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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一个个呼呼喘着粗气,跟蒸桑拿似的,浑身大汗淋漓。如果小胖在短时内开不出一条通道,我们就会死的很难看。林羽夕反过手紧紧攥着我的手,她的心意我明白,还是那意思,如果进了黄泉路,一定要等她!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在无数次铁铲和泥石撞击声后,轰隆一声大响,小胖随即咳嗽起来。只听这小子破口大骂:“你奶奶的,塌方也不打个招呼,石头和泥土落了大爷一脑门,要不是身上有五邪化身,就被你砸死了!”
这话让我们在绝望中看到了一丝光明,同时也为这小子的话感到可笑。你说盗洞塌方会给你打招呼吗?人家还怪你闲的蛋疼去捅人家呢,不砸你砸谁?
花落立马欢呼一声叫道:“少废话了,赶紧爬上去!”
我在后面也看不到前面啥情况,只是咬牙忍着巨大的灼痛,在死死支撑着。等他们全都爬上去后,我才一步步的往前爬走,给他们逃的更远争取时间。谁知等我爬过去后,小胖和林羽夕将我接应上去,对我说依旧是死路!
我还没反应过来咋回事,就觉得这里非常寒冷,比山古墓外的气温还低了一倍不止,难怪这儿会结冰。还好我们刚从下面蒸笼里爬出来,身上有足够的温度,能够抵抗这里的奇寒。我喘着气转头瞧看地形,这里是一条很宽阔的甬道,四壁都用青石砌的很整齐,只不过左边也就是通往地宫的方向被一块巨大的断龙石封住了。而右边是一块很大的坚冰,封堵了出路,不留一丝缝隙。
我大爷瞎X的,小胖挖的地方有点靠内,该往坚冰外侧挖掘的。不过外侧是盗洞尽头,这小子力气再大,那也需要时间,恐怕没个半天,是挖不通的。
虽然有些失望,但火龙缩在下面也不敢冒头,反倒是蒸腾而上的热浪,把这里的寒气给消除了,不冷不热的,感觉温度正合适。
“这条墓道应该就是运棺的道路,你看这边被断龙石封堵,那么外侧肯定也有类似断龙石的机关封住了。盗墓贼是首先挖盗洞进入墓道,遇到障碍,再接着绕道挖洞,最后进入了回字形走廊。”林羽夕看着断龙石说。
我点点头,她猜想的不错,只是不知道这个盗墓贼过去后,这里怎么会充塞了一块坚冰?如果没有它,我们就能沿着盗墓贼一路而来的行迹出去了。这估计也是陵墓中的一种机关,有人闯入,就用冰或是火来阻断道路。火不能持久,但冰却冻上几个世纪都不成问题。
这时忽然发现丁馨、小胖和花落都没人说话,直勾勾的望着坚冰在发呆。小胖手里的手电,也正照在冰上,我忽然发觉,里面似乎有黑影。因为刚才冰层折射灯光,有些晃眼,没仔细往内观察。
林羽夕也转过头看了几眼,瞪大眼睛说:“天哪,里面冻着几个人!你看,他们可能都是盗墓贼,与被铜缸挤死的是一伙儿的。”
我觉得是这种情况,因为要进入如此庞大而又复杂的古墓,一个盗墓贼来单干,绝对是不行的。光是挖盗洞得需要多久?我仔细数了数,冻在坚冰里的是四个人,脸上表情和身上的衣服,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们全都瞪大了眼珠,脸上是惊恐无比的表情,从此不难看出,他们是瞬间被封入冰内冻死的。身上所穿衣服,破旧不堪,林羽夕说这像是解放之前的服饰,估计是民国时期的。他们手里没有手电,全是拿着火把,火头烧焦的痕迹,清晰可辨。
“你看,小胖,这个长的很像你!”花落呆看一会儿后叫道。
冰冻的四个人里,的确有个人和小胖很相像,个头低矮,又粗又胖,面目之间有几分相似。胖子旁边一个人个头很高,又特别的瘦,像根竹竿似的,丁馨突然转回头,满脸惊诧的看着我,我估计她是看到这个瘦高个很像我们俩了。
“小渔,这个好像是我们的长辈。”丁馨很不安的说。
我心头砰砰跳的很激烈,隐隐觉得,我们上一代的恩怨,正在一步步的揭开面纱。
林羽夕指着瘦高个旁边的那个说:“小流你看,这个人是不是和苏远山很像?”
