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2 / 2)

看向车窗另一边,火堆旁云诗与那几个黑衣人的说话还在继续,只是没有听到轻笑声。

按理说守夜的人,都是会武功之人,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们肯定会有反应。他们一切如常,证明刚刚只是自己的错觉。

吕盈竹才将心放下来,一声比刚刚更清晰,更痛苦,也更隐忍的呻吟声,传入她的耳朵。

105。…105  转变

再转向内侧的窗边,吕盈竹发现云诗他们也行动起来。

云诗朝她的马车走来,而那几个黑衣男子散开,围在了马车外围,呈警戒之势。

“怎么回事?”看着爬上马车的云诗,吕盈竹发现她面带忧色,眼神老是不由自主的瞟向她们身后的那辆马车。

“没什么事,只是一个守卫发病了,谢先生会看着他的。”

“哦。没事就好。”吕盈竹着云诗,发现她有些魂不守舍。明明是在倒茶,却连满出来了都没有注意。

是什么人发病?让她如此紧张?吕盈竹从车后壁处抽了本书出现来,就着桌上的油灯随意翻着。而她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关注着云诗的行动。

云诗赶紧倒掉了手里的茶水,重新又沏了一杯。只是吕盈竹注意到这次云诗省去了洗茶的步骤。

她将沏好的茶端到了吕盈竹手边的桌子上之后,便退到了车窗边,撩着车帘往外看着。

那声痛苦的呻吟,似是变弱了几分。不时的,吕盈竹还可听见身后的马车里传来的咚咚声,似是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碰着车壁。

随着每一次的咚响声,云诗脸上的表情也就凝重了几分。

吕盈竹不想多管闲事,虽然心中藏着不解,却并没开口询问。

咚咚声,伴随着时深时浅的呻吟声,整整持续了一晚,而云诗则在车窗边坐了整整一晚。

天微亮时,呻吟声与咚咚声都停了下来,云诗脸上的表情也随着放松了些许。吕盈竹翻了个身,把头埋在软枕里,就欲继续睡去。被那声响吵了一晚上,她整晚都没法入睡。这会,总算是消停了。

她才刚刚进入梦乡之中,便为云诗所叫醒:“小姐,先起来吃点东西吧!吃过了我们便开始上路了。”

“不用了。我先睡会吧!”吕盈竹才刚拒绝掉云诗,便听得车外云上的声音响起来:“云诗,公子爷请吕小姐下车用早膳。”

“小姐……”云诗正欲再催。

吕盈竹推开被子站了起来,有些恼火的说道:“知道了,马上来。”

奶奶的,他到底搞什么明堂?吃饭就吃饭啊!非要她下去干什么?陪吃啊?吕盈竹在云诗的服侍下,梳洗完毕之后迈下了马车。

凌楚轩坐在火堆旁,背对着她,正在喝汤。暖暖的混合着新鲜蘑菇与肉香的汤味,随风飘到了吕盈竹的鼻端,勾得她的胃酸一阵涌动,还真是饿了。

坐在了离凌楚轩不远处的一个拆装小杌上,吕盈竹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他一眼。

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眼角下有淡淡的阴影,眼神却又极为清亮。喝汤的动作,透着说不出现的雅致。凭心而论,他其实是一个挺有魅力的男人。

“不知道吕小姐在我身上研究出什么东西来没有?”凌楚轩放下汤碗,从怀中掏出一声帕子,擦了擦嘴角。动作异常斯文,优雅。

“没。”吕盈竹冷淡的回答。她低垂着头,目光落在脚前的灰烬里。不管凌楚轩出于什么目的请她下车,她都不想搭理他。

云诗已经走了过来,从一旁的汤罐里添了一碗蘑菇兔肉汤出来,端给了吕盈竹:“小姐请用汤。”

吕盈竹接过汤碗,看云诗朝凌楚轩走了过去:“公子爷昨夜睡得可好?”吕盈竹心中不动,看云诗看凌楚轩的眼神,热切中透着崇敬,只怕她对凌楚轩的情感……不单纯。

吕盈竹的眼神再在凌楚轩的脸上扫过,他眼下淡淡的阴影让吕盈竹不由猜测,昨夜那个呻吟的人,会不会就是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

