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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萋画再次点头看向刘嬷嬷,“就这些吗?”
刘嬷嬷思忖一下,而后说道:“我亲眼看到的就这些了!”
周萋画听出刘嬷嬷故意强调她“亲眼看到”这四个字,于是立刻反问道“怎么还有你没亲眼看到的?”
“也不能说不是亲眼看到的,而是我猜测的!”刘嬷嬷声音不似刚刚那般笃定了。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周萋画示意她继续说话。
刘嬷嬷没有立刻开口,抿着嘴唇,思忖好一会儿,这才缓缓开口,“夫人跟欣姨娘关系一直非常不好,可这次夫人竟然主动提出给欣姨娘过生日,欣姨娘以为夫人会给她难看,所以处处小心,可一直到晚上也没发生事,所以老奴觉得,夫人给欣姨娘办生日,其实是为了掩饰什么,比如说请来的杂耍班有什么人留了下来……”
刘嬷嬷的声音越来越小,这种老人心思缜密的很,她也知道,这般猜测对主人的不敬,所以心虚,害怕,原本直立的上身慢慢下滑,到最后趴在了地上。
见刘嬷嬷有所害怕,周萋画跟卢天霖对视一下,而后说道,“刘嬷嬷,请放心,我们会为你保密的,你起来吧……”
刘嬷嬷缓慢起身,嘴里喃语道:“周郎君清正贤明,定能找出真凶。”
“你带着衣衫,先回去吧!”周萋画指着门口,示意刘嬷嬷。
“是!多谢周郎君!”刘嬷嬷抬步朝门口走去,刚走到门口,却听周萋画明朗的声音传来。
“不知钟姨娘何时出殡?”
“本来应该是今天的,可今天是初七,按着风俗,所以是明天,钟姨娘虽是姨娘,但伊老太爷下命,一切按着正妻的规格来办!”刘嬷嬷用力抓住怀里的衣衫,在得到周萋画答应后,便出来正厅。
门口传来余崖与刘嬷嬷说话的声音。
趁着余崖没进来,卢天霖上前一步与周萋画并排站立,“若在接下来的调查中,周都护还坚持自己的意见,你会怎么做?”
卢天霖指的是周午煜坚持马夫人没有嫌疑这点。
周萋画淡然说道,“真相就是真相,不会因为个人的主观判断而改变!”
周萋画一抬头,见余崖背着勘察箱进来,于是侧脸看向卢天霖,道:“不知道这厅堂里是否还有当日进贼人时的痕迹?”
卢天霖摇摇头,“事情发生后,伊老太爷派人来迅速收拾好,我赶来时,就已经是现在这个样子了,不过,据管家称,只是将物品归位,后院中所以房间的物品都还是以前的样子!”
“奥!”周萋画答应一声,便转身朝寝房走去。
根据卷宗上的记载,马夫人住的正室,厅堂没有什么异常,唯独寝房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推开房门,周萋画站在门口查看着寝房的状况,房间已经被打扫干净,根本找不到一丁点痕迹。
周萋画却不甘心,迈步进门,从门口一一查起,门口,窗棂,半月桌,方凳,床幔,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周萋画发现了有价值的线索,在窗前高约四十公分的花瓶上,周萋画发现了异常。
她示意余崖拿来自己的勘察箱,从里面取出手套,戴好后,伸手将花瓶里早已枯萎的花拿开。
看周萋画这般举动,卢天霖上前要帮忙,却被周萋画拒绝,他只得开口询问,“四郎你可发现了什么?”
“是,卢少卿,这花瓶里有血迹!”周萋画从勘察箱里拿出笔墨,围着花瓶做了个标记,然后才双手抱起花瓶,将口朝向卢天霖。
“血!”卢天霖被周萋画的话吓了一条,探头一看,不禁惊呼连连,“啊,真的是血!血怎么会在这里面!”
