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们。亮家伙!”
几个同样粗壮的汉子捧出一个小箱子,“咣当”一声摔在桌子上,满眼都是灿灿金光,滚落的金宝夺人眼目,也不值得价值几何!
这是金子,不是散碎银两,究竟值多少钱还不大清楚,唯一可以肯定是这将是一个。足以吓住很多人天文数字! “不要以为有几个小钱就可以为所欲为,扬州的有钱人比运河里泥鳅都多,你们这些个穷酸”粗壮汉子一面教着着别人“不要以为有几个小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一面迈步上楼,还不忘回头教这些几句:“玉姑娘天仙一般的人儿,岂是你们这些脖攒家伙也能见的”
苏世文确实是豪富之家,家里是相当的有钱,可终究不可能把很多沉甸甸的金子银子都带在身上。何况在来扬州之前,也没有想到很多,本以为不过是吃喝玩乐一番,带上几百两就足够了。
现在看来,带的那点钱实在是太少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如此粗鄙无文的家伙走上楼去,和轻柔如水清丽的如同出尘仙子一般的玉姑娘探讨那些文雅之事,
这样满身铜臭的家伙哪里知道什么叫做高雅什么叫做斯文?一定把玉姑娘这样的妙人二可着劲的折腾,,
一想起这些,苏世夹的心里就如刀绞一般,傻傻痴痴的呆立不动,仿佛三魂七魄已经被玉姑娘带走了一样。
跟着苏世文一起过来的那些个文人。本来就是来噌吃噌喝的,虽然也同样慑于玉姑娘的绝代风华,却没有太多的想法,这样的美貌女子得不到也就得不到了,自然有其他许多美女可以享受。
苏世文看着这些经常与自己一起诗酒唱和的狐朋狗友,忽然之间就万念俱灰了。
什么功名利禄,什么高官显爵。还有这些见天厮混在一起的朋奂。竟然没有一个值得留恋……
趁着众人纵情享乐之际,苏世文默默的出了翰香书寓,本想就此回到淅东终老一生,可终究是舍不的走。象个木头愧儡一般楞楞的站在街角如…
满脑子都是玉姑娘的身影……
也不晓得过了多少时候,就见那个一掷千金的粗壮汉子大笑着从书窝里头走出来,身边簇拥这个几个满脸媚笑的家伙”
一见到这个。人,苏世文就气血上行,恨不得找把刀子捅他个对穿才能解下心头之恨。
“金老爷果然豪阔,一出手就涨了我扬州盐商的脸面”几个手下人模样的家伙一脸羡慕表情的问道:“玉姑娘味道如何?是不是百般缠绵?金老爷也对我等说说玉姑娘房中的销魂情形”
那个姓金的盐商稍微一愣,想明白了这些人的想法,登时就怒道:“你们这些胧攒的,想的是什么?什么销魂情形?老子在玉姑娘房中不过是吃了一杯茶,听玉姑娘弹奏了一支也不知道是什么曲子的曲子”
“啊!”
众人无不惊骇!仅仅是吃一杯茶。听一支曲儿,就要花那么多钱?这些人还以为金老爷和玉姑娘在床上大战了三百回合呢,怎么也想不到连玉姑娘手都没有碰到一下!
看看众人的眼色,金姓盐商重重的哼了一声:“你们就知道卖肉,还知道个屁?听了玉姑娘的一支曲儿,老子明白了很多道理,这一辈子也不光是赚钱才有意思,人活一辈子要怎么样才有意思,其中的道理你们永远也不明白!”
“金老爷,玉姑娘到底对您说了什么?就让您这样大彻大悟?”
“什么也没有说,是我自己悟到的。老子今天高兴就告诉给你们!”金姓盐商大声道:“老子见过的女人早不知道有多少,难得遇到玉姑娘这样的。总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真正的好东西就是要摆在自己心里看的,”
“这,这是什么意思?”
“哈哈”金姓盐商哈哈大笑着:“你们不会明白,老子花这么多钱才明白的道理,才不会告诉你们,”
淅东大才子苏世文并不是十分明白盐商说的这个道理,心里却是欢喜的很,几乎要哭出来:“玉姑娘还是好好的,还是好好的,真是老天开眼,我”我这就回去淅东,不管多少钱也要带过来,一定要和玉、姑娘在一起,哪怕是一天一个时辰也好,”
苏世文再也不顾那些还留恋在翰香书寓的随从和伙伴,如无头苍蝇一般乱走乱撞,不知不觉之间,才发觉天色已晚。
赶紧四下寻找客栈准备投宿,可在四月佛节的正日子里,扬州的外地人比本不旦得少了多钱里早就人满为患,平日里不辞 刚店伙拉客人都唯恐拉不到,今日却要往外撵了:“客满,早就客满了。”
“联间也行,只要能睡觉!”
“联间?通铺都没有了,早客满了,走,走开小店打样了!”
天色渐渐变黑,苏世文实在找不到投宿的客栈,转了几家车马店,本想自坠身份的和那些贩夫走卒睡在一起。却发现车马店也是同样人满为患删
正无奈准备露宿街头之时,就见到远处走来几个人:“这位公子,可是找宿头的?”
“正是!”
“巧了,我们这里还有地方,公子要不要投宿过毒?”
苏世文很警慢的看了看这些。在看看已经黑下来的天色,有点不放心的问道:“宿处在哪里?”
那人一指府台衙门旁边的赏功所:“这里可不就是么?”
苏世文是世家子弟,又是官宦之后。自然认识那是附属于府台衙门的地方,怎么可能成为客栈旅馆那样的投宿之地?
苏世文唯恐遇到了什么歹人,自己有是孑然一身,抬脚要走。却猛然发现从赏功所里走出一个穿着四品袍服之人。
扬州这种地方,四品官只有一个。就是本地的府台大人。
旁边那人笑呵呵的说道:“公子。你看见了没有,我们府台大人都出来了,还有什么信不过的?”
苏世文将信将疑的走过去,很恭敬的给林三洪见了礼数:“敢为这位老大人,可是扬州府台林大人?”
“是我,你有什么事情?”
苏世文赶紧说明了情况,林三洪听后哈哈大笑:“公子勿疑,在我扬州,没有那么多歹人。建功所确实是暂时转作了客栈之用,专一收容无处投宿的外地客人。公子去吧。若是过去的晚了,只怕找不到空当了!”
既然有府台大人在这里,苏世文也就没有了什么顾忌,表示谢意之后说道:“不瞒府台大人,家父苏秉穷也是在朝中为官的,任吏部郎中一职,”
林三洪根本就记不起什么苏秉穷不苏秉穷的,吏部郎中不过是个五品官,放到地方上确实比四品的扬州知府要大那么一点点,但是在京官当中,实在太普通了。
虽然不知道苏秉穷到底长什么样子,不过这并不妨碍林三洪讲套话:“原来是苏郎中家的公子。本府更要加意照顾了,一会你们几个给苏公子安排好的食宿
林三洪很亲热的拍着这个根本就不认识的苏世文说道:“苏公子难的来我扬州,一定要多走毒,多看看,回到了家乡也要多多宣扬我扬州的风土”
苏世文满脑子都是玉姑娘的倩影,哪里有心思听府台大人说这些空洞无物的客套话?犹豫了半天终于说道:“府台大人”生在扬州遇到了点难处
“哦?什么难处?可是有歹人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