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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越掉越多,纤细的身躯无力地倒向床畔。一幕幕地回想起跟他相遇后的种种画面,飞机上、医院的 草坪、中正机场……两 人间有争吵、有出糗、更有激情拥吻……
想着想着,眼泪更加一发不可收拾,哭累的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第8章
把跑车开入自家花园,鹰荻翔下车让门房帮他把车停入车库,迳自进入主屋。
在夜色的衬托下,他的身影更加高大颀长。今晚他参加了一场商业晚宴,喝了许多淡酒,不过那点洒精醉不倒他,只是微醺罢了。
搭着室内电梯到三楼,当鹰荻翔踏人房中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应该待在隔壁房问的小女人,此时却躺在他的床上,手里还紧紧抓住他的睡饱。
看到她躺在自己的大床上,丝质睡袍勾勒出曼妙的曲线,他的心头突然一热,滚烫的情潮涌上胸口,令他不自觉地放轻脚步。悄悄把公事包放在躺椅上,脱下外套后,他先按熄刺眼的大灯,只留下朦胧的小灯,然后缓缓走向她。
她似乎睡得很熟,还发出细小而均匀的呼吸声,他俯身,仔细一瞧,突地发现她的脸上有着斑斑泪痕。
她哭过?
剑眉深深锁起,怒火也往上飙。她为何哭?有人欺负她吗?是谁?是不是那些常常来家里串门子的三姑六婆?还是闲到发慌的亲戚们说了什么冷言冷语?
荻翔决定明天一定要弄清原因,他不喜欢她的眼泪,更不喜欢有人弄哭这个小女人。
坐在床畔看着她,幽深的眼神极为复杂。
他知道自己对待她的态度十分差劲,时而热情、时而冷酷,变化之迅速,恐怕任何一个女人都会被他给弄疯。
他晓得自己很恶劣,但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他甚至严重怀疑当初带她回西雅图老家的决定,是不是个错误?
一开始,他的想法很单纯,因为他厌恶再被长辈逼婚,所以打算找个女人回家合演一出戏,过几个月后,两人以个性不合的理由分手,到时他再装出一剐沮丧不振的模样,那些长辈们或许就会同情他,给他一段“疗伤期”,他也就落得耳根清净了。
他以为蓝珀懿是个爱钱如命的女人,所以跟她进行交易最单纯了,银货两讫,事后可以潇洒地挥手saybye—bye,双方都不会仃任何负担。
但,他发现自己错了,彻彻底底的错了。
面对蓝珀懿时。他并没有原先所以为的洒脱与无情。
两人独处时,空气中总会弥漫一股紧张而微妙的气氛。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看到她的脸、越来越眷恋她的笑容。他喜欢她笑起来时,脸上出现的小梨窝;他更喜欢当自己搂住她时,飞上她粉颊的红云,那使她看起来十分的诱人。
为何会这样?他不懂。他真的不懂自己为何会这么在意她?为何会在意一个爱慕虚荣的拜金女?
