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川,这次谦恕师兄他们都过来了,茅山定是有大事了,我们想个法子混进去。”
蓝鸟轻轻地叫了一声当作回应,一人一鸟便悄悄跟上了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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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茕兔
“实在抱歉,此事事关重大,御剑飞行太过显眼,掌门才希望各位步行过来,各位一路劳顿了。”领头的茅山弟子致歉到。
“无妨,劳烦诸位师兄弟专程迎接我们了。”君谦恕道。
这批重华弟子皆扮作普通的习武之人,一路从重华来到茅山,其他的弟子还好,赤练霓身娇肉贵,身子有些吃不消,但又不好说什么,只好憋一肚子闷气。
到了茅山派,灵虚掌门率众长老及其它茅山弟子已经恭候多时,与君谦恕等人客套了几句,便请重华弟子稍作休息再谈今日事宜。
蘅若扮作茅山弟子混在众人之中,她从茅山弟子口中隐约知道了今天重华过来是为了将十大神器之一的女娲石迎去重华派。这几年来七大门派所守护的神器陆续被抢,连重华派也在四年前丢了昆仑镜,现在还拥有神器的修仙门派就只剩下蜀山、茅山和蓬莱。蜀山能力强大,蓬莱远在海上,茅山便成了魔界袭击的首要地点。这几年来,茅山为守护神器牺牲了众多弟子,实在是力不从心了,灵虚掌门同众长老商议,决定将女娲石交给重华看守。重华本在四年前丢了一件神器,愧不敢再当此任,但灵虚掌门再三请求,太清真人考虑到利害关系,终于同意派君谦恕等重华弟子前去茅山迎女娲石到重华。
重华一众休整片刻后,茅山派开始举行神器移交的仪式。仪式过程中,蘅若的目光无意间扫到了温染,温染也正好不经意间看向了她,两人皆是一愣。蘅若赶忙对他使了个眼色,温染会意,移开目光,装作什么也没看到。
仪式并不繁琐,灵虚掌门念过诵文后,几个茅山的精英弟子便将女娲石请了出来。灵虚掌门和君谦恕各站在玉盒的两边,玉盒打开后,只见静卧其中的女娲石散发出五彩的光芒。众人还未看够,盒子却突然重新关上了。灵虚掌门转过身来环视了一遍众人,清斥道:“是谁混入我茅山,快快现身!”
蘅若一惊,站在重华弟子之中的温染也替她捏了把汗。蘅若正思忖着自己明明隐蔽了气息,怎么还是被发现了?刚要踏出队伍,却见一道白影飞快地冲向女娲石。灵虚掌门袖袍一挥,那道白影便跌落在地上。众人定睛一看,见是一个穿着茅山道服的年轻弟子,但那人头上的发绳掉落,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众人诧异,竟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
那女孩惊恐地望着灵虚掌门,吓得呆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哼,就这么点道行也敢来抢女娲石,魔界没有人了么?”赤练霓见状冷笑。
众人虽觉得她在掌门和众长老还未发话之前就开口有失体统,但认为她此言也不差,纷纷好奇魔界派这么一个小妖来盗取女娲石,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那女孩被赤练霓这么一吓,竟哗地哭了起来。众人愕然。
灵虚掌门捋了捋长须,对那女孩道:“你究竟是何人?可是魔界派来的?”
“魔……魔界?”那女孩愣了愣,“我不知道什么魔界,我只要救我姥姥,我要姥姥活着……”说完她又大哭起来。
“姑娘,你慢慢说。”灵虚连忙制止她。
“我……我叫阿茕,是这山上的小兔子,和姥姥住在一起,可是姥姥……姥姥前不久……丢下阿茕不管了……呜呜呜……姥姥说过,女娲石可以起死回生……阿茕……阿茕要姥姥活过来……”她哭得梨花带雨,在场的不由的产生了恻隐之心。若不是知道她是一只兔精,在众人眼中,这也只不过是一个刚刚失去亲人的普通小姑娘而已。
“姑娘,这女娲石虽能起死回生,但我们力量有限,无法操纵,只怕是帮不到你了。”就算知道方法,仙派之人也是不可能用女娲石来救一只兔精的,灵石灵力耗尽,则魔君将有可能冲出封印。
阿茕闻言又是哇的一哭,口中不断地唤着姥姥。在场的人皆是为之恻然。
但赤练霓却被她吵得好不耐烦,大声道:“灵虚掌门,这小妖胆敢混入茅山盗取女娲石,不知掌门要如何处置?”
