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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2 / 2)

“明明是你们欺人!倒来怪我伤人?”殷梅恨得咬牙切齿,一把拽了软剑出来,“想报仇,先试试我的剑!”

话音刚落,痞子猛地自地上弹了起来。殷梅还没来得及见他动作,已经见人到了面前,劈手夺了她的剑,弹指就要点在殷梅额头。

一阵风寒,一道黑影,一片利刃闪烁。

痞子忙收手,两截手指却已经被削掉了。

一个黑衣的男人不知何时竟拦在了殷梅的身前,黑色的马刀当胸一横,浓碧的眼睛在面具后如两颗剔透的琉璃。

殷梅退了几步,想不到这人会来。

殷橘掩住了口,惊诧的望着黑衣的人,眼泪夺眶而出。

“什么人!”痞子抱着手,声音颤抖,“哪儿来的野人!敢伤了爷爷!”

黑衣人不言语,弯腰捡了刚刚从痞子手中掉落的殷梅的软剑,回身递给殷梅,又望向殷橘,静静开口:“等我一下,一会送你们回去。”

“不行!”殷梅一把抓住了男人手,“你不能去!”

男人垂眼,轻拍了殷梅的小手,解了自己披风给殷梅拿着,又脱了大氅裹住殷梅:“谢谢殿下。帮我把披风给……”他抬眼望着殷橘,面具下的脸看不到表情,“给,给,五殿下用。”紧低了头转身,重新面对痞子一伙,说话时英风凛凛,“想做护花使者?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敢轻薄这两位,我的刀下,绝不留情!”说完不等对面反应,已经如一团飓风般杀了过去,比此时的北风更加的寒冷严酷。

痞子们哪里是这样的煞神的对手。才挨着不久,便纷纷乱跑了,根本不敢与这煞神相抗。为首的痞子开始还能遮挡两下,后来见着不行,已经躲到最后去了,只仗着别人在前头抵挨。

“都头,不对啊……”有人蹭到了痞子身边,小声的跟着嘀咕,满头大汗,半是担忧半是惊惧,“不是说这位没本事的么?怎么这么厉害?”

痞子咬牙切齿:“再撑一下!动静闹大点!指挥使应该快来了!跟大伙说一声,这次能抓了这人,我们就是头功!千万顶住了!”

“是!”那人小声的应了,又跟别的兄弟通了气。果然一个个的越战越勇,纵使那男人手下狠辣凛冽,也没让这群痞子松了,跟恶狗咬人一般,怎么打斗不肯放开,纠缠不休。

男人打了一阵就觉得不对。这些痞子虽然开初是调戏殷梅殷橘的架势,然而此时打起来,却只向着他招呼而已,并没有半点要动在一旁观战的殷梅和殷橘的意思。其实以痞子们的狠咬不放,倒是该先去抓了殷梅和殷橘来威胁他才是,可这些人一个个的都绕着殷梅殷橘,明显对那两位还是心存忌讳的。男人心里一惊,猛地醒悟了什么。

马蹄声声,兵甲雷动,整齐迅捷的脚步踏得大地犹响,纷纷出现的军兵已经把这一处包围,里三层外三层,只要困住中心的猛虎斗兽。

“孤竹倾!还不束手就擒?”一声霹雷般的大喝,为首的骑着高头大马,一双眼狭长,远看过去只如一缝。

如得了令,痞子们同时收手,全退到了官兵的阵营中。

孤竹倾独自一人,面对青麟禁军三千军马。    “赵挺立!你什么意思!”殷梅大怒,呵斥着,“谁让你们来的?都给本宫退下!”

禁军指挥使赵挺立下了马,向着殷梅和殷橘作揖躬身,说话却是不亢不卑:“两位公主恕罪,臣要捉拿朝廷重犯,此时公务在身,不便行大礼,望两位公主海涵。”

“呸!捉拿什么朝廷重犯?”殷梅恼怒,赶了两步拦在孤竹倾前面,面对着赵挺立,“赵挺立,你身后那些混账敢对本宫与五公主轻薄,你还不快动手拿了?倒是要包庇他们么?是不把本宫与五公主放在眼里?”

赵挺立微微一笑,并没受殷梅的威胁:“两位公主恕罪,臣也不过是尽忠职守而已。这也是陛下的意思,只要能抓住孤竹倾,无论手段如何,都可以用一下。臣相信,只要两位公主有事,料孤竹倾一定出现,果然,如臣所料。”

“你……”殷梅恨得咬牙切齿,“你大胆!竟敢利用本宫和五公主!你这是大逆不道!”