可是,越是了解珀懿,他越是发现在她身上根本找不出任何拜金的气息。来到西雅图后,他给了她一张没有额度的副卡,要她上街采买自己喜欢的服饰,但那张卡她却一次都没有刷过。
上个星期,他们两人上街吃晚餐,用完餐后在街上漫步时,他看到蒂芬妮珠宝的橱窗里有一款风格典雅细致的项链和耳环,非常适合珀懿,因此他兴致勃勃地想拉她进去挑选,不料珀懿却坚持不肯踏入蒂芬妮一步,还一再地强调她不适合戴饰品,也不需要。
为何会这样?谜刚在荻翔的心中越滚越大。如果她真是一个崇尚奢华的拜金女,应该会利用任何机会,在他的身边大捞特捞才是,毕竟,没有几个女人真能抵挡得了华服和珠宝的诱惑。
但珀懿没有,由她清澈而坚定的眼神可以看出,她真的对那些珠宝毫无兴趣,不是在玩手段。以退为进地想博得他的好感。
他发现自己真的不了解这个女人。她真是一个爱钱的拜金女吗?许多疑问充斥在他心底,让他乱了方寸。
一团混乱中,他只清楚地知道一点——他非常在意她。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如此轻易地牵动他的情绪,单单是颦一笑就可以左右他的心情,一个谜样的眼神就可以完全占据他的心思,让他像个傻瓜般在开会时发呆,无暇理会财经主管的简报,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研究着她的眼神所代表的涵义。
每晚临睡前,想到她就躺在自己隔壁的房间,他的心湖会不自觉地泛起一股喜悦,甜甜的、暖烘烘的。仿佛是一种幸福的归属感。
警觉到地在心底的比重越米越大,他开始慌了。不该是这样的,他还没有心理准备,他喜欢无拘无束地恣意翱翔。他的心还不想被任何女人管束住,他的情绪也不想被任何女人给左右。
至少,这个女人不能是蓝珀懿。
对他而言,她是个一团谜的女人,他连她真正的性情都还摸不透,能就这样被她偷走一颗心吗?
不行,这太危险了,他向来不做危险且没有把握的事。
所以,他才会对她忽冷忽热,才会会故意对她表现出冷酷的一面。也许他的方式很愚蠢,但他只是想逃开,让自己好好冷静下来,让自己慎重地思考——蓝珀懿对他而言真的这么重要吗?
今晚也是,故意去参加宴会,直到三更半夜才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家里,结果一看到她柔美的睡睑,他就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全是白费心机。他输了,输得好惨,输得一败涂地。
影响力如此之大的他,一句话就足以呼风唤雨的他,竟因她一张可爱的睡脸而彻底弃械投降。她是世界上唯一能征服他的女人,他所眷恋的,是有她在的地方。
好可笑。他强迫自己疏远她,他刻意避开两人相处的可能,他干辛万苦地管束自己的心,可一看到她,心底一道道高立的围墙立刻被推倒、被淹没。
也许他还可以欺骗自己不爱她,但他发烫的身躯、他振奋的细胞、他闪亮的黑眸、他急促的呼吸,都明白地告诉他一个事实——他需要她。
他根本离不开她。
事情,完全失控了。
踢掉鞋子,高大的身躯缓缓地在她身边躺下,结实的手臂轻搂住纤细的她,滚烫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喃喃低语。“你是一道谜,一道我解不开的谜,可该死的我却深陷谜团中……”
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处,贪婪地汲取如兰馨香。他好迷恋她身上的味道,淡淡雅雅的,像是初绽的栀子花,香而不艳。幽幽甜香一再撩动他的情潮,身躯逐渐发烫,搂住她的手臂也。缓缓扣紧。
他渴望这个女人,渴望完全拥有她。
滚烫的吻落在她的睫毛上,她的睫毛又长又浓密,像是两排鬈翘的小扇子,细致白皙的肌肤敞发着品莹的光泽。
爱怜的吻如雨点般不断落下。
“嗯……”睡得正甜的珀懿觉得自己的脸上好痒,迷糊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双充满欲望的黑眸,挺直的鼻梁和性感的薄唇也在她眼前不断地放大。
“啊?”宛如触电般,她顿时清醒了,面红耳赤地轻推开他。“你、你回来?”
真糟!她在心底低骂。她是怎么回事啊?她是来这儿等他回来的,结果居然等着等着就在他的床上睡着了!老天,他会不会觉得她很随便?
珀懿想翻身下床,荻翔却紧紧压住她,俊脸凑近她邪笑,大手温柔地轻抚她的耳垂。“别急,先别动。”她的身子好软又好香,柔若无骨似的,但却有着傲人的丰盈,这么一副魔鬼般的身躯,没有任何男人会舍得放开。
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耳垂,热麻麻的感觉也立即窜过全身,要不是她紧咬住下唇的话,几乎就要呻吟出声了。Mye God!这么销魂的抚触,软她觉得全身好像都要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