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吗?”我眨巴眨巴眼。
“能吗?”这丫头随口反问。
“不能吗?”
“能吗?”
这丫头死活不果断的说不能,说明她心里知道是能的。别说60年代的围巾配现在的貂皮大衣,即便是男人穿裙子高跟都可以,大不了是变态美……
跟我一番对峙之下,这丫头首先招架不住了,别过头说:“大年三十的,咱们在这儿当复读机有意思吗?你看三清画像挂的好像有点偏斜,来,你扶住凳子我上去重新挂一下。”
她似乎是有意改变话题,我也不说破。本来这种活该男人上去的,但她的这个凳子是化妆用的小凳子,唯恐我踩上去会压塌了,所以还是她来吧。我于是扶住凳子,她手搭着我的肩膀踩上去。不知道为啥,我们之前拉手无数,亲密动作也很多,可是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她的手按在我的肩头上,让我心里忽然一阵砰砰直跳。
这丫头好像跟我心有灵犀似的,脸上微微一红,踩上凳子之后慌忙把手收走。她伸手扶正神像后,竟然脚下踩滑了,身子登时失去平衡,我伸开双臂牢牢将她抱在怀里。其实这也没啥,这种动作比之以前算不上什么,可是我却心跳的更加急促,这丫头一脸通红。一时间,我们谁都不知道该说啥,整个屋子的气氛变得十分古怪和尬尴。
过了足足半分钟,我们俩才如梦初醒,慌忙分开。
“那个……饺子熟了,我要去盛碗……”林羽夕说着掉头就走,却走错了方向,跑到办公桌前了。
“饺子还没下锅呢。”我提醒她一句。
“呃……供品呢,我记得放在桌上的……”这丫头完全懵了头,这时候又找起供品来了。
我直指神像前的供桌说:“昨晚上不是摆好了吗?”
这丫头一下捂住脸,咬牙切齿的说:“我要放鞭炮……”迈步奔向门口,但双手捂着脸看不到方向,于是撞墙了……
中午吃过水饺,我跟刘宇魔带了点饺子和肉食,去了趟牢房,帮何盈盈孩子做了法事,将他身上邪气除尽。何盈盈始终神色木然,一言不发,我面到走她连句感激的话都没说。
回到工作室,我发现和林羽夕待在一块都变得特别不自然,要么是我心跳加剧找个借口上厕所,就是林羽夕又去准备明天早上的供品,她都准备了八十次了。我看这么下去,我们俩变得越来越不融洽,还不如恢复之前的情形。
于是吃过晚饭看春节晚会时,我把她叫到另一边,一来给小胖和花落制造机会,二来我再好好跟她谈谈。这丫头低着头跟小媳妇似的,脸上红红的,也不说话,让我都觉得手足无措。
心里酝酿了半天,最后鼓足勇气说:“过了初一,我们去安仁龙家沟吧。”
林羽夕一愣,抬头望着我,脸上那种诧异的表情仿佛看到了外星人。随即眼神中隐有一丝失望,没精打采的说:“去吧。”
“那……我们俩是单独去,还是带上小胖和花落呢?”我心说这丫头不会又在等我表白的吧?如果真是这样,刚才我可是错过了一次绝好的机会。
林羽夕盯着电视,冷冰冰的说:“带上他们,省的我们俩单独去被人说闲话,又让某人一厢情愿以为怎么怎么了。”
“我觉得,这是关乎咱俩的命运,就别带他们了,这样也好让小流氓和金孔雀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聊?60年代的围巾能搭配现在的貂皮大衣吗?”
“不能吗?”
“能吗?”
“那就是不能!”
她没料到我会临时改台词,一不留神就反驳我的话:“谁说不能……混蛋,你给我挖坑!”
我干咳两声说:“我已经很顺从你的意思了,可是你却晚节不保,那么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你……”这丫头气的杏眼圆瞪,但又怨不得我,谁让她没听清话题就乱回答的。
“我怎么样?”
“没事了,咱们还是谈谈去安仁龙家沟的事吧。”她知道在我面前说话占不了上风的,于是就改变了话题。
说起去龙家沟,这倒是我刚才叫她到一边要谈的事情。我觉得事不宜迟,去哪里寻找真相越快越好。因为我们的前途充满了太多的未知,不知道过年之后清明节,是否会是我们的灾难日。我想找到命运真相,或许也能解开七毒鬼舌,从此一劳永逸!
第185章龙家沟
大年初一早上天还没亮我们就起床了,祭神点鞭炮,然后林羽夕派发红包,然后我们就不知道该干啥了。
西岭的新春规矩跟龙家村基本上一样,大年初一吃过早饭要去邻里亲朋家拜年的,可是我们去给谁拜年?花落本来还有朋友和邻居,但有个规矩丧父三年不拜年,她也就免了。小胖邻居有限,也就隔壁张大妈,其他人也不熟。
本来高高兴兴的心情,一下子冷却了,还不如昨天又是贴对联又是包饺子开心。该干嘛呢?
我见他们仨无精打采的坐在那儿没话说,于是提了建议:“要不咱们去鸡场看看老于吧。”
大年初一去见鬼不是啥吉利事,但他们仨想来想去也想不到该干啥,就同意我的建议,权当出去郊游了。今天找不到出租车,我们就步行去西郊,反正闲着没事,走的时候还带足了干粮,万一中午回不来,我们就地野餐。
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来到鸡场,累的我们浑身大汗。这里的鸡棚破烂,鸡好像都出售了,只留下一片空荡荡的场地。我们推门进入鬼屋,不由一愣,木架上空空如也,一个木樽也没有,老于的骨灰盒也不见了。
我们心说这咋回事,难道因为过年,老于和小崽子们都撤回到了村里?我们又穿过田地跑到村子里打听,结果有人告诉我们,老于一家在年前二十六搬走了。因为老于老婆改嫁,听说嫁给一个湖南在当地打工的男人,带着孩子一道去湖南过年。年后是否回来,那谁也不清楚。
这事有点古怪,要说老于老婆改嫁,没啥稀奇的,可是为啥会带着老于骨灰和木樽一起走呢?我心说要么是在老婆和孩子走后,有人把鬼屋里的东西偷走,要么就是这个湖南的男人,是个行里人,懂得怎么养鬼,把所有东西都带走了。
挺高兴的心情,又化为乌有,大家伙又不知道该咋玩了。我们原路返回到鸡场,俩妞儿都吵着走累了,于是坐下来休息,这时天上飘起了雪花,只好进屋躲避。林羽夕眼尖,看到屋角墙缝里似乎塞着一张纸,她伸手夹出来。
打开一看,竟然是老于给我们留的书信。大概意思是这么说的,它说儿子还有几年才能接班,可是在这几年之中,它害怕以一己之力无法保全这些木樽,所以跟老婆商量,让她改嫁给一个当年湖南的好友,也是同道中人,年前就举家搬迁,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他知道最近我们会来找它,所以留了个纸条。以后若有需要它帮忙的地方,便去安仁龙家沟去找它。
我们一愣,怎么会这么巧?不过这倒是个好事,本来正在发愁到了那里人生地不熟,找它帮忙探寻真相,那便容易多了。
本来挺郁闷,现在我和林羽夕又开心起来,就地摆出带来的食物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