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寒烟回到房间,墨夜这才回到书房。
“师兄!”
蔺然骤然现身,墨夜却不意外。
“什么事?”
“大师兄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事宜,后日举行师父的丧仪!”蔺然轻声道。
“嗯,好!”
“还有一事,天帝下令,罚古言三千年刑期,幽闭冥渊之中!”蔺然淡淡的道。
“这算是,示好吗?”墨夜讥讽地勾起唇角。
“还有,卿泽回来了,还带了个人!”蔺然没有回答,只是低声道。
“卿泽回来了?”墨夜眉梢一挑,旋即一想,“千年刑期已过,是该回来了!魔界那边呢!可有动静了?”却半点也没有提卿泽带的人,似乎不感兴趣。
“至今还未见动静!”蔺然眉心一拧,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倒是沉得住气!”墨夜轻声一笑。
“师兄,虽说内乱已平,内奸已除,可是魔界偷袭师父一事,到底还没结束,长鸣内部,还是有不少不满的啊!”蔺然神色虽淡,可语气却是说不出的担忧。
“我知道,但是这事儿急不得,背后之人有心下手,目的不纯,怕不是单纯的想要引起我们内讧!”墨夜怎么会不知道,但这种事,牵一发动全身,且那人暗藏深处,虽说长鸣肃清了,可还有没有,谁说得清呢!更何况,那人目的为何,还不清楚呢!
“师兄的意思是,背后,另有目的?”蔺然若有所思地开口。
“师父精通数算之术,若是有人,借此行事,挑拨神魔二界,也未必可知!”墨夜骨节分明的手在桌案上敲打着,甚有节奏。
“莫非是师父,算出什么?”蔺然是聪明人,这三言两语瞬间就猜到了一些。
“天有大劫,莫非这劫,有什么隐秘?”墨夜低声喃喃道。
“师兄,你在说什么?”蔺然没有听清墨夜在说什么,不由得问道。
“没什么,你先下去吧!”墨夜摆了摆手,蔺然便拱手告退了。而墨夜一直沉思到半夜方才歇了。
一早,墨夜便去找了寒烟。
“咚咚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轻轻敲了敲,却未见人开门,不由疑惑,寒烟惯是早起的,但凡他起身来寻她之时,她早已在读书了。今日怎么会···
“寒烟,寒烟?”
轻唤了两声,依旧未见动静。
“怎么回事?还没起吗?”心中疑惑越发的大了。
“寒烟,寒烟?”又轻轻拍了拍门,唤了两声,房内终于传来动静,很快门被打开了,出来的人,却不是那个笑容明媚,撒娇撒痴的女子。
墨夜一愣,看着眼前的人面色冷淡,姿态高贵,一瞬间的失落填满了心口,她恢复了呢!如是想着,该是松了口气,却无端的很难过,那个人再也回不来了,再也不会拉着他的袖子,痴痴的笑,偶尔不高兴的跟他耍着小脾气,为的,只是那一瞬间的自由。
“你既已恢复,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吗?”他很快将眼底的情绪压下,又恢复了她见过的散漫的墨夜,只是比之初见,要稳重很多。
“我已无碍,这几日多谢了!”寒烟面色虽冷,可语气比之前倒是缓了不少,她并非不记得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简直不敢相信那是自己做出的事,再以清醒之态面对墨夜,心中无端的别扭。
墨夜挑眉,不觉笑出了声,“这几日的事情,你记得吗?”
很普通的询问,可寒烟就是听出一股调笑的味道,心中有些恼,“不记得!”明显有些赌气地意思。
“不过问一句,怎么还恼了?”墨夜笑声不断,很是开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寒烟瞪了一眼他,直接转身进了房间,啪的一声将门关上了,墨夜看着她如此行云流水的动作,越发觉得好笑,根本停不下来。但还是敲了敲门,“我在书房,若有事,来书房找我便是!”说完便走了。
寒烟听到他离开,这才定下心神,她方才竟直接关上了门,好似恼羞成怒,如今行径,真的是她吗?心中不仅懊恼,自己越发受他影响了,是这几日习惯了他的存在吗?揉了揉眉心,似乎最近,越来越多的奇怪记忆涌上脑海,她现在有些分辨不清是不是经历过的事情了。
“算了,不想了!”寒烟难得孩子气的摇摇头,盘膝而坐,开始调息。
长鸣为着内乱一事,哲远的丧仪一拖再拖,诸事其实都准备好了,只是当初乱着,也就没有举行。神界各派也收到了帖子,纷纷来参加哲远的丧仪。天界便也派了寒烟参加丧仪。寒烟身在长鸣,可是所有人都以为她在天界,以至于天界的这番动作,看起来倒是顺理成章。只是寒烟身在天界,多年漩涡中周旋,太清楚这样一道旨意代表了什么,心中泛起无尽的凉意,让她遍体生寒。
“天帝这手,够毒的!”墨夜冷笑着看着手中的帖子。
“寒烟在天界的地位极高,天帝有所忌惮是正常的!”风然对此不以为意。“一来,是告诉所有人,寒烟确实回到天界了,破了那些流言,二来,也是在提点寒烟,她在长鸣的事,天帝是知道的,让她谨守本分,切勿忘了天规,三来么,也是告诉我们,天界的立场,内乱一事,他并没有插手!且事后,古言不是被他罚了三千年的刑期吗?”
“是提点,也是警告,罚古言三千年刑期,就算是给了我们交代,又派了寒烟参加丧仪,不就是想昭告天下,天界与我长鸣和睦,之前的事都是古言一人所为吗?”墨夜冷笑,似乎不太想领情的样子。
“师弟,不愿领情?”风然一笑,说到。
“古言勾结他人暗中下手,未必没有他天帝老儿的授意,领情,他与我长鸣有何情?若真有情,不会暗中下手,却又让寒烟前来示好,不过掩耳盗铃,惹人笑话罢了!搭了戏台子,唱了这样一出戏,还当旁人看不清吗?多少人在背后笑话,都是心知肚明的。”墨夜说话可是没有给天帝留下半分颜面。
“阿夜!”风然无奈的笑了笑,“既然心知肚明,何必这般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是说给你听的!”墨夜抬头扫了他一眼,开口的话却把他说懵了,傻傻的问道:“那你是说给谁听的?”
墨夜不过一笑,转移了话题,“明日师父的丧仪,怕是神界诸神有不少都要来,切记要安排好,别落了体面!”
“我知道。”风然点着头应下。
墨夜勾唇一笑,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过窗外,旋即垂眸,修长的手端起茶盏,撇去茶沫,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