周萋画将花瓶放到原处,观察着从门口到花瓶的位置,静思一会儿,“卷宗里虽然有提到死者的伤口,但对行凶武器却少有记载,既然凶犯只有一人,他杀完人后,又来夫人房间翻找,但整个房间里却没有凶器搁置的痕迹!”
“要么,凶手就将武器用什么东西包裹起来,要么,就是放在了一她自认为隐蔽的地方,如今看来,应该是后者!”
说着周萋画就演示起来,她假装自己从寝房门口进来,手持武器有所便,便走向花瓶,将武器插进了花瓶里。
“如此一来,便在花瓶里留下了血迹!”周萋画说着便再次在房间里走动,“凶手应该是一个极其自负的人,所以在这间房子里,应该还有其他漏洞!”
说话间,周萋画已经走到了马夫人平时睡的床榻前,这时一张没有任何装饰,只有蚊帐的床,床上曾经被翻得凌乱的物品已经归位,突然,身后的余崖大叫一声,“四郎,你看那是什么?”
顺着余崖手指的方向,周萋画瞥眼看去,却见湖蓝色,绣着梅花的枕头上,鲜红的花朵上,一滴鲜血正落花蕊中间。(我的小说《医谋论》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134 疑点频出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医谋论》更多支持!余崖在周萋画靠近床榻时,也一起站了过来,他仔细观察片刻后,开口道:“四郎,这会不会从那行凶武器上掉落的血啊!”
“不可能!”周萋画立刻否定,“根据仵作还有钟姨娘的证言,这行凶者用的是一把长约十寸的刀,凶手拿着刀从门口进入,若是还能将血滴在枕巾上,那势必会掉落到地板上,但卷宗上的记载,地板却是干净的!”
周萋画微微一顿,看着卢天霖,“卢少卿,这点应该没错吧!”
“地板的确是干净的,卷宗是记录的,我与周都护赶来后,找当时打扫卫生的仆人问过!”卢天霖踱步也站到榻前。
“所以,这血,不可能是凶器上落下的!”周萋画说着,就拿起了枕巾,走到靠近窗户位置,血已经凝结呈现深赫色,时间应该在六天以上。
“四郎,这血有什么问题吗?”卢天霖追问道。
“这血滴为圆形滴落状,其落下的位置必然是垂直正上方,造成这种形态的,多数为伤口垂直滴落……”周萋画轻轻淡淡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这血是凶手有受伤,他在翻东西时,不甚滚落的……”卢天霖听出周萋画的意思。
“是的!”周萋画走到余崖面前,示意余崖从勘察箱里拿出袋子,她要将这枕巾作为证据拿走,“现在唯一要做的是。确定这滩血出现的时间!”
“这个倒是很简单!”卢天霖看着被周萋画包进布袋的枕巾,出声,说道:“马夫人素来干净,寝具一天一换,这是刺史府、伊家老宅所有人都知道的。自出事后,这房间虽然有打扫,但物品却未更换!”
“这枕巾肯定是在出事那晚刚刚换上的,也就是说,这滴血是从凶手身上滴落的!”卢天霖说出自己的判断,忽而他停顿一下。“具体情况,咱们可以找马夫人询问一下!”
卢天霖的判断跟周萋画想到了一块,若是真的可以确定这血滴出现的时间,倒不失是一条重要线索。
将枕巾包裹好,周萋画把枕巾递给余崖。“血从这个角度垂着滴落,且只有一滴,我们可以大胆的猜测,凶手受伤的部位,极有可能是手、面等很容易被察觉到的部位,能跟很容易意思到流血,发现有出血,迅速止血。所以没有其他的血滴!”
周萋画边继续在床榻上寻找线索,边说道,然而让她失望的是。除去这枕巾上的血迹,她却没有在榻上其他地方发泄一点血。
周萋画不禁感叹,若是在现在,将花瓶上的血与这枕巾的滴血拿去化验,不但节省不少时间,而且精密程度更高。