正月初一上朝觐见之时,宫中才大宴群臣么?敢问这位公公,今天是什么日子?越王殿下为何只宴请我一人?”

“回侯爷,今日是小除夕,王爷吩咐乃是以私人身份设下的辞岁宴,也并非只请了侯爷一人。据洒家所知,王爷相请饮宴的在京二品以上文武重臣有二十余位之多。”

杨致心里不禁直犯嘀咕:在京二品以上的文武重臣请了二十多个,也就是说只要是在大夏朝堂说话有点分量的人都请了个齐了。臭小子是真金白银的监国皇子,为什么又要强调是以私人身份?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到底是臭小子突奇想自作主张,还是受卫肃胁迫设下的鸿门宴?若是应邀赴宴,昨晚与徐文瀚、秦空云的计议岂不是被全盘打乱了?去是不去?

来人见他沉吟不语,极为恭敬的又是一礼:“王爷还曾嘱咐,侯爷若有顾虑,便让洒家转告侯爷一句话:佛并不能大慈大悲救苦救难,人却能!”

'从此狂 第181章 第一位贵宾

启的宴请不仅打乱了杨致的计划,而且充满不可预知给他出了个不小的难题。卫肃为求先制人,极有可能借赵启之手设下陷阱,威逼朝中的实权派人物就范。

杨致从未怀疑过赵启的智商,但也非常清楚他的实力。当然,前提是赵启也算有实力的话。难道是赵启察觉到他们母子业已身临险境,特地遣人通知他去相救?不可能。太子未安然返京之前,皇后与卫肃还少不了越王这个粉饰局面的傀儡,暂时不会向梅妃母子下手。何况如果有心行事,依卫肃的谨慎,他们母子身边只怕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所以略一细想,赵启佛不慈悲之类的屁话充其量只令杨致有所触动,绝计打动不了他。

兹事体大,一时倒难以决定去是不去。当然杨致的脑子也没有短路,不可能当面断然拒绝。不动声色的点头笑道:“知道了。我只是个从未署理过朝政的闲人,不想竟能获得与这许多高官重臣同桌共饮的机会,越王殿下也太看得起我了。”

奉命前来相请的太监禁不住连连咳嗽,之后仍是恭谨的侍立在侧含笑不语。如今谁不知道您手里有“如朕亲临”的御赐金牌啊?难道皇帝是为了给您看着玩的么?您跟皇帝喝酒尚且喝得昏天黑地连亲妈都不认得,在醉乡中犹自把长秀公主给“正法”了,如果能劳您大驾与那些所谓的高官重臣同桌共饮,那是您太看得起他们了!

杨致见传谕太监似乎没有急着要走的意思,又唤过阿福取来一千两银票:“天寒地冻大过年的劳动公公辛苦,些许小小意思,公公也好去喝杯酒暖一暖身子。”

其时皇帝威权极重,后宫嫔妃与太监既没有干政的机会,也没那个胆量。太监地位卑微俸银甚低,即使熬到宫中领太监的位置,年俸也不过区区几百两之数。好不容易混到有职分的太监,纵然偶有灰色收入进账,王公大臣们打个三五十两银子已称得上是重赏。

杨致的银子来得容易,平时使得也大方,赏人一般是五十两起价,动辄一二百两乃是常事。按他地想法,眼前的传谕太监应该是被赵启视为心腹,不赏则已,一赏就必须要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一千两银子的打赏,足以令宫中任何一个太监两眼直冒绿光了!杨致相信,如果有兴趣知道他今天穿的内裤是什么颜色,恐怕他会毫不犹豫地当场脱下裤子给自己看!

孰不料传谕太监竟无半分预料中的变态狂喜,但也没假惺惺的推辞不要,接过银票容色如常地回话道:“都说飞虎侯宅心仁厚出手大方,那洒家就愧领您的重赏了。托侯爷的福,洒家莫说是用来喝酒,就是每日用酒来洗澡,都足够洗上十年八年的了。”

“嗯?”杨致略一皱眉,笑问道:“你这厮说话倒也有趣!你家王爷可曾说过,今日何时开宴?这许多人的府邸分散在长安城内,若是一一上门相请,也够你忙的了。”

“回侯爷。越王殿下设地是午宴。昨日晚间命洒家传谕御膳房。今日午时正刻传膳开宴。侯爷如另有要事。尽可从容处置之后再进宫赴宴。洒家劳侯爷关心。侯爷是殿下请地第一位贵客。王爷吩咐。其余文武重臣要待洒家回宫复命才会另行遣人相请。连福王、太尉卫大人、辅王大人也概莫能外。”

哦?他到底想告诉杨致什么?或说越王到底想干什么?传谕太监地回话颇耐人玩味。

“怪不得越王殿下让你到我这里来传谕。你这厮伶俐得紧啊!你在王爷身边伺候几年了?且抬起头来报上你地尊姓大名。我们这就算认识了。日后见面也好称呼。”

杨致满脸亲切地笑容。如拉家常一般随和。结交之意溢于言表。

传谕太监仍未因为有机会攀上这位大人物而受宠若惊。应声抬头赔笑道:“侯爷谬赞。实不敢当。洒家名叫金子善。伺候王爷已三年有余。贱名原本不值一提。多谢侯爷有心了。洒家尚须回宫复命。不敢多加叨扰。否则王爷怕是会要等得心焦了。”

“金子善?这名字不错。我记住你了。回去禀告你家王爷。就说我定会准时前来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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