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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也知道自己昨天怎么回的话,一进屋,还没到位置上就立刻为自己解释,“本来是打算不出来的,后来一想我就只有这一个阿兄,不来的话未免显得太,快薄情了!于是我就来了!”
周萋画浅笑,示意冬雪落座。
冬雪一落座,春果更紧张了,她真害怕,冬雪一不小心把她没有把信亲手送到的事,说出来。
冬雪朝周萋画靠了靠,对面的酒楼里,梨花已经回去了,刚刚她说的话,传给了周映雪,就见周映雪双手叉腰,一脸怒气。
看她那副模样,冬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气死活该!”
她拉过周萋画的手,小声问道,“师父,你没有去送他吗?他可是也要出征的……”她看着周萋画,话说一半,等着乌溜溜的眼睛仔细观察着。
周萋画一怔,冬雪这话什么意思,“昨儿,你不是……”
“什么?”周萋画的欲言又止也让冬雪愣了一下。
这下春果的心,一下跳到了嗓子眼,她自我安慰道,应该不会有错,看昨天娘子回来的表情,应是没有耽误事。
却说这个时候,街上突然一阵喧闹,街两侧的雅间、单间里,人一下子沸腾起来,出征的各位将领出现了。
为首的正是周午煜和宋云峥,他们一起在该高头大马上,身穿盔甲,威武,气派,身后跟着一众出征的贵族儿郎,也都是孔武有力之态。
“娘子,侯爷来了!”春果立刻招呼。
周萋画收神,顺着众人的眼神快去,对面的陈映雪等人,已经沸腾了。
她们挥舞着手帕,如同电视剧里那些招揽客人青楼女子,一个个,热情地朝自己兄长打着照辉。
与对面完全两个世界的便是周萋画这边,一向咋咋呼呼的冬雪,竟然只是静静的看着,没有任何,激动的举动。
周萋画上前一下,手扶在窗棂上,焦急的看着外面。
周午煜一抬头,便看见了自己的女儿,他是长辈,更是将领,他不能向身后的这群初次出征的毛头小伙们一样兴奋,于是周午煜只是抬起头,朝女儿点了点头,而后便勒缰绳,继续前进。
这时,周萋画身旁的冬雪,突然有反应了,却见她双手抓住窗棂,翻了一个跟头,直接跃了下去,她拿捏得恰到好处,正好落在了侍卫们警戒线之内。
冬雪的突然之举让宋云峥跟周午煜的马儿同时受惊,两人同时勒紧缰绳,迅速将马儿控制,负责警卫的头领咆哮而来,立刻有侍卫,上前,要擒拿住冬雪。
宋云峥认出这突然跳进来的人是自己妹妹,原本就没有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气愤,昨天回府时,与冬雪争执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宋云峥腹诽,不成这丫头又要玩花招,“你要做什么?!还没闹够吗?”宋云峥大声咆哮,如狮吼般。
春天,本应该温暖,但这一刻,冬雪还是控制不住打了个寒颤,往后退了几步,终于,她站稳了,手往袖袋里一插,掏出了一个小物,“给你,多保重!”
她用力一摔,包着手帕的小物,便被宋云峥抓在了手里,宋云峥用手一握,立刻就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宋云峥深吸一口情绪终于控制下来了,他看了一眼周午煜,抬头扫过周萋画,而后再次勒紧缰绳,朝城门走去。(未完待续)
286 秦简与宋云峥?
冬雪的出现很是突然,众人先是一怔,现场一片安静,随着众位将领的前行,冬雪身子朝一旁一闪,就立刻有人认出了她,于是乎,围观的众人立刻沸腾,原本重点在送众位将士出城,立刻变成了对冬雪的讨论。
窃窃私语之声,包围了冬雪。
“这就是宋将军的那个妹妹吧,她刚刚给宋将军的是什么?”
“估计是祖传的什么物件儿吧!”
“有可能,要知道,今天可是宋将军自入军队起,他家人第一次,来送他啊!”这话一出口,立刻再次引起了众人的不胜唏嘘。
“唉,可惜了,原本热闹的郡公府,就剩下这对兄妹了,宋将军这一出征,就只剩下这孤女了……可怜啊,可怜。”
“可怜什么那不还有,国公府吗?况且,听说,这冬雪娘子的师父,还是那圣手娘子!”
