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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我给你换个名字怎样,我觉得28号不是很好听,而且我叫你28还觉得很别扭。”
“好啊,好啊,妈妈想叫我什么。”
“既然你是做跟安萨有关的实验,干脆叫小安吧。”
“小安,好好听。”他高兴的蹦起来“谢谢妈妈,真好听,我有好名字了。”
突然传来一阵拖沓浑厚的叫喊,似乎是在喉咙里塞了棉花般发出令人发笑的钝音。
“………妈………呀………有………妖………怪………呀—”
我直接笑了,捂着肚子趴在床上起不来,
“这…。是哪里的。。口音啊…哎呦…笑死了。”
一大一小费解的盯着我,小安有些不好意思。
“我家里村子太远了,我记得以前看博士用过的传音通讯设备,就照样子幻了一个出来,这样有情况,我就能赶紧过去了,由于我也不是很懂,导致声音不大对,妈妈,你别笑了。”
小安的话音未落,更大声的叫喊阵阵的传来。
“哎……呀……我……的—………妈—呀…………妖……怪……好……下……流……啊—”
“啊哈哈哈”我直接瘫痪在床上了,不停的抽搐着身体。
“对不起,妈妈,我得赶紧过去一趟,去晚了主人会生气的,你在这里不要随便出去,我很快就回来。”
“我和你一起去。”
突然听见魔殿的声音,我从床上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发现屋子里已经没有人了。
愤怒让我止住了狂笑,这两个人一听说妖怪下流怎么一个比一个跑到快。
我连忙擦了擦脸,整理下衣服走出房间。
出了楼我才发现,已经是黄昏了。
在昏暗的树丛中穿行,茂盛的植被仿佛涂了油般的在夕阳下泛着流光的金黄。
空气里有凉风拂过,沉淀着白天的炎热。
有点记不清路,我在金黄高大的树丛中有些转向,身后突然传来‘叮铃叮铃’的响声,我看了一眼手上的白镯子,然后迅速的回身。
树林里氤氲的雾气深处,晃动着高大的黑影,仿佛鬼魂般在昏暗的树林见缓慢的向我飘来。
我拼命的抖着手腕上的白镯子,雪弓却毫无反应。
我在内心咒骂自己怎么不问清楚雪弓是怎么使用的,就直接走了。
逐渐接近我的黑影清晰起来,灰色的长袍贴着数十个符咒,他拿着黑色的手杖,杖尖绕成一道蜿蜒的金色流线,上面附着无数密集的小铜铃。他走近我,灰白的额发下是深邃冷寒的黑瞳。
“你是谁?”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些。
“这里的主人,我知道你们的到来,那个小鬼真是够胆大的。”他仰头,语气傲慢。
“主人!!!”小安的声音从一侧想起,他瞪着眼睛望着我们,苍白的小脸仿佛一片白纸般颤抖着,他跑到这里,扑通一下就跪在男人的面前。
“主人,求求你,先别杀我妈妈,我什么都愿意做。”
“小安,你在干什么,快起来。”我望着眼前的一幕有点惊讶。
“哼,小鬼,留着你的魂,已经算我开恩了,还不是看在你可以给我跑跑腿的份上,我想杀谁,还轮的上你来说话,你算个什么东西。”
“主人,不要,我求你了,我把我的灵力和魂都给你,你放我妈妈出阵好不好。”
“你那点浅薄的灵力,要是对我有用的话,你还活得到现在?你那点破烂对我都懒得费力收掉,还敢拿来谈条件,找死么你。”
男人说罢抬脚变踹翻小安的身体,
“进阵着死,我留着他们也是祸害,你想死我不管,但是别想拖累我。”
扑过去把小安揽在怀里,愤怒烧的我头脑发热,我狠狠的盯着男人的眼,
“老人家,您欺负小孩子还真是有一套,真的很本事呢。”
男人冷哼了一声“贱人,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说罢变抬手在空气里凝结出一把透明的巨斧,沉淀形成锋利的刃,直径朝我的头砍下来。