不错,这家伙面目,和老黑头相似度几乎达到了百分之八十。再转头看向最后一个,我立马瞪大眼珠说:“这他娘的是老瞎子长辈,你看那小眼睛,真是太恶心了!”
林羽夕突然蔓延诧异的瞧着我,就像看到了外星人,只听她说:“小流,你什么时候学会骂人的?”
“很奇怪吗?从小跟着老瞎子就会啊。”我心说在你面前没怎么骂过,不代表哥们我不会骂人,其实论粗口,我之前的造诣绝对比小胖要高深。
丁馨双眉紧蹙道:“很奇怪,七个人怎么只看到了五个,另外两个哪儿去了?”
“什么七个人?”我忙问。
“当年咱们太爷爷,跟同村六个人一起去盗墓,后来都没回来。我估计这就是他们这伙人,四个人冻死在坚冰里,一个被铜缸挤死,另外两个呢?”丁馨终于说出了真相。
第219章下辈子不做人
其实这个真相,我姐也是知道一点点而已,太爷爷那个时候,还是民国时期,过去了将近八十年,没有人能够说的清楚。只知道当时太爷爷和同村六个人,经常出去盗墓,家里日子还算过的比较殷实。可是后来,他们一同出去后再没回来过。有人说是就死在家门口小金山山南的古墓里,也有人说死在了北方。
但这个七个人的后代,多少还知道些内情,确定他们死在小金山山南,不过三代后人苦苦寻觅,非但没找到他们任何踪迹,最终还死了几个。老姐说听另一个后代方叔说,我们父母那代,好像都因为太爷爷盗墓带来灾难,遭到不同诅咒,又一起进过这座墓。出来后,他们就全疯了,具体什么情况,方叔也不清楚。
我问这个方叔现在还在村里吗?丁馨摇摇头,说他几年前突然死了,据说临死时,全身长满了长长的黑发,痛叫了一夜才咽气的。
我和林羽夕同时叫道:“鬼发毒咒!”
马上我就反应过来,这座墓的主人,一定是妖尸,我父亲那几个人,说不定进过地宫。他们不但遭到七毒煞的诅咒,还因此丧失了神智,以至于他们之间互相残杀。可是想到这儿,我又忽然觉得不对,七毒鬼咒只有七年期限,如果那个方叔是当时染上的,不可能活到几年前才死,这其中一定还有问题。
丁馨仍旧盯着坚冰说:“那两个人呢?为什么方叔说没人回来,他们在哪儿呢?”
我跟她说,我知道有个人跑出去了,叫陆一鸣,但他似乎也没活多久就死了,被儿子陆慈安把尸体带到了北方。丁馨拍下脑袋说,方叔说过陆家举家搬迁,原来姓陆的跑出去了。可是还少一个人,那会是谁?丁馨说着把目光转向了林羽夕,因为只剩下她的太爷爷还没踪影,怀疑跑出去的另一个,就是他们林家的人。
林羽夕挠挠头说:“被铜缸挤死的人,说不定就是我太爷爷,如果真是这样,他老人家比所有人死的都惨……”
“死有余辜!”丁馨打断她,恶狠狠的骂了一句。
林羽夕忍不住生气道:“馨姐,不管咱们之间有什么仇恨,你这样就不对了。我一直没有对你们丁家有丝毫不敬,你为什么要骂我太爷爷?”
我急忙站在他们之间做和事老:“我姐不是故意要骂你的,再说那个被挤死的人也不可能是你太爷爷,或许是方叔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