“很好。你去看看云上他们可准备好了?今晚要宿在望马坡,叫他们准备充份一点。”凌楚轩支开了云诗之后,仍是用那种似笑而非笑的表情看着吕盈竹:“不知道吕小姐如何称呼?想我们不单要同行这一路,到了东屏山之后,怕是也要同居一阵,总是吕小姐,凌公子的叫来叫去,未免太过生份。在下凌楚轩,吕小姐称呼在下凌大哥,或者楚轩都可。”

吕盈竹盯着凌楚轩,似是想从凌楚轩的脸上,看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一般。面对着吕盈竹的眼神,凌楚轩不闪也不避,就那样迎着她的目光,脸上带着浅淡的笑容。

“凌公子客气了。”吕盈竹淡淡的回了一句,然后低头喝着蘑菇肉汤。新鲜的蘑菇肉汤就是好喝,暖暖的汤汁流到胃里,让她整个身体都温暖了起来。

给读者的话:

晚上还有一章

106。…106 试探

面对吕盈竹如此直接而明显的拒绝,凌楚轩笑了笑,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吕姑娘你的账,算得很是精细啊!”

吕盈竹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找人查过我?会不会知道我会易容?还知道些什么呢?

“而且……你的易容术……果真出神入化,不知师从何人?”果真凌楚轩第二句话,就说出了吕盈竹最担心的事情。

“以前无意中救了一个老人,他教了我易容之法,便自行离去了。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吕盈竹答得甚是冷淡,“我看凌公子的易容术,也非等闲,不知师从何人啊?”

凌楚轩笑了笑,以问作答:“我这易容之术,可是有师傅日日教导才能习得如此水平。远远比不上姑娘你啊!仅教过一次,就能运用得如此之好。”

吕盈竹沉了沉眉,凌楚轩这话,明显就是反话。他在提醒吕盈竹,易容之术,是需要反复的练习与试验,才得以精通。以一面之缘,就能教得她学到如此水平几乎是不可能。也就是说,关于这一点,你吕盈竹明显就是说谎了。而我不说破,不等于我是傻瓜,不知道。

吕盈竹哼了一声,继续埋头对付肉汤。既然底牌都让他知道了,就随他去吧!反正多说多错,不说不错,随他怎么认为好了。

面对吕盈竹的沉默,凌楚轩也沉默下来。一时间只听得林间的鸟叫声,草丛里的虫鸣声,还有火堆里未燃尽的柴火发出现的噼啪声。

这种沉默让吕盈竹觉得十分的不自在,好在云诗很快便回来了。她走到了凌楚轩的身边,对他说道:“公子爷,全都准备好了,就等公子爷开路了。”

“好!”凌楚轩站了起来,对吕盈竹说道,“那吕姑娘就先委屈几日了,到了东屏别院,凌某一定给吕姑娘洗尘。”

吕盈竹站起身,淡淡的瞥了凌楚轩,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云诗听得凌楚轩的话,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定定的看了一眼凌楚轩,转头跟上了吕盈竹,快步走向马车。

“公子爷对吕小姐可真不一样,我就没见哪家的小姐,能得公子爷称声姑娘。”刚进入马车,还不等马车行驶起来,云诗就装作不经意的开了口。

“是么?我怎么没觉着?”吕盈竹有些不快,她随意的回了云诗一句,便重新躺回了被子里,“我想睡会,不需要服侍了。”

云诗眼中闪过一丝愠怒,她银牙紧咬,双手紧握,答了声:“是,小姐。”随后便坐在了窗边,不时的用又妒又恨的目光望向沉睡中的吕盈竹。

或许是由于马车的摇晃,像儿时的摇篮,这一觉吕盈竹睡得格外香甜。待她醒过来,探头望向车窗外时,日头已略微倾斜,估摸着已是午后时分。

云诗并不在车内,不知道去了哪里。吕盈竹有些内急,却又不好意思敲打马车,让马车停下等她方便。便在马车里面四处搜寻了起来,她记得一般的长途马车,都会在车的角落里搁上一个小马桶,以备不时之需。只是她找了两圈,都没能找到,不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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