透明的气旋在头顶旋转成一张金色的盾,小安举着小手费力的输出灵力,头顶的碎发在猛烈的气旋里狂乱的飞卷。
“敢反抗,你不想活了么。”男人一用力,盾牌立刻出现了一道深邃的裂痕。
瞬间的爆响后,四散的盾牌碎片从空中坠落。小安口中喷出鲜红的血沫,昏黄模糊的逆光里,头顶突然有密集的黑色刀刃落下来,我抱紧小安,下意识的抬起手腕。
我希望雪弓能救我们。
一阵清脆的断裂声过后,我睁开眼,看见银色的发丝在苍茫混沌的暮色中柔软的飘荡。
在他的脚下,是黑压压的一层碎裂成尘的金属沫。
“你怎么才来!”本来是欣喜,出口却成了暴怒的怨气。
“迷路了。”依旧是冷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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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洛鱼
“又来一个,看来我得…………”
男人傲慢的语调立刻变成短促的惨叫。舍弃断掉的一只手臂,男人飞速的跃入空中,另一只手高举起手杖。
瞬间织起漫天黑色的网遮蔽了瑰丽的苍穹,天空立刻氤氲的仿佛乌云密布。
一道银色的光速从他手心祭出,我和小安立刻被包裹在冷凉的银罩里缓慢的浮起。
男人晃动流金的铜铃,空气里涌起一阵金属撞击的声响。夹杂刺耳的咒语,仿佛地狱鬼魅在牢笼里凄厉的尖叫,交织成一片喧杂扰人的巨大声响。
无数的符咒燃着青色的火焰,冒着浓浓的黑烟,激射入土地。无数只手,破土而出,从地下奋力的攀爬出地面。
狰狞的虬筋在手臂上几乎要从皮肤爆裂,光秃的黑色头颅带着浑白的眼珠和锋利的獠牙翻出地面,脊背上硕大的肌肉紧绷着仿佛黑色的岩石。
无数个高大健壮的鬼魅爬出地面,带着刀刃般的指甲,狂躁的嘶吼咆哮。
小安驱动灵力使银罩浮上天空,躲避着骇人的鬼魅。他盯着正忙于念咒语的男人,脸上的表情稍微舒缓了下。
我望着地面成片窜出的鬼魅将魔殿围得密不透风,便转过脸对小安说。
“好无聊,咱们聊聊天吧。”
“啊!!!妈妈,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爸爸啊。”
“不用管他,反正也不会有事,还有,别再叫他爸爸了,这样我真的很尴尬。”
“知道了,妈妈,不过刚才我就发现了,爸爸好厉害啊,我都没看清,就直接把妖怪都打跑了。”
我抓着头发,内心苦恼着我要怎样教小安才能让他记住别管那个魔殿叫爸爸啊。
从来没有教小孩子的经验,我在脑袋里飞速的回忆着母妃是怎么教我的。
可想起来的都是母妃带我在宫殿玩,带我在花园里玩,带我出城去玩……
母妃啊,您就是这样教我的啊。
“啊,给我讲讲这个阵里的事吧,随便什么都好,说点你那个主人的事也行,你干嘛叫他主人啊,他对你那么差。”
“本来每个阵里面只有一个尘精,用灵力幻化出实物环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这个阵里面有三个尘精,我,蓝夏主人,还有洛鱼。蓝夏主人和洛鱼都很厉害很厉害,好像两人在做阵上有很大分歧,所以就反目整天争抢地盘,至于我是这里最弱的,还好主人收留了我。”
“他自己不是也说了收留你只是为了跑腿,你也不用因此而感谢他。”我低头望着地面满目苍夷的大地。
方才参天的树丛被剑锋齐腰折断,倒塌的树干下满是鲜血淋漓尸块,此刻正在黏稠的血沫中汩汩作响化成破碎的符咒。
他身姿挺拔的立在一棵粗大的树干上,在初升的月色中仿佛一抹苍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