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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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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萋画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有!”

把方坛放在双腿上,伸手就去掏冬雪留下的那封信,可……可袖袋里却空空如野。什么也没有!

信还有周安宁的那支发簪,忘在换下的衣服里了?

周萋画定了定神,“宋将军,能否允许我改日送到府上!”她抱紧方坛。再次朝宋云铮行礼。

宋云铮抿着嘴,脸上挂着复杂的表情。“你走吧!”

周萋画抬头,确定宋云铮不是在说笑。

起身,站立他身前。

抬头,看着那负伤的脸。

看着那纵使不说话。也依然微微扬起的嘴角,周萋画鼻尖再次发酸。

她想起了与秦简的点点滴滴。

她用力抱紧了怀里的方坛,退下一级台阶。而后转身朝台阶下的父亲奔去。

宋云铮依然站立在原地,看着远去的周萋画一行人。他的脸再次扭曲,他在控制着。

当台阶下的身影彻底看不到时,他一抬脚,弯腰捡起了一直被踩在脚下的东西——冬雪让周萋画交给他的那封沾着血的信。

宋云铮拉一下袍服,往靠近宫灯的台阶移动一下,随身便坐下。

信的确是冬雪的笔迹,信头的称呼却让他暗自吃了一惊,因为冬雪写的是:看信的人你好。

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封信会是谁看?还是她不知道怎么称呼看信的人。

宋云铮心头一紧,继续往下看。

“看信的人你好,我是冬雪,我之母,秦怡,吾兄,宋云铮,但我不知道该用哪种称谓称呼你更确切!”

这信是冬雪写给周玄毅的!宋云铮一时感觉天崩地裂。

“十年前,我阿兄与七公主结下婚约之事,我才两岁,婚姻的具体,我并不清楚,但我知道,那不是儿戏。

我阿耶待我阿母甚薄情,我常想,这种婚姻不要也罢。

吾愿,阿兄幸福美满。

然,去年,阿兄与七公主解除婚约,虽然我不喜欢七公主,但对此依然有怨言,兄长年近三十,府中却无夫人,此举对郡公府而言,如雪上加霜,人言可畏。

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此时因周氏四娘所居田庄被火烧,牵连其与董少卿所致,直到昨日,我在半月堂母亲的画像后,发现了母亲记录的我与阿兄的生辰……

兄妹不可结亲,故,您借由周氏四娘与董少卿婚约之事,取消了阿兄与七公主的婚约。

可阿兄离开前,曾说,战事结束,皇上会为周氏四娘与秦简赐婚。,

我曾问阿兄,为什么是秦简不是他!

阿兄笑而不语,直到传来秦简阵亡、阿兄安然的消息。

恍然大悟!

阿兄本就是秦简,何来一死一伤之说。

此应为阿兄将本身与秦简分离之举。

我知道阿兄未亡,秦简也未死,但为什么要将周氏四娘牵扯进去!

会遭报应的!”

内容看到这,宋云铮泪眼模糊,他再也读不下去了,冬雪写出了所有了事情所有的真相。

他宋云铮,就是秦简!

一切皆是周玄毅偶然一次到军营视察开始。

比起周玄毅的后知后觉,宋珪对于自己这个早产儿子身份的怀疑就从未停止过,因为猜忌,他曾屡次下命让手下人对年幼的宋云铮多次殴打。

周玄毅那日突然出现在军部是偶发事件,军部未有任何准备,他便遇到了被五花大绑起来吊打的宋云铮。

周玄毅当下大怒,但当时还是太子的他,却不能做任何事,恰其旧部秦钦叹探亲归来,周玄毅便将其安排进军中,一则保护宋云铮,二则也可以教他一些武艺。

秦钦叹发现宋云铮为练武奇才,便将其毕生武艺如数传授,并带宋云铮前往西山拜见了其师父致远和尚。

致远和尚看出其有真龙之像,悉,秦钦叹教授武艺。为太子周玄毅所托,心中便知一二,为了让宋云铮再遭宋珪及其他贼人之手,致远和尚为其更名秦简,秦,顺承其母秦怡,简。意为处事简单。无需烦赘。

自从后,其白天为宋云铮,夜晚为秦简。一经数年,自成年后,此习惯仍未改。

随着宋云铮渐渐长大,宋珪势力日趋颓败。尤其在秦王政变,周玄毅即位后。其军中职位日趋被取代,死性不改的宋珪为博得最后一捆稻草,朝堂之上,为宋云铮求娶当时不过三岁的周安宁。

周玄毅时年刚登基。迫于多方压力,应下此门婚事。

此时后不久,周玄毅便做了那个龙凤变成人形的噩梦。致远和尚平心为其解梦,而后。便进言将晚上是秦简的宋云铮举荐给了他。

美其名曰:顺应天意,高枕无忧。

自此,秦简便彻底变成了周玄毅的私卫。

因其只在夜晚行动,又面带银色面具,性情阴冷,鲜与人交流,并没有人发现其与宋云铮为一人。

致远和尚为表忠心,安排好一切后,命秦钦叹自刎,自己也与三日后圆寂。

当时周午煜还未迁出京城,在为秦钦叹安排后事时,发现记录周玄毅当日梦境的书信,或在御书房,巧遇因悲伤一时混淆身份的宋云铮。

为表忠心,周午煜自动请命离开京城。

姬凌宜察觉周玄毅对此并不满意,通信于陈成玉。

陈成玉进宫求见,为表项顶侯一门绝无他心,饮下红花,断了子嗣。

周玄毅对此举甚为满意,就算周萋画真为伴龙之凤,项顶侯一门孤零,又怎会影响到大溏根基。

周午煜一门迁出京城次年,坊间盛传周瑄璞做租庸使时,曾私藏了一批宝藏。

为了防止不测,他将标有藏宝位置的地图被其分成九份藏匿于其在职时印制的银票里,为防止不测,他将这些银票分给了九位亲信,而开启的三把钥匙,自己留了一把,其余两把交给了亲信。

而周玄毅也如愿在秦王府的地窖里,找到了周瑄璞留下的钥匙,而自此,宋云铮那个秦简的身份下,便多了一份新的工作,寻宝!

其实无论是周玄毅也好,还是宋云铮他自己,大家都很清楚,依着周瑄璞的个性,他是不可能把藏宝图送到边塞,但秦简还是不得不出塞。

因为周玄毅必须为周萋画赐婚,才能解除他心头的忧患。

他不允许任何人再来动摇大溏的根基。

包括自己的儿子!

无论战事如何,秦简都必须战死。

而这点,从知道自己要出征,宋云铮就已经很清楚了。

于是当出征前,周萋画约他见面时,他不得不来。

他不在乎卢天霖是不是已经成为秦王阵营的人。

他更不在乎周萋画会不会去调查郡公府的灭门案。

他就是来见她的。

用秦简的身份,最后一次见她。

待他归来时,她会成为他的妻子,却是牵绊终身的一给谎言。

宋云铮很清楚这么做会毁了周萋画的一生,但在爱情跟亲情之间,他还是选择了亲情,就算那个男人不能承认他,但他依旧是他的父亲。

宋云铮很清楚。

若没有周玄毅,他就不能诞生在这个世界上。

若没有周玄毅,他或许早就死在了宋珪的殴打里。

若没有周玄毅,他可能只是京城平庸的官宦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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