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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2 / 2)

那人也是大胆,脚尖点地,飘然落在凌少樱身边,利落地撩起裙摆,轻轻蹲下身子,侧头对上凌少樱冷得发青的脸,微微一笑,虽然清淡,却是极其的温暖。

凌少樱怔怔地瞧着眼前之人,一时有些恍惚。

眉目如画,清雅悠远,一双眸子形状姣好,线条流畅优美,微微上挑的眼角似有似无地淡染了一分妖娆,为原本清亮莹润的瞳色添了三分异样的神韵,不似凌少樱那般清灵活泼古灵精怪,反是极致的温柔淡泊,好似水色晕开的泼墨古画。

一开口,声音都是糯糯软软的,柔情似水,恬静如梦。

“我陪你等,过了这一夜,就不许再使这苦肉计,嗯?”

“沐儿……”声音里带了哭腔,细细软软的,直让人心疼。

凌少樱身子软软的,腿一歪跌进为自己张开的怀抱。地上的水浊了衣衫,头上有萧沐歌撑着的伞,伞上几枝墨梅,一朵朵开得绚烂。

萧沐歌搂着湿答答的人,眉梢眼角尽是细密的珍视。

凌少樱虽然总是喜 欢'炫。书。网'撒娇耍赖,却比同龄的女孩子独立坚强许多。平日里与萧沐歌在一起,都是一头粘着萧沐歌撒娇吃嫩豆腐,一头处理萧沐歌懒得处理的各种事情,很少有有让萧沐歌这样抱着慰藉的时候。

但是每当这种时候到来的时候,萧沐歌都会很适时地出现,绝对不会把这表现兄长爱情人爱青梅竹马爱等各种爱的绝佳机会拱手让给他人。

凌少飞又待了片刻,撑着伞转身离去。绕过正门,西行而去,到了转角处顺着转过去,再走上百十步,抬头看看高墙琉璃瓦,运气内力纵身一跃,飞身便进了宫内。

脚未落地,已有七八黑衣人悄无声息围攻而上,剑光凛冽,直上门面心口,冷血绝情。凌少飞见势,伞顶对上剑尖,借力旋身而起,闪过夺命的狠击,回到墙头,侧身而立,不待黑衣人再出手,冷声轻叱:“混账!连朕也不认识了!”

这些黑衣人本是守卫昭阳宫的暗卫,只负责死守昭阳宫,禁止任何人擅闯,今日见有人翻墙入内,倒真没想会是皇帝,过了一招,见了脸面,又听得这么一句,这才发觉出手太快,打错了人,立刻收住兵刃,齐齐跪下请罪。

凌少飞自墙头跃下,落地无声,扫一眼自己亲自安排的暗卫,倒也不怎么恼,也没打算责备谁的样子,只低着声似狠非狠地叱道:“若是再这番不认人,提头来见。”语罢,穿过几人直往宫内行去。

暗卫们自知有惊无险,都扶着胸口,面面相觑,哑然失笑,而后各归各位。

凌少飞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寝居,见里面灯火未熄,不想也知道主人尚未就寝。收了伞,轻手轻脚地推一下门,还好还没插,吱呀一声就开了,眨一下眼,淡黄的烛火扑满眼帘。

灯下坐着看经书的白衣女子毫不惊讶,只淡淡地看他一眼,温声言语:“把鞋换了,别弄一屋子水渍。”

“嗯,知道。”凌少飞温顺地应一声,屈身解下湿了底子的龙靴,又取过墙角架子下层的靴子,熟练地换上,这才过了帘子进入内室,随手从小书架上拿了本书,扯了张小凳子在女子身前坐下。那惯常飞扬的眉眼已然平下,琉璃似的模样也现出几分安顺。

白衣女子生得并不算惊艳,只称得上清秀,又上了年纪,一头青丝早已泛了灰色,兴许是平时养身有术,只额上有几条掩不去的皱纹,依然看得出年轻时的模样。灯火映照下,掀一页书,一身的清心寡欲,隐隐还有着几分尊贵之气。

都说昭阳宫里锁着看破红尘的宣后,又有几人知道这里面的真真假假、是是非非?

凌少飞拿书抵着下颌,抬眼看着女子,狭长的眸子流光溢彩,风流含情,微微笑道:“娘亲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动人,儿子我看得心生爱慕,今夜天公作美,良辰美景,儿子我留下陪伴娘亲度过这慢慢长宵,岂不妙哉?”