一听有人说道了圣手娘子,众人的目光又不约而同地向上,一起盯着站在碎竹楼上的周萋画。
立刻就有人感叹了,“哎,圣手娘子是指望不上了,自己就是孤女,还照顾得了别人!”
此时的冬雪终于反应过来,她恶狠狠地瞪了这些嚼碎话的人几眼,抬头看。
却早已看不到宋云峥的身影,只能远远地看着队尾,她抿一下嘴唇,转身朝碎竹楼里走去。
陈映雪等众姐妹,看着自家兄长们出了城,瞬间泪眼婆娑起来,为了避免难看,她们决定落下窗户,只是在窗棂落下的瞬间。陈映雪冲着正往碎竹楼里走的冬雪的背影狠狠剜了一眼。
周萋画察觉到陈映雪的敌意,担心她过会等情绪平息了会来找麻烦,便也“啪啦”一声便放下了窗子,转过身见陈映芸正在擦眼泪,眼睛还时不时地向另一扇还没来得及关闭的窗外看,于是便问道,“映芸表姐。你现在要过去吗?”
“不。我现在想,想去看看姑姑……”陈映芸知道自己的动作引起了周萋画的怀疑,立刻说道。她继续用手帕擦着脸,小声地说道,“昨天,七公主说。她会来看望四妹妹的!”
周萋画自然知道周安宁会来确定荷包是否送出去,“那好。我们一起,回去吧!”说着就站起身来。
一听周萋画一行人这么快要离开,立刻就有小二哥下去招呼,冬雪索性站在楼下。
陈映芸与周萋画相互搀扶着。“也不知道冬雪妹妹,给宋将军送的是什么?她年纪还小,不知道给宋将军准备好了该带的东西了吗?”为了陈泽栋在外面少说点苦。自从知道消息后,陶氏跟陈映芸就没日没夜地开始忙碌。
“宋将军自幼便在军营。他应该比我们任何人,都知道,作战需要带什么东西吧!”周萋画轻轻说道,眼前却出现了刚刚冬雪刚刚掷向宋云峥那个手帕是的画面,那么小的一个物件儿,不可能是衣服之类。
刚刚那些碎嘴人说的可能没错,应该就是,祖传宝物之类的,自己给父亲求了签,说不定冬雪也给宋将军求了福。
“哎,也难为了!”陈映芸感慨,她自幼丧母,身旁却还有父亲,还有待她如己出的嫡母,可宋云峥与冬雪什么也没有。
春果跟在周萋画,越想越觉得不对,昨天宋云峥回侯府了啊,有什么东西不能当面给,非要在今日送别之时在大街上来这么一出呢!
不过她又一想,宋云峥跟冬雪这对兄妹一向都很奇怪,弄出这么一出倒也没什么,她长长叹了一口气。
周萋画听着春果这声重重的叹气,这不是,她应该有的情绪,她回头看了一下春果,春果与她目光光对视一下,紧接着脸就红了。
周萋画按下心里的不解,挽着陈映芸继续下楼,一楼大厅里,冬雪正木呆呆地站着,没错,是木呆呆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外面的地面,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听到周萋画等人下楼,她才转过身,迎了上来,“师父,怎么不多呆一会儿,听说这家酒楼有一道名吃,要不要试一下。”
别看冬雪这么说,但她的情绪却没有一点高涨。
“不用了,我们还是先回吧!正好映芸表姐要去看一下璧姨娘啊,你一起吗?”周萋画看出她情绪不高,又担心,陈映雪会出来闹事。
“嗯……不,不了……”冬雪答应却立刻反悔,“我还有其她事要去忙!”她突然抓住周萋画的手,“师父,就这么走了,你不遗憾吗?”
遗憾?为什么要遗憾呢?昨晚不是……
周萋画差异地看着冬雪,眼睛微微一皱,突然明白了什么,她抿嘴不再说话。
“我先走了。”冬雪目光躲闪,然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