听她这么一说,众人才回到现实中来,不管这女孩多么可怜,但妄夺神器到底是一件严重的事情,值此仙魔混战的关键时刻,是容不得半点疏忽的。
“君贤侄,你怎么看?”灵虚掌门却望向一旁的君谦恕。
君谦恕恭声道:“此事自由掌门定夺,晚辈不敢多言。”
灵虚道:“今日女娲石就要转交给贵派了,此事当听听你们的意见。”
君谦恕闻言便不再推辞,谦声道:“这位姑娘虽有心盗取女娲石,但终是出于一片孝心,显然并不知其中的利害关系。且神器尚在,并未出现什么纰漏,茅山乃名门大派,也不必和一个小姑娘计较。”
灵虚听毕点了点头道:“久闻重华君谦恕仁和宽恕,那贫道也不好多说什么了。”他转向阿茕道:“姑娘,今日我们也不为难你,你快回去好好安葬你的亲人吧。”
阿茕闻言抹了把眼泪,朝灵虚掌门拜了一拜:“多谢道长!”她又朝君谦恕拜了一拜:“谢谢这位公子。”
赤练霓气得咬牙,但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走了。
仪式结束后,温染抽身来到了蘅若向他密术传音时提到的地点,果然看见穿着一身茅山道服的蘅若立在那里向他招手。
“小若,你怎么也到这儿来了?上次你回重华,可把璎珞高兴坏了。我就知道你这丫头命硬,没那么容易死!怎么这些年也不回来看看大家?”
蘅若苦笑:“说得轻巧,我可不想再挨钉子了。”
她说得轻松,温染脸色却是一沉,他叹了口气道:“说的也是,上次你回来的事,赤练霓跑去告诉掌门,璎珞为此还和她大吵了一架。好在掌门是个明理的人,只说你已经不是重华派的人了,你的事重华也管不了了。”
蘅若笑了笑,“你平时由着璎珞的性子倒也罢了,可千万别叫她惹出什么大事啊。”
“放心吧,我会看着她的。”温染道。
蘅若脸色忽然暗了暗,她道:“温师兄,谦恕师兄是不是受伤了?”方才在仪式上感到他的气息有些微的紊乱,但他有意隐藏,她也探不出他到底伤得有多重。
温染叹道:“还是被你看出来了。是被夜殇的噬光剑所伤,那剑戾气太重,留在谦恕体内,有伤腑脏。谦恕怕人担心,便瞒着自己的伤势,也不用药,打算自行运功将戾气散出。”温染咬牙道:“谦恕也太不小心了,对夜殇那种人怎么能手下留情呢?到头来还不是害了自己,那家伙却毫发无伤!”
蘅若听到夜殇的名字心中紧了一紧,但听得他没有受伤,便在心底松了一口气,同时又十分心疼君谦恕。她想了想道:“温师兄,我知道有种东西可以专门用来祛除噬光剑带来的煞气,等我找到以后,就去重华交与你。你记得莫要让谦恕师兄知道此事,我怕他知道我已知晓他受伤,反叫他担心我。”
得到温染应允后,蘅若又道:“我找你过来是有事请你帮忙。”她手一翻,一个盒子和一幅画出现在手中,她将这两样东西递给了温染。
“温师兄,你到哪里去了,大家等你好半天了。”赤练霓撇了撇嘴。
“呵呵,不好意思,叫大家久等了。”温染转向前来送行的平山道长道:“平山道长,晚辈有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