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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1 / 2)

>讲嗔ⅰ?br />

拐人成功的某皇帝得意忘形,一把搂过欣喜难耐的某公主,毫无顾忌地亲了一口,吧唧声响的连自动躲到老后面的郑公公都听到了。

凌少樱所谓的上天入地,凌少飞所谓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到了才知道,原本不过是洛阳最平常不过的一条小街道而已。

在洛阳算不上一个宽字儿的小街两边,鳞次栉比地列着百十来户人家,稀稀拉拉的还开着些小门面的铺子,卖着些日常用的东西,也卖着些闲来无事的消遣物,算不得繁华,却也还是安居。

凌少飞拉着凌少樱不紧不慢地在街上走着,不时地看看两边的人家,嘴角的笑噙得自得。

凌少樱也四下搜寻着,路人甲乙丙丁一个都没放过,但凡是个人都要细细审视一番。

“你看这家小酒馆。”凌少飞手向左指,凌少樱顺着看过去。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一间随处可见的小酒馆,甚至还有些陈旧,只是经过粉刷修葺,倒也还算整齐。

凌少飞却是没有再往前走,牵着凌少樱进了小酒馆,四下扫一眼,就着中间的桌子坐了下来。

跑堂的小二过来,高高兴兴地报了菜名儿,凌少飞随意点了几个菜,又特别要了一壶女儿红,笑盈盈地催着小二速度可莫要太慢了。

凌少樱抖抖眉,小手拍上桌子,指尖嗒嗒地点着桌面,直直地看着凌少飞。“皇帝哥哥,你说的人呢?你不是说她就在等我吗?人呢?别告诉我你就是想来这儿歇脚。”

“怎么会?”凌少飞笑一笑,年纪岁大,无赖劲儿却是没减,“哎?朕又说美人是在等你吗?你可不要误会,这误会大了可就糟了,饭可以乱吃,祖宗可不能乱认,咱们家先人都在天上看着呢!慎之,慎之!”

凌少樱挑高了眼角,“你说误会?”那模样,大有他敢说是误会,她就让他变成误会的意思。

被小妹子的气场闪到的凌少飞干咳一下,嘻嘻笑道:“怎么会呢?误会虽然有,也只不过是一点点,还不至于妨碍表达——这儿的女儿红不错,味道醇得很呢——朕说的大美人,二十年前还在这里坐着等你,额,虽然那时候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你这个女儿……”

“哎?”凌少樱眨眨眼睛。

“那时候我们在争论如果她有个女儿,该叫什么名字。”凌少飞莞尔一笑,轻松欣悦,“那个俗到家的女人啊,居然说,女儿自然是叫少女,又合了辈分又弥补了少歌没有如她所愿叫少年的遗憾。少樱这个名字是朕想的。”

“为什么?”

“那时候朕很吃樱桃啊,可是过季了,吃不到!”

凌少樱一度幻想过自己名字里这个樱字是怎么来的,但是从来没想过会是这么来的。

樱桃过季了,吃不到……难道不是因为她一定会粉粉嫩嫩白里透红,就好像樱花一样浪漫美丽?或者是她一定会像樱桃一样圆圆滑滑红润可爱?凌少飞给的事实也未免太残酷了一点。好歹她也是堂堂大莫朝的公主,居然是因为堂兄的贪吃之欲而被提前命名,这让她情何以堪,面子往哪里搁啊?

凌少飞像是回到那一刻似的,笑得清扬,略带风流,透出他独有的异色神采。

魂兮归来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凌少樱弯起眉眼,恬美地一笑,漂亮的眸子里闪过的光彩皎洁纯然。“原来我在人家眼里就只是没吃着的樱桃……皇帝哥哥你——跟我母后感情真是好呢!”