女子吃吃一笑,手里的书就敲上了当今天子的龙首,“你就没个正形,连娘亲也要调戏!有时间做这些,还不如想个法子把你的小心肝儿劝走,也免得娘亲这里为难。”

凌少飞点点头,眉眼含笑,那调笑的模样倒真是潇洒俊俏,天下无双,“儿子我的小心肝儿不就是美丽的娘亲大人您的小小心肝儿吗?给您多看几天您不喜 欢'炫。书。网'?人家别人就是想看儿子我还不给呢!您儿子我多孝顺!”

“贫嘴!外头下着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小丫头若是受寒了可不好,你这做哥哥的不心疼着,还有谁心疼?”

“嘻嘻,”凌少飞也做出凌少樱嘻嘻哈哈的模样,讨娘亲一笑,“心疼的人多着呢!娘亲不就不顾亲儿子在跟前尽孝,一心想着?何况还有个小哥哥陪着,我这大哥哥在不在也没什么,娘亲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儿子办事什么时候出过差错?”

“你呀!”白衣女子点点儿子的额头,不由莞尔。

凌少飞拉过女子的手,俏皮地在背面上亲一下,又赶紧歪歪身子,正或躲过了女子落下来的经书敲打,“儿子好呗?也就娘亲生得出儿子这般完美无缺的好男儿不是?儿子我知道娘亲骄傲又不好意思表达,没关系,儿子我心里明白就行!”

白衣女子第无数次思考这个满嘴油腔滑调的儿子究竟是像谁。

“娘亲近日诵经念佛,有没有为儿子我祈祷安康?”凌少飞必问一事。

女子合上经书,就着灯火笑盈盈地回道:“你以为呢?”

“当然是全天都在祈祷啊!我可是你的宝贝儿子耶!生岁不满百,常怀千岁忧,身为娘亲您的九百九十九岁忧,儿子我可是高兴得很哪!”

女子吃吃笑两声,满面平和,一派安然。

她不是宣帝的皇后,而是殇帝的德妃,当今天子的生母,闺名唤作砌雪。

当年的皇城,不仅仅只有一声声的小紫(宣后小名)满天乱飞,砌雪两个字也如同春雷一般,隆隆作响。

人都说,恪亲王府的小紫娘娘是恃宠而骄,厉亲王府的砌雪娘娘是恃骄而宠,张扬跋扈蛮横娇纵她若是认了第二没人敢认第一。一张刀子嘴,再配上一颗七窍心,王府里的侧室侍妾,王府外的情敌外室,一个个被她整得死去活来,听到砌雪两个字就心惊胆颤,不寒而栗,找王爷告状,也只得个自求多福的结果。厉亲王妃剽悍,厉亲王爷惧内,这是人尽皆知的笑谈,茶余饭后常常被拿来消遣娱乐。

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砌雪,再怎么诗情画意温柔缱绻的名字,也如同过往云烟一般,渐渐隐匿在无声的岁月里。昔年的河东狮,如今锁在在青灯古佛的昭阳宫,晨钟暮鼓,磨平了一腔飞扬的高调,只余下淡淡的温火,心无所念地寂寂燃烧。

若是红颜未老恩先断,便该有多好?至少,心不会一死就是一辈子。

凌少飞离开的时候,远远地看到雨中跪着的凌少樱,还有撑伞陪伴着她的白衣少年。正值不惑之年的皇帝陛下很是忧伤很是文艺地对着幽暗的天空感叹了一句,年轻真好。

众星拱月

夜路走多了,容易遇见鬼。小雨淋久了,很难不生病。

习武之人身强体壮,又有护体神功护身,淋淋雨也不算什么,偏偏某些人打定主意半点诚心半点计谋地柔弱了那么一下下,以最无防的状态淋了整整一夜,于是,第二天早晨,双腿酸麻地被抱回东宫,简简单单地洗了个澡,喝了碗清粥,打着小哈欠上了床。谁知小睡了片刻后,轰轰烈烈地被伺候的嬷嬷发现,居然受寒了!

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美少年萧沐歌小公子在凌少樱小睡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地走了,难得生病的凌少樱很纠结地伤心抑郁错失了一个引动萧小公子强烈爱怜情怀的天赐良机。

凌少飞上完早朝就到了东宫探病,探着探着就成了坐着,一坐就到了中午,索性连午膳都在东宫用了,等凌少樱困了要午睡,这才起身回养心殿。

到了下午,凌少樱懵懵懂懂地醒了,床边站着几个宫人,都安安静静地伺候着。一只红色小鹂鸟叽叽喳喳地停在窗棂上叫唤,声音清脆悦耳。

揉揉眼,看看面带忧色的嬷嬷,微微一笑,问道:“谁来过了?”

见小主子醒来说话,嬷嬷立马来了精神,挺挺身子,又躬身温声语道:“回公主,是靖王爷与小世子,只是皇上下了令,公主身子不适,不准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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