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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秦殇嘛……徐若愚的目光顿了顿,他看似最闷,父亲也不过是太医院院使,据说秦殇从小学医,其实是她的私心想把他留在身边,日后必有用处。
徐若愚见三个人不说话,又道:“太子只会是我们徐家唯一的主上,你们不选择是你们的权利,但是你们且记住,日后我们敌对之时,我必不会手下留情。”
说完,徐若愚就要站起来就走,手臂忽然被人拉住,“老大,等我。”
那人声音闷闷,徐若愚转过头就看到秦殇一脸木讷地跟上来,便冲他笑一笑,三个人中哪怕只有一个跟着自己也好,只有在真正抉择的时候才能看出谁是真兄弟,她也没打算他们都会跟来,然而今日谁跟了过来,她都会不离不弃。
“老大。”百里钊喊住他,“你的决定是对的。”
徐若愚的决定就是跟着太子,无论孝亲王是不是先帝的嫡子,如今天下都是圣明帝的,以后也必然是他的儿子来继位。
“好兄弟。”徐若愚拍了拍百里钊的肩膀,“以后无论出生入死,还是共享富贵,我必定会护你周全。”
她拉着两个少年的手往前走了两步,就听身后之人咒骂了两句,“娘希匹的,老大不待这样孤立人的,我不过就是慢了几分,干吗要抛弃我。”
葛小贵跑过来,一本正经道:“你当我小鬼是什么人,只要是老大的决定我都支持,当初咱们四个可是拜过把子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当那话是放屁啊!”
徐若愚终于笑出来,这是意外,也是幸运,“好,有祸一起闯,有罚一起担,来来来,我们来说说怎么搅黄今天的相亲宴。”
徐若愚也不是矫情的人,不会和几个少年说那些娘兮兮感伤的话,直奔主题,男子和女子并不一样,在认准了兄弟这件事后,就已是义无反顾,就如当初她答应了太子会守护他一生一世,她现在正已经朝着这个方向去,为他争取了三个好臣子,他的三个好兄弟!
说起算计人的事,四个人中,领导者是徐若愚,葛小贵出谋划策,百里钊是执行者,而秦殇大多数是走个过场,但往往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盘算完一切,徐若愚道:“今日的事就是我们保皇派的第一个行动,不成功便成仁,老大我亲自上阵。”
葛小贵听了徐若愚的馊主意,满眼冒精光,桀桀怪笑了两声,竖起大拇指道:“老大你太坏了。”
“少废话,照着我说的去做。”
徐若愚挥了挥手,葛小贵和百里钊就分别去行事,许是蹲得久了,就在她要起来时,脑袋一晕,腹中有道暖流划过,她暗叫不好,身边的人就已经扶住了她。
“老大,小心。”
秦殇的食指正扣在徐若愚的手腕上,这一摸不要紧,他素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一种惊诧,那种惊诧不如其他人来得迅速,而是缓缓地浮现,但却很快地消失。
“怎么了?”徐若愚还没反应过来,但顺着他的手腕低下头,头皮有些发麻,“摸出什么了?”
“老大,你气血阴亏。”秦殇的声音很是温吞,慢慢道:“你不适合娶姨娘。”
徐若愚不甚在意地收回手腕,心里已经听明白了,也了解自己的身体,大概是来大姨妈,在古代也就是所谓的葵水,只是没想到秦殇小小年纪,医术当真了得。
“老四。”徐若愚眼中露出阴狠,“我不想杀兄弟,因为只有死人才能保住秘密。”
秦殇露出死鱼眼看着她,“你是我的老大,同生同死。”
徐若愚满意地收回狠毒,“谢谢。”
她不喜多说废话,既然秦殇答应不说,她就信他,若是他做不到,那就杀了他,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
徐若愚把目光方向远处君孤鹤的身上,几个贵女正围着他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看似像个谦谦君子,但眼里已经露出不耐,只是旁人看不出来,却逃不过她演了十几年的毒眼。
好似感受到徐若愚的目光,君孤鹤微偏过头看过来,她扬起嘴角,无声地动了动嘴,说了两个字——
记得那时年纪小 019 断袖之恋
好似感受到徐若愚的目光,君孤鹤微偏过头看过来,她扬起嘴角,无声地动了动嘴,说了两个字——
真假。
徐若愚说完也懒得理会君孤鹤怔忪的神色,冷冷的收回目光,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他不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女的吗?那她就偏要人知道自己是个纯爷们!
她刚偏过头就看到秦殇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有话要说?”
“老大,你似乎很喜欢挑衅孝亲王。”
徐若愚摸了摸下巴,“是吗?我怎么没觉得!不过谁让他长了一张大便脸,每天都臭臭的,不如让他更臭啊。”
秦殇几不可见地抽了抽嘴角,继续不说话,不过老大这个样子实在太猥琐了,那目光看向看到了一只肥羊,他真是替孝亲王感到悲哀。
“不过……今天的事看来要改变一些计划了。”
徐若愚冲着秦殇努了努嘴,“等事情完了你来接应我,亲自把我送回家放到床上,除了你谁也不许碰我,明白吗?”
秦殇思维缓慢地想着徐若愚的话,然后才反应过来默默无语地点点头,“哦。”
徐若愚这才心满意足地拍了拍秦殇的肩膀,有个会医术的兄弟真是好,她径自往走上最热闹的中心,扬起招牌似的十分猥琐的笑,“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贵女们看到徐若愚来了,大惊失色地退让到一边,唯有一人看到她冷冷哼了一声,“我就说怎么会忽然那么难闻,原来是来了一只臭虫啊!”
“臭虫说谁?”徐若愚反问。
吴丹继续哼道:“臭虫说你啊!”
说完,有人忍不住笑出来,吴丹这才反应过来,气得直跳脚,“徐若愚,我说你是臭虫,你怎么这么没自知之明!”
以前遇到有人挑衅,徐若愚只会做一件事,毫不留情面的呛声回去,她的嘴皮子在那群明争暗斗的演员中早就练就出神入化,可是现在不只有一群十几岁的小萝莉围观,还有自己最大的敌人在面前,她要是回嘴只会更令人怀疑自己的身份,而且对方还是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这么不自量力低级别的物种,她实在不屑一顾。
徐若愚眯着眼向前走了两步,吴丹看她靠过来,吓得花容失色,以前的经历还历历在目,上次徐若愚把蛇偷放在马车里,她吓病了一个多月才好,现在见她阴测测地走过来,声音都颤抖起来,“徐……徐徐若愚!你想干什么!”
“丹丹,你怕什么。”
徐若愚这一声丹丹让在场的人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差点都吐了!
就连身经百战,做好被戏弄的吴丹也被徐若愚突如其来的亲昵,吓得魂不附体!
“混蛋!谁让你喊我的名讳!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徐若愚步步紧逼过来,把吴丹逼退倒湖边,已无路可退,她面露温柔,声音魅惑道:“丹丹,我只是在向你示好而已。”
说着,她伸出手来拘起吴丹肩头的一缕散发,放在鼻息间闻了闻,“你一如既往的香,以前我那般对你,是觉得你可爱,才忍不住亲近你,只不过不懂得表达的方式而已,可是我做了那么多,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好深情的对白!
已经有不少贵女都陷进徐若愚的甜言蜜语中,更不要说当事人吴丹也被她突然起来的一招弄懵了。
是真是假?但看起来真的不似作假,徐若愚这个样子真的好深情!
到了这时,看了半天戏的君孤鹤才觉得有意思地挑了挑眉,原来她所说的真假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