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切糕很难做,能做出来的切糕师起码三级。俗话说得好:不是所有的切糕,都是异能切糕。还有,不是所有的异能切糕,都是攻击类。
攻击类切糕到底有什么不同,普通人说不清楚,高傅帅也没接触到那么高层,但只要知道它不同寻常就对了,比方说现代人耳熟能详的,A国两块切糕丢到D国,一下子毁掉D国三分之二的领土。
郑远尘见高傅帅茫然状,不由得皱眉,总算有了一丝感情波动。他手指松开,几秒后才在桌角轻叩,道:“吃。”
高傅帅此刻的心情有点复杂,在他之前经历的十五分钟发生的事情似乎有点复杂,他一时半会儿无法整理清楚思绪。
首先,他的二逼切糕莫名其妙放电了。‘
然后,貌似个性比较不羁的考官自称郑远尘他爹。
最后,他的“待定男友”变成“既定男友”。
最让高傅帅郁闷的其实是第三条,这一击闷雷把他脑袋都哄空了。卧槽,参加个入学考试而已,还自带定亲功能算怎么回事?
连带着,郑远尘也让他吃切糕时,高傅帅都有几分别扭。
“兹兹”。
未经果仁妆点,仅仅是是个“裸糕”,却已经带有花纹,不掺任何色素,但那明黄色切切实实就在那里,外面被一圈青蓝电光环绕着,不时发出爆破音。
——这是他做的。
高傅帅心里有一个念头膨胀开,他下意识地抬起手,将叉子伸过去。
他僵住了。
银色的可以映出人影儿来的叉子上,有一根小菜叶儿!
大胡子猛地咳嗽,尴尬地说:“咳咳,不好意思,上次吃沙拉找不到家伙,就顺便了。拿过来,我再给你擦擦。唉,其实那话怎么说来着,大丈夫不拘小节,吃下一顿的时候顺便回忆一下上一顿,也是男人的浪漫啊!”
浪漫你大爷!
高傅帅强忍住吐槽的冲动,生怕这个大男人还有舔叉子病的爷们儿嗜好,迅雷不及掩耳地把它放在了桌上,然后拿起他之前做切糕时用的筷子。
大胡子痛心疾首:“暴遣天物啊!太不专业了!怎么可以不用专业叉子!这可是攻击类切糕!”
难道你用吃过沙拉的切糕专用叉吃就很高端很有格调吗?
高傅帅额角挂下黑线,一边将筷子凑向切糕。
“兹兹——”切糕触到筷子尖的一刹那,不自然地爆鸣一声,紧接着所有的电光都暴动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引导一样,自动凝结成一个子弹大的蓝色电球,然后撞向筷子!
“啪!”筷子被弹飞出去,掉在地上,竟然从中间断成两节。而切糕那些电光又恢复原状,继续环绕着一闪一闪。
“你居然等级不够?”大胡子诧异,“你做得出这个,居然等级不够?!”
高傅帅也傻眼,他隐约猜到刚才是什么情况,无非是他的等级无法凌驾于这块切糕之上,于是切糕拒绝被他吃罢了。
但是自己做出的切糕不能吃,就像是种出青菜的农民竟然是青菜过敏一般可笑。
“你越级做出异能切糕?!”这下不止大胡子,其他考生都反应过来了,立刻有人撑不住喊出声来。
一经提醒,原本就将信将疑的人愈发激动:“作弊!这是作弊!他一定是作弊了!”
高傅帅更加混乱,脑袋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清外面发生什么。
郑远尘依旧没有大反应,他将自己的餐具压向切糕,切糕周围暴动的光芒一接触到郑远尘手里的金属,便尽数消散,那块切糕除了带点奇怪的颜色之外,倒好像是没特别的。
于是,郑远尘轻易就将貌似是攻击型的切糕切成小块,接着送了一块到口中,小心翼翼地咀嚼。
考场内随着他的动作逐渐沉静下来,最后鸦雀无声。
高傅帅也不禁被他的动作吸引,眼睛随着他的手而动。
忽然,郑远尘的嘴唇不再动作,而是迅速地扣住高傅帅的手腕,把他往身边一拽,在大庭广众下吻了下去!
牙关被撬开,高傅帅舌尖一凉,似乎吃到了某些东西。
完成一系列动作,郑远尘淡定后退,道:“他能吃下去,是他做的。”
高傅帅脸上一阵火辣,他和大白同住以后不是没有过接吻,但那是四下无人时的情趣好吗!尽管他也不是不知道郑远尘的意思……
大白的想法很单纯,动作更是简单明了,把这个切糕让高傅帅吞下去,只要能咽,就证明高傅帅并不是真的吃不了这个切糕。
但是其他人的大脑回路和他有很大的不同。
“……这怎么能算!”
被男男一吻的庞大气场所慑,本都在议论的考生们出现了一瞬间的集体沉默,但没过多久,就有人反应了过来。
此时那个最后一炉差了几秒的考生表现得最激烈,他已经发现他那一盘东西跟想象得相去甚远,再看周围其他人做出来的东西,即使都不是很专业的水准,看上去却全要像模像样很多。
不用猜也知道,他今年肯定和切糕系再无缘分。
“用这种方式……”那考生咬着牙道,“不管是谁,都能吃下去的吧?”
金毛外国人也动手吃了那个异能切糕,此时正嚼着,一听对面那个考生争辩的话,顿时冷眉倒竖,蹬蹬大步走过去,逼向他。
到底人种不同,大胡子的长宽高无论从哪个角度讲都是绝对压倒,言辞咄咄地考生站在他面前,简直就像是小猴子对上变形金刚。
“你、你想打架怎么的?”考生心里发虚,但仍试图吓到对方,只可惜太没气势,完全没有实际作用,“这、这里可是考场!我、我有准考证的。”
大胡子什么话都没说,一把拎起他的领子。
“卧槽,我说说怎么了?这是我的言论自由,本来怎么看都有可疑……唔?!”
考生没来得及把话说完,脸就被埋进了金发老外浓密地胡子里。
全场寂静。
高傅帅听到自己的节操碎掉的声音,他们噼里啪啦全都掉在地上,然后连渣渣都不剩。至于那位大胡子同志的节操……他肯定没有那种东西!
眼疾手快地抱住摇摇欲坠地最后一块节操,趁其他人终于不再注意自己这边,而是目瞪口呆地看另一方的机会,高傅帅略有些僵硬地转向郑远尘,小声嘀咕:“卧槽,那人真的是你……家长辈?”
接受无能啊,性格反差太大,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物极必反负负得正?因为家长个性太脱线思维太跳跃嘴边太没把风,所以才养出郑远尘这种沉默是金的性格?
郑远尘顿住,直到高傅帅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没听到的时候,他才说出几个字:“大概……是师父。”
“为什么语气不太确定……”高傅帅小声自言自语地吐槽。
郑远尘是孤儿出身,基本上大家都知道,高傅帅也没想过大胡子和他会有血缘关系,猜测得大约是养父母什么的。
不过好像也有八卦新闻说郑远尘是一个人睡桥洞艰难困苦地长大的,养到十二岁路过N大切糕系招生办时被N大校长惊为天人,一眼就看出丫是个与众不同的,硬是拖去考试,结果一考考出个地球抖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