“陛下吩咐过,只要孤竹倾,不论手段。”赵挺立腰背挺直,完全不在意殷梅的愤怒。

殷橘按住了还想发作的殷梅,语带笑意:“赵指挥使,你怎么知道这是孤竹倾?这位壮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倒要被你们抓了,诬陷了坐牢?那以后谁还敢做这些善心的事情?赵指挥使,你这种做法,寒了天下人心。”

赵挺立全没点悔改的意思:“臣也不想如此。只是孤竹倾太狡猾,之前竟在皇室藏了那么久,还攀上了七公主,骗取了七公主的信任,当上了驸马。幸好老天有眼,终究揭穿了他的真面目,否则,还不知七公主和皇室要被蒙在鼓里多久,不知道七公主要铸下怎样的大错呢!”话里话外,却反而是在胁迫殷梅了。

“赵挺立你胡说八道!”殷梅怒喝,掣剑就去刺赵挺立。

一只大手拉住了殷梅手腕,没让她再冲动。

“你干什么?放开我!”殷梅挣扎,“我要杀了这颠倒黑白的混账!”

殷橘按住了孤竹倾的大手,抚慰的摩挲。却只向着赵挺立说话:“赵指挥使,你说这位壮士是孤竹倾,有什么证据?”

“摘下面具,自然分晓。”赵挺立成竹在胸,骄傲得很。

殷橘颔首,勾了孤竹倾的颈子,压他的头下来,做出要摘他面具的样子,却是小声在孤竹倾耳边吩咐:“你一个人快走,我和七妹到底是公主,他们不敢对我们怎样的。你要保重,好弟弟。”

碧眼眨了眨,偏了头,似有说了什么,只是隔着面具,殷橘没有听清。

面具被摘下,面具下的脸却霎时消失。

赵挺立一愣神的功夫,陡然感到后心冰冷,利刃直刺而来。赵挺立生生一个铁板桥,躲过了那一刀,脚上已经横扫出去,攻击孤竹倾的下盘。两人过手一时,赵挺立心都寒凉。他从未想过之前那个废物没用的七驸马,竟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谁说七驸马是笨蛋?谁说七驸马好欺?那都是假象而已,全是七驸马故意做出来糊弄人的。越是这么想,心里越沉,手上却越沉稳,步步为营,不敢怠慢。

旁边的兵卒也想上来帮忙,只是一来知道赵挺立喜功的脾气,最厌人帮手,二来那两个交手也太过高强,在兵卒看来眼花缭乱,也无处下手。弓箭手倒是都准备好了,奈何赵挺立与孤竹倾的身形都错落,还没哪个敢直接动了手,生怕再伤了赵挺立。于是索性便只围住了,不给孤竹倾逃离的缝隙而已。

孤竹倾陡然翻腾而起,不待落地,又是一刀抹在赵挺立颈项之间,同时出手擒了赵挺立的手臂向后一扳,赵挺立便成了他的俘虏,被他推在自己身前。孤竹倾瞥向殷梅和殷橘,又转向赵挺立带来的禁军:“把弓箭放下,别伤了你们的指挥使。回头再叫人说,你们执弓的手不稳,一不留神杀了指挥使,倒是场笑话。”

“你要干什么?孤竹倾?”赵挺立转不过头,看不见那张有着暗色的青白的脸,然而他以前也见过,七驸马黑衣峭立,形容如刻,一表人才。

“让你的人护送两位殿下回宫。”孤竹倾淡然。

“他们走了,你就跑了!”赵挺立可明白此中的意义,“撤了弓箭和包围,你就容易逃了!”

孤竹倾不以为意:“那你是不想了?”刀刃逼着赵挺立的脖颈,微微压下去,渗了血出来。

赵挺立心里一凉,却是咬牙强壮了胆子:“杀了我,你也逃不掉!”

孤竹倾颔首,笑得清淡:“不错。那你给我陪葬如何?”

赵挺立一个哆嗦,寒意从脊背爬上来,窜上脑门。孤竹倾太冷静,太淡漠,那人是真的不怕死。

“不用我再说一遍吧?”孤竹倾笑望一众弓箭手和包围的三千兵士,看那些人畏缩不前。

“护送,两位公主,回宫!”赵挺立无力的挥手,终究比不得孤竹倾的狠。

殷橘频频回头,看着赵挺立身后毫不放松的孤竹倾,她的同母异父的弟弟,她还未听见他叫一声姐姐。

殷梅只在走前注视了孤竹倾一阵,转身便是绝然。今日他的选择,仍是孤竹倾的选择,不是三子。她还记得,当初在半壁寨,许以会让三子留下她当人质的时候,三子说“这颗心,这条命,三子全部,都不及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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