“世人皆知的嘛!”凌少飞哈哈一笑,神采飞扬。

凌少飞与宣后皇甫雪青感情交好,确实广为人知。凌少樱虽不曾亲身经历体会,却是听得多了,甚至还知道不少变了味儿的流言。不过,怕是就算是制造流言的人心里也清楚,流言永远都只能是流言,不会是真的。

“是啊,世人皆知的嘛!”凌少樱也是明媚一笑,掩埋了眼底忧思之色,“皇帝哥哥跟我母后好得可是连父皇都自愧不如呢!哎呀呀,人家我嫉妒啊,嫉妒啊!”樱唇一嘟,可爱纯然,依稀还是不解世事的童稚模样。

凌少飞抿唇轻笑,向来爽朗大度的笑容里还含着对面前少女的呵护溺爱。从某种意义上,某种程度上讲,他还真是逍遥自在地享受了本该属于她的母爱呢!

“其实,”长腿搭上椅子,一副流氓样子的皇帝陛下笑得温存香软,不知道在想什么绮丽的风流事,不过说出来的话却是清雅,“朕第一次见到你母后,就是在这里。”

“哎?”小公主兴致瞬间高到极点,“怎么会?”

“怎么不会?”凌少飞转转墨色琉璃似的眼珠子,胳膊弯着平搭在桌子上,笑盈盈地看看凌少樱,又看看小酒馆的角角落落,满脸悦色,“朕记得清楚呢!那天正好是她与皇叔,就是你父皇大婚,怎么忘得了?”

怎么忘得了?那一袭大红礼服的裙尾长长地拖在地上,跟着她奔跑,沾染了层层尘土,却掩藏不住金光闪耀的呈祥龙凤,看傻了满街游荡的痴人。

“那天朕跟父皇从婚宴上出来以后,本来是想着回府的,怎么却远远看着那本该坐在新房里洞房花烛的新娘子提着裙子沿着小街就跑进了这儿。她也真是,自己笨也就算了,非要让别人都知道她好笨!哪有人闲来无事穿着司制房的婚服到处跑的?那么大红的颜色,就算是绕着洛阳跑一圈也仅此一件,别无分号,呵!”

拿起茶杯正要喝茶的凌少樱牙齿咬在了杯面上,咯吱一声,很是干脆。她母后是大智若愚还是大愚若智?怎么会做出那么蠢的事?

不过,真像是她会做的事呢!无论是对是错,总让人情不自禁地想笑。

酒菜上来得很快,且不论味道,单是色泽看上去就让人食指大动,纵然是钟鸣鼎食惯了的人,也忍不住想要大快朵颐一番。

凌少飞推开茶盏,换了酒盅,自己斟上一杯,小口小口地啜下,唇齿间都弥了轻淡的醇香。

“也是在那天,朕的父皇喜 欢'炫。书。网'上了她。”

凌少樱没有特别惊诧的表情,只是手中茶盏里的水面起了细细的涟漪。

有些事情,你不说,我不说,似乎就没人知道。一旦说了,就好像是被拆穿的谎言一样,苍白无力。凌之风喜 欢'炫。书。网'皇甫雪青,很多人知道,但是从来没人说破过,凌少飞是第一个。

何必呢?都是心照不宣,又何必在时过境迁之后旧事重提?

“九月九日,重阳菊花。那天恰好是重阳节。菊花为聘,满城都是金色,可真应了那句话,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凌少飞的笑不染轻愁,不似悲戚,只是少了几分明亮,沉静了许多。

凌少樱一手托腮,微微一笑,漂亮的眸子琉璃似的清亮,“哪个九月九日?哪个重阳?”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满是肃杀之气的句子,用到大婚上似乎太过了,倒更适合自那之后的二十年,又一个满城金色的重阳。

那一天,宫廷之乱,祸起萧墙,宣帝骤崩,殇帝即位。

莫朝盛世的伊始,也有着无法避免的血色沉疴。

凌少飞挑挑眼睑,对上凌少樱水意清凉的眼睛,倏然一笑,又抿紧了唇,转着手中的杯盏,细瓷白酒,映着一如当年的精美面容,人影摇晃。

“宣和初年,九月重阳,朕最后一次见到你母后。”叹息声轻的几乎听不到,眉宇间忽然凝起的沉寂却清晰可见,淡淡地氤氲在那里,挥之不散。

凌少樱端着茶盏的手明显颤了一下,“最后一次?”

“是,的确是最后一次。”凌少飞涩涩地笑一下,一口饮尽杯